第一次離開家鄉(xiāng)時,去到上海,那時懷揣著的是對大城市的好奇與向往。
南歌猶且記得自己興奮的心情,那一天,她和魏若來走遍童年常去的地方,肆意暢想到了上海之后自己要做的事情。
只是那時候,他們還什么都不懂,一直到魏若川離開,只剩他們兩個人時,一切才變得不一樣。
南歌從女校畢業(yè),魏若來白天上學(xué),晚上兼職,那段時間很辛苦,但對于南歌來說很茫然,她從未想過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要生存下去。
漫長時光,血與火的錘煉,讓他們從黑暗之中走出,找到了信仰,從懵懂少年到堅定的革命者。
而這一次再從江西離開,他們都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懵懂的少年,但心中那份熱血卻一直都在。
——
一九三五年十月,抵達(dá)陜西革命根據(jù)地之后,魏若來繼續(xù)從事金融工作,南歌則繼續(xù)從事教育工作,沈近真還是教練,負(fù)責(zé)訓(xùn)練新兵以及槍支彈藥的制造,而春苗則是在孔令崢手下,多執(zhí)行外出任務(wù)。
直到一九三六年十二月,魏若來南歌接受組織安排,隱姓埋名回到了上海,與代號為孤雁的沈圖南接頭,這一次,他們將攜手開創(chuàng)一段新的金融傳奇。
離開碼頭,南歌從賣報的小孩手中買了一份申報,而后攔下一輛黃包車,報了地址。
魏若來晚了一步,但很快也追過來,他換了只手拿箱子,牽住南歌的手上了車,兩人的目光都在觀察現(xiàn)如今的上海,偶爾聊上一兩句。
新的住處并不算太大,但他們兩個人住足以。
推開門,看著嶄新的房間,南歌莞爾,“這個朱紅色沙發(fā)很合我意?!?/p>
魏若來也進(jìn)來,將箱子放在地上,“我待會去證券交易所,回來可以去購置新的家具?!?/p>
“好,那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面?!?/p>
兩人就此分開。
南歌來到鴻芳時裝店的舊址,爆炸過后建筑不再,這里已經(jīng)改成了別的店,她站在街頭,仰頭從上至下仔細(xì)看著這棟建筑,試圖從中找到熟悉的感覺。
推開門,里面布局也是陌生的,她點頭和店員示意,而后在里面逛了逛才出來。
街道人來人往,南歌輕輕呼出一口氣,露出笑容。
這一次,她就是徐諾徐老爹。
曾經(jīng),徐諾是她的恩師長輩,指路明燈,如今,她扛起責(zé)任,也和徐諾一樣,做著同樣的事,為了信仰。
……
半月之后,名為懷芳的時裝店盛大開業(yè),與此同時,魏若來也找到了新的工作。
齒輪悄然轉(zhuǎn)動,當(dāng)初情深的少年少女互相依靠著在上海落腳,感情逐漸濃厚,而如今,少年少女已是夫妻,再至上海,已經(jīng)不再是懵懂無知,屬于他們的道路,將由他們親自走出,南歌觀察著世間百態(tài),她還在堅持寫作,堅持用筆用文字,表達(dá),記錄。
就像當(dāng)初,她被點醒,恍然驚覺,無論哪種方式,都有著自己的力量。
就像那簇火,從渺小,到愈來愈旺,永不熄滅。
——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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