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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掛枝頭,日間停歇的雪又下了起來,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在屋檐上落下厚厚一層霜白,廟宇門口的幾尊神佛像也被霜雪覆蓋,襯著天幕上嵌著的半輪銀月,無端地便有些詭異。
唐蓮生了火,尋過佛像前的墊子撣干凈上頭的灰塵遞于青宛坐下,自己則隨意的半蹲在一旁。
青宛其實是感覺不到熱氣的,他本體是沒有燈芯的青銅燈,點不燃,也亮不起來,所以整個人也冰冰涼涼的,沒有一點熱氣,也感覺不到外界的溫度。
但唐蓮不知道這些。
青宛是他去寒水寺接那口黃金棺材的時候被一塊交給他的,寒水寺那邊親自叮囑,盡量不要讓少年與黃金棺材分開。
兩人同行了一路,唐蓮也不知曉少年并非常人,正如他也不知曉那運(yùn)了一路的黃金棺材里究竟裝的什么一樣。
第一次見到青宛時,在驚艷之余,他便被對方身上低于常人的體溫給驚到了。
他清楚少年并非平庸之輩,否則無禪大師也不會讓對方與自己同行了。
一路行來,他主要負(fù)責(zé)運(yùn)送黃金棺材,而少年負(fù)責(zé)的,則是看守住那口棺材。
但他還是會忍不住多關(guān)照對方一些的。
一路上兩人遇到了不少意圖攔截馬車的江湖人,多數(shù)時候都是由唐蓮出面解決的,只有個別幾次他有些應(yīng)對不暇的時候青宛出手相助了一二。
唐蓮撥弄著火堆,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少年說著話,“還冷嗎?”
“不冷?!鼻嗤饟u了搖頭,雙手老老實實的放在火上烤著。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不怕冷,你不必這般麻煩的?!?/p>
唐蓮以為他是天生體寒,因此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讓人傷了凍了。
青宛雖然不解他為何如此顧忌自己,但他并非常人這種事顯然是不能往外說的。
因此唐蓮每次給他暖手,他都乖乖的受了,只當(dāng)是默認(rèn)了自己確實是天生體寒。
“不麻煩。”唐蓮湊過去摸了摸他的外衫,“有些濕了。”
晚間便下了雪,約莫是不小心沾上了霜雪,等化開之后就染濕了衣裳。
說話間,唐蓮已經(jīng)脫下了自己的外衫遞過去,“先穿我的吧,你的脫下來我?guī)湍憧究??!?/p>
青宛不是很懂這些人情世故,因此也沒意識到唐蓮對他有些太過于體貼周到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并不習(xí)慣有一個人這樣事事都顧及著自己。
他并非常人,這次是頭一次入世,此前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
但一路過來,唐蓮一直都是這么照顧他的,青宛便以為這是人族的慣例,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他后頭也漸漸不再拒絕,開始嘗試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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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