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情就像酒心巧克力,看起來很甜,只有細細嚼了,才發(fā)現(xiàn)又苦又辣。
大半年的時間就在程澤淮的嘰嘰歪歪和他們兩的甜甜蜜蜜中過去,程澤淮之前告訴過家里人蘇木辰的存在,于是程母便極力要求兒子把女朋友帶回家看看,本來程澤淮還在擔心蘇木辰過年沒地方去,又在不愿分開的情緒中自我消化,聽到母親這樣的要求就很快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頭就找蘇木辰商量。
“我媽要我過年帶你回家,你跟我一起回去唄,反正你家也遠,現(xiàn)在回去也來不及了?!背虧苫从行┘?。
“???不用了吧,就這樣去你家太快了吧,不太好。”蘇木辰是真的有些猶豫,這是她沒有想過的,這段時間她過得很舒適,都沒空去想那些真實存在的現(xiàn)實問題。
“哪里快了,那些一見面就談婚論嫁的多了去了,我們都在一起半年了,帶你回一趟我家怎么了,又沒人讓你馬上結(jié)婚。難道你想......快點結(jié)婚?”程澤淮故意逗蘇木辰,蘇木辰笑著推開往自己身邊靠的人。心里想:的確,自己不也是嗎?什么都沒了解,不也嫁了嗎?反正過年也回不了家,去看看也無妨。蘇木辰考慮的時間,程澤淮就一直這么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生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來,蘇木辰看著這樣的他,覺得好笑又可愛,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臉,說:“你好像變白了不少,比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程澤淮還在期待得等著答案,聽到蘇木辰突然來的一句,覺得有些無奈,把放在自己臉頰都手拉下來握在自己手里,正了正臉色說:“跟你說回家的事,先不要說別的,你什么意思,去不去嘛?”蘇木辰看著這個有點在向自己撒嬌的大男孩,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后又笑出聲來。
“這就對了嘛,跟我一起回家,我?guī)憧纯次页砷L的地方,挺好看的,我覺得比S市還好看,這里太大了,人又很多,大家也互相不認識,不像我們鎮(zhèn)上,大家都關(guān)系很好......”說到家鄉(xiāng),程澤淮就一直停不下來,可是蘇木辰卻也沒聽進去程澤淮說了些什么,家鄉(xiāng)對她來說,是個太久沒提及的地方,她想著還是給家里寫封信,告訴自己的近況,又想著,自己在程家要怎么表現(xiàn),她不太了解程家,一開始也沒想著了解,現(xiàn)在倒還是有些緊張。
臘月27,這是他們約定好回程家的日子,一大早他們就準備好了,昨天去買了一大堆東西,等著送給程家人。昨天程澤淮給蘇木辰科普了一下程家的人和事,程家在z鎮(zhèn)算得上一個富裕的家庭,家里父親和幾個叔叔合作開了個小作坊,生產(chǎn)手套什么的,母親是典型的舊時代的“被迫害”對象,(后面會有更詳細的描寫)家里還有一對弟妹,自己叔叔家的兄弟姐妹們,反正是個挺大的家庭,奶奶還健在,身體也算硬朗,家里女人多,嘴也碎,所以程澤淮很不喜歡待在家里,他從小母親帶大,對母親很孝順,最喜歡的還是奶奶,不怎么嘮叨,就是無條件的寵他。蘇木辰在車上把昨天程澤淮告訴她的重新想了一遍,她太緊張了,她不想搞砸,可是轉(zhuǎn)頭一看程澤淮,人早就去和周公喝茶去了,一點都不慌張,畢竟人家只是回家,而自己是去別人家。蘇木辰看著拽著自己胳膊睡得很香的男孩,心想:這是我的男朋友,還真是一點也不替我緊張緊張,算了,自己幾乎沒有什么時候緊張過,還覺得有些好笑。蘇木辰收拾收拾情緒,自嘲似的笑了笑,也靠著程澤淮閉上了眼睛,睡一會吧,睡醒了就到了,一切都會好的。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顛簸,兩個人終于趕在中午之前到了z鎮(zhèn),蘇木辰剛一下車,就被嚇了一跳,接車的人有一大群,大家都聽說程澤淮帶了女朋友回家來,還是城里認識的,都想著來看看熱鬧。蘇木辰本來整理好的心情就在看到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崩塌,她扯了扯程澤淮的袖子,小聲說:“這都是你家里人嗎?怎么都來了?用得著這樣嗎?這樣我就更緊張了?”蘇木辰一連好幾個問題,就讓程澤淮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蘇木辰的時候,蘇木辰說的話,于是就想著逗逗她,說:“你一下問這么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蘇木辰一看程澤淮還一臉玩笑的樣子,又氣又急,轉(zhuǎn)過臉去不想看他,這時就聽見程澤淮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不是的,那些年輕一點的還有幾個小孩子是我的弟妹們,其他的人是來看熱鬧的,家里的大人肯定是在家里準備飯菜,不可能來接車的?!背虧苫匆贿呎f,一邊用手撫摸著蘇木辰的背,安慰著她,停了一下他繼續(xù)說道:“你不要太緊張,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你這樣就很好了?!闭f完順勢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順便緊了緊蘇木辰頭上的帽子。聽到這些,蘇木辰心里還是暖暖的,只要有他在,她想應(yīng)該沒有問題,在他這里,自己已經(jīng)勇敢了很多次了。
程澤淮左手牽著蘇木辰,右手提著蘇木辰昨天買的各種禮物向人群走去,就聽見那邊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幾個年輕的也哥哥哥哥得叫著,程澤淮也一一答應(yīng)著,笑得很開心,對著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也是叫了一通,然后笑著熱情地給大家介紹蘇木辰,“蘇木辰,我女朋友!”蘇木辰在大家的起哄聲中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著回應(yīng)著大家,隨后才在大家的議論聲中向程家走去?!斑@姑娘長得挺好看的,穿的衣服也好看。”“一看就是城里人啊?!薄俺碳铱瓷系娜四苡卸嗖睿@姑娘好福氣,小澤也好福氣,女朋友長得俊。”一路上,程澤淮都緊緊得拉著蘇木辰,蘇木辰知道,他怕她緊張,她努力安慰自己:為了程澤淮,她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