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看著自己兩個小徒弟和姬若風(fēng)打的難舍難分,長嘆一口氣,“東君!將劍給我!”
不染塵隨即飛向李長生,百里東君后退至安全范圍,手握劍鞘,看著他騰空于水面之上。
綿延長湖,滔滔之水在他身后升高,形成一堵直逼天下的水墻。
李長生以真相換取百曉堂入朝堂,助瑯琊王蕭若風(fēng)。
“你要的答案,我這就告訴你,縱橫江湖三十載,以學(xué)堂之名震驚天下者是我;六十年前,冷暖雙劍,一戰(zhàn)大勝名劍山莊魏長樹,人稱昆侖劍仙者是我;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殘劍斬斷魔教之禍者是我;一百二十年前,與詩仙同飲、同眠、同創(chuàng)詩劍訣者還是我,還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憑一己之力創(chuàng)造百曉堂的人,那是最早的我?!?/p>
“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我如今一百八十多歲了,是你的老祖宗,你對你老祖宗用棍,放肆!”
已為姬若風(fēng)證實(shí)心中猜測,高聳水墻落下,湖面短暫歸于平靜,下一瞬卻炸起萬千水花。
眾人被強(qiáng)大的力量逼得垂頭,抬手遮擋,再抬頭看過去時,李長生已不再,踏水而來的則是一面容俊朗的白發(fā)少年。
“這…師父…他怎么變年輕了?”百里東君震驚到結(jié)巴。
蕭若風(fēng)也難掩情緒,禁不住感嘆,“師父…他真是人如其名,長生啊?!?/p>
得到答案的姬若風(fēng)拜別老祖宗之后離開,蕭若風(fēng)隨即也告別了師父離開。
僻靜郊外再度恢復(fù)寧靜,李長生招呼百里東君扶著些他,“扶我進(jìn)馬車吧?!?/p>
“師父,你你……”百里東君很是擔(dān)憂,忙帶著人進(jìn)了馬車。
“姬若風(fēng)說的不錯,我啊,確實(shí)每三十年返老還童一次,而在這段時間,武功盡失,不過啊,他來早了一步,沒能見到這場面?!?/p>
李長生拍了拍百里東君,“你去駕車,只管西行,我休息一會?!?/p>
“好?!卑倮飽|君看了眼玥瑤,低聲叮囑,“辛苦你照顧好師父了?!?/p>
***
雪月城。
“下關(guān)風(fēng),上關(guān)花,蒼山雪,洱海月,這便是你們說的雪月城,果真是名不虛傳。”
南歌撩開馬車,抬眸看向高聳入云的塔樓,“這便是登天閣了?”
“正是,我與這雪月城城主也算是舊時好友,所以啊,咱們便在這兒雪月城待上一段時間?!蹦纳w住車簾,“別亂看了,怎么?你想闖闖這登天閣?”
“當(dāng)然不是,既是有拜帖,又何苦受這個罪?!蹦细杳φ笪W媛缎θ?。
“對了,師娘,你說是天外天的人將消息透露給了北離皇室,那難道我們不去查一查這件事嗎?”
南歌想起學(xué)堂終試時遇到的那白發(fā)紫衣兩人,又想起現(xiàn)在還身在學(xué)堂的假尹落霞,如此看來,怕是那假尹落霞與天外天脫不了干系。
“天外天乃是極寒之地,僅有少數(shù)北闕遺民在那里,如今他們忽然潛入北離,蠢蠢欲動,想來怕是會有大動作?!?/p>
莫涯提及此事,微微皺眉,“此事牽扯國家朝廷,我本不想讓你摻和這些事,他們真正盯上的,是天生武脈?!?/p>
“那不就是百里東君和葉鼎之?”南歌此時茅塞頓開。
想來他們潛入北離,破壞了學(xué)堂大考,原本是奔著百里東君而來,卻沒想到假冒尹落霞的那姑娘臨時反水幫了他們,這才使得計(jì)劃失敗,偏不巧,又讓天外天發(fā)現(xiàn)了葉鼎之的天生武脈,他們這才因此攪亂天啟,逼得他們不得不離開。
“正是,不過雨生魔還有我和你師父分別帶走你們,他們暫時也不能再做些什么,至于百里東君那邊,有李長生在,也不會出什么亂子的?!蹦呐牧伺乃募绨?,揶揄道,“你那個心上人不會出事的?!?/p>
“怎么說到什么心上人了。”南歌有幾分害羞。
“我瞧你和他分開時候,抱的那個緊,難道不是嗎?”莫涯故意反問。
“師父……算了,先不說這個,既已如此,那便先留在雪月城,休養(yǎng)生息。”南歌轉(zhuǎn)移了話題,握緊手中的輕月,“我要變得更強(qiáng),什么天外天,我可以不管,但如果他們是盯上了百里東君,那便不能不管了,還有文君,我們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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