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沅吃過飯,江漓就走了,回了新加坡。
剛到新加坡,林錫無就來電話,告知她梁呂今天剛回國,叫她今晚回江家吃晚餐。
江漓匆匆回了趟Woodhaven,屋子里一片寂靜,沈澤菏沒有回來,洗了個澡,江漓就走了,開車去往Sentaose Cove。
到了江家別墅,走進主屋,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梁呂。
換下平日里一絲不茍的西服,穿著灰色的T恤,黑色的休閑褲,更顯得他修長的身材。
梁呂的皮膚較沈澤菏的白皙,卻又不同于江沂臨的病態(tài)白,他的眼睫毛很密、很長,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雙眸深邃。
聽到聲響,梁呂抬眸,就看到了江漓。
“小漓。”
梁呂朝她微笑,聲音低沉卻不失溫柔,不同于江沅的冰冷與疏遠。
“哥哥?!?/p>
江漓淡淡地笑,走到他旁邊坐下。
不親近也不疏遠。
……
林徽安進來時,就看到梁呂和江漓坐在沙發(fā)上,一人看報紙,一人在玩手機。
江漓抬眸,看到了她。
林徽安在中國嘉園的事上幫了江漓,以林徽安的本性,她一定連本帶利地從江漓身上討回來,江漓做好了受她冷嘲熱諷而不能反擊的準備,這種感覺真是不爽。
但林徽安只是淡淡地撇了他們一眼,就上樓了。
江漓看著她的背影,有點詫異,這女人是林徽安?還是她沒吃藥?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
林徽安幽幽地解釋。
梁呂有點無奈地笑了。
林徽安上樓叫了江浙,林錫無也剛回來,一家人坐到餐桌,開始吃飯。
吃完飯后,江漓沒有急著回Woodhaven。
……
在游泳池旁,江漓找到了獨斟的梁呂,他坐在泳池旁,腿放到泳池里,一個人悶悶地喝酒,月光下的他,有幾分落寞。
“哥哥”
江漓走到他旁邊,拿起一旁的酒,學(xué)著他,也把腿放到泳池里。
“小漓,你懂什么是放下嗎?”
梁呂沒有看向她,雙眸直直地盯著前方。
“……”
江漓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喝著酒。
“盛世籌建嘉園只有兩年,但對外宣稱是五年,各方面的配置和表面上的不符?!?/p>
梁呂知道江漓找他的目的。
“嗯?!?/p>
江漓淡淡地點頭。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悶悶地喝酒。
……
回到Woodhaven,沈澤菏在客廳里看報紙,江漓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浴室。洗了個澡,進了臥室,掀開被子,躺下。
過了一會,床的一邊陷下去,熟悉的氣息向江漓襲來,一只手環(huán)過了,把江漓摟住。
“去那里?”
“和哥哥喝酒了”
“什么,我們倆那么久不見,你一回來就去和別的男人喝酒,讓我獨守空房?”
沈澤菏摟著江漓的手臂緊了緊,聲調(diào)提高,申訴著自己的不爽。
“他是我哥哥。”
江漓無奈地回了他一句,這男人。
“又不是親生的,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沈澤菏不滿地嘟嘮。
“……”
江漓沒有理會他,想著盛世和嘉園。
盛世最大的股東是持有34.4%的中晉集團,第二大股東是持有31.5%的高鑫集團,而沈澤菏的父親沈原松持股僅有8.9%,卻為最大個人股東。
盛世實行合伙人制度,得益于合伙人制度,沈原松掌握著盛世集團的實際控制權(quán),即使公司股份被大量購入,外來人也難以左右公司。
在股權(quán)上,在盛世上市時,就已經(jīng)和中晉、高鑫達成了協(xié)議,他們只享有股權(quán)分紅,但不干涉管理,這就保證了沈家手中的控制權(quán)、決策權(quán);在董事會上中晉和高鑫各提一名人員進董事會,且只能1名。
至于其他人,沈原松和蘇邊延是永久合伙人,一直存在于董事會,除非自己放棄,而且其他董事會成員也只能是從盛世合伙人中選出,由此,沈原松掌握著董事會上的控制權(quán)?!?/p>
那么盛世為什么要制造嘉園這個煙霧彈呢?
嘉園是盛世旗下的獨立全資子公司。
江漓想到了橫溪,橫溪是由南渭和南陽兩大有限合伙企業(yè)控制的,但控制這兩家合伙企業(yè)的普通合伙人是蘇邊延獨資4000萬控制的中國治長投資公司,而這家公司的唯一法定代表人正是蘇邊延。所以蘇邊延通過“有限合伙”企業(yè)的形式,只用了4010萬元就控制了估值4900億元的橫溪。
沈原松雖掌握著盛世的控制權(quán),但也在極力推動盛世擺脫中晉和高鑫,讓盛世真正姓沈。
難道沈原松也想用這種方法,以嘉園為跳板,擺脫中晉和高鑫?
但這種自損八百,殺敵一千的做法太蠢,一不小心,就是滿盤皆輸。
況且,其中的資金運轉(zhuǎn)也是一個大問題。
中晉一直保持著保守、穩(wěn)健的經(jīng)營作風(fēng),用了整整30年,使遭受“金融危機”慘敗的中晉恢復(fù)了元氣。1960年代,增加大宗股票交易更是帶來的新的增長。中晉也由此邁進了世界最頂尖級的投資銀行的行列。
顯然,拼資金鏈,沈原松是不夠中晉看的。
那沈原松到底要干嘛呢?
又或者是沈澤菏要玩什么呢?
沈澤菏在盛世的地位外邊不清楚,她最清楚。
江漓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沈澤菏雙眸深深地盯著她。
第二天早上,江漓在沈澤菏懷里醒來,抬眸,看到沈澤菏不懷好意的笑,剛想說話,沈澤菏的薄唇就貼上她的唇,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
江漓起得本來就很晚了,沈澤菏又鬧,倆人安定下來時已是中午,早過了上班時間。
江漓狠狠地瞪著他。
兇狠的目光在沈澤菏這里就變了味,看著媚眼如絲的江漓,沈澤菏伸手。
“啪!”
江漓眼疾手快地拍掉他的手,把被子蓋好,轉(zhuǎn)身,留給他一個背影,繼續(xù)補覺。
“你不許去上班!”
反正都遲到了,那就干脆翹班,反正有盛世CFO陪著,虧的又不是她。
想著,江漓安心地睡了。
“是,你最大!”
沈澤菏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苦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