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墟對于弟子的管束雖然嚴格,平日里都不允許弟子隨意下山。卻也不是完全禁止弟子離開的,在每月月中之時,會有一天讓眾弟子下山去凡間的鎮(zhèn)上放風(fēng)。
墨淵清楚的知道過度的與外界隔離并不會給這些玩心未泯的少年郎們帶來好處,反而是這種方式更適合他們。
這也算是給了一眾弟子一個盼頭和修行的動力。
阿宛拜在墨淵上神座下已有兩萬年了,也是知道這個規(guī)矩的。
只是他以前每次里都是同白淺一起的,白淺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以往每次下山不是在茶樓里坐著聽說書就是擺個攤子將阿宛扯著坐在一邊滿口胡吹海侃說得眼花繚亂的一副神棍模樣給那些路過的小姐們算姻緣。
是的,小姐。
因著白淺化得男兒身的那張小白臉,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就算她算姻緣不收錢,肯來照顧她生意的也只有那些還未婚的小姐們了。
再加上阿宛那副領(lǐng)家弟弟似的長相,性子又乖巧討喜,惹得那些小姐們都成了白淺攤子上的???,每月就等著那么一天呢。
這不,今日白淺剛擺好攤子,就有一個生得頗為美貌的小姐在她擺在攤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小姐小郎君,你又來了啊。
白淺姑娘今日可是還要測姻緣?
白淺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像往日里那般擺出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反而顯得有些秧秧的。
阿宛這回果真是生氣了,不僅連著幾日沒理她,就連今日下山前她去尋他卻得知阿宛一大早就同九師兄下山去了。
若是白淺以往還想著借今日這個機會同阿宛和好,那這下就知道這是徹底沒戲了。阿宛現(xiàn)下不僅不愿同她一起下山,平日里更是不愿理她,除了每日的早課以外甚至都尋不到阿宛的蹤影,和好的時間遙遙無期。
放在心尖上疼的弟弟同自己鬧別扭了,白淺又怎么可能能擺出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
那小姐擺了擺手,撐著下巴看著白淺,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百無聊奈的。
小姐還是別了吧。你給我算了四次姻緣了,第一次算的是那住在城西的書生,我派人去尋了,結(jié)果根本就沒有那么個人。
小姐第二次算出是從京中來的尚書公子,會在我去平都寺上香時對我一見鐘情。這次倒是有這么個人,也一見鐘情了,但是鐘情的卻是貼身保護我的侍衛(wèi)。兩人生生的玩了一出你追我趕的曠世斷袖之戀,最后修得正果,那尚書公子就拐著我的侍衛(wèi)回京去了。
說到這里,那小姐嘆了口氣。
白淺訕笑兩聲,也知道是自己理虧。
她學(xué)藝不到家,給人算姻緣也多是照著話本上的那種小姐們都喜歡的調(diào)調(diào)來,卻沒有想到會這么巧。
白淺那之后兩次呢?
小姐你還好意思問?
小姐若不是瞧你長得好看,我早就派人將你揍上一頓了。
小姐沒好氣的瞪了白淺一眼,卻也不是真的生氣。
她是個顏控,就沖著白淺這張臉,也不可能真做出什么事來。
若是要揍,早在第一次發(fā)現(xiàn)被騙時就揍了。
小姐第三次,你說會有一個江湖游俠躲避追殺時潛入我的閨房,對救了他一命的我感激不盡,從此舉案齊眉做一對神仙眷侶。
小姐然而事實是有一個中了春藥的什么武林盟主誤入了我兄長的房間,對他做了那檔子事。然后那什么武林盟主就非纏著我兄長要對他負責(zé),差點沒把我爹娘氣得背過氣去。
子闌噗嗤。
在白淺旁邊扯了個攤子同是給人算姻緣的墨淵座下的第十六個弟子子闌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此時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子闌我說十七啊,你給人家小姐算姻緣,怎么三樁里就出了兩個斷袖?
子闌我瞧著你這張小白臉,莫不是你自己其實是個斷袖,然后給人小姐算的姻緣便也都是斷袖。
白淺死斷袖說誰呢?
白淺手中攥著玉清昆侖扇,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子闌也來脾氣了,冷著臉瞪她。
子闌我怎么就是斷袖了?我好好一個大好兒郎,你可別隨便往人身上潑污水。
白淺那上次趁著阿宛午睡想偷親他的人是誰?
白淺我可不瞎,不至于連個人都認不出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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