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顧惜悠便拿著師傅的令牌和師兄下山去了。
顧惜悠身著淡藍色長裙,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
三千青絲用發(fā)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安子楚身著男子身著一身簡單的白衣,長長的墨發(fā)如瀑布般泄下,佛若謫仙一般的氣質。
兩人郎才女貌,倒是般配。
顧惜悠只感覺一路上走的可真是累啊,心累,腿累,不知道為什么青云山要建這么高的地方,山路崎嶇難行。
每到上路難行之處,安子楚總會細心地牽著顧惜悠的小手,或者抱著她,顧惜悠也感覺有師兄在所有的困難都不是困難。
安子楚看著顧惜悠滿臉開心,打趣道:“怎么,這么不喜歡在山上啊,看你高興的樣子?!?/p>
顧惜悠把所有的開心都寫在臉上了,安子楚自然看得出來。
顧惜悠看著安子楚,小樣,要不是她,不知道安子楚什么時候才能出來一次。
“師兄,你還要感謝我呢,要不是我,你能出來玩嗎?”
安子楚徹底無語,這丫頭啊,還是那么小孩子氣,完全長不大??!
“行行行,多虧了師妹,師兄才能出來透透氣,師妹最棒,天下第一棒!”
說的安子楚都不能接受,顧惜悠卻夸他嘴甜,安子楚真的是崩潰了,他這個師妹怎么這么自戀??!
到了山腳下,顧惜悠從山下往山上看,第一次這樣看青云山時,還是爹爹帶她來時,一晃十年過去了,竟然和當年一模一樣。
群山之巔,風回云散。淺金色的陽光從纏綿的云朵中絲絲縷縷的投射下來,紫色的天空貼近了人間,仿若觸手可及。
連山腳處的小河,山后隱隱約約的樹林都一樣。
安子楚看著顧惜悠如此感慨的樣子,除了十年前剛山上的一次,還有這一次,不禁心疼,看來她是想家了。
畢竟十年了,當初她還是個五歲的小姑娘,卻能坦然面對山上的一切。
拍拍顧惜悠的肩,“師妹,咱們走吧,今日你的花費師兄全包了!”
聽到安子楚包消費,顧惜悠用拳頭輕輕打在安子楚的胸膛,“師兄,真仗義!”
抱著安子楚的胳膊,頭倚著安子楚的肩膀,“我要去集市!”
安子楚寵溺地捏捏顧惜悠的鼻子,“好,師兄帶你去!”
離青云山最近的就是蘇州城,安子楚帶顧惜悠來到蘇州城。
集市上的顧惜悠如魚得水,在山上雖然也有個其他師門的師兄開了個小小的買東西地鋪,可是那東西花樣少,師掌有不讓師兄弟們買東西。
現在好了,集市上的東西好多,人也好多,好熱鬧??!
對于顧惜悠來說,這里的一切她都想要,安子楚看著顧惜悠如此開心,看來下山是個正確的選擇。
跟在顧惜悠后面的安子楚倒是沒少花銀子,顧惜悠看到什么東西就掃蕩,還真是不怕沒有錢,不過她開心,他就開心!
顧惜悠拿著一串糖葫蘆,遞到安子楚嘴邊,開心道:“師兄快嘗嘗這個,好酸啊!”顧惜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安子楚這串糖葫蘆有多酸。
的確,那是顧惜悠咬過的糖葫蘆,安子楚看到顧惜悠遞過來的糖葫蘆,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心里美美噠!
顧惜悠期待的眼神看著安子楚,問道:“怎么樣,酸嗎?”
安子楚笑笑道:“酸,不過師兄覺得挺好吃的!”
顧惜悠感覺丟了怪可惜的,又看著師兄喜歡吃,他懷里又拿著那么多她剛才買的東西,“師兄,我喂你吃!”
安子楚臉上有些緋紅,顧惜悠喂他吃東西倒是少見,不過他喜歡。
安子楚含情脈脈地看著顧惜悠,溫潤笑笑道:“好啊,師兄喜歡!”
顧惜悠拿起手中的糖葫蘆正要喂安子楚,突然街上騷動,街上的人們紛紛亂跑,撞掉了顧惜悠手里的糖葫蘆,還有安子楚懷里的東西,他們的東西被人踩了好多腳。
顧惜悠看著她的東西都被踩壞了,那可是她花了好的錢買的,還有師兄的錢,現在看來全浪費了。
街上出現了許多黑衣人,正要趕殺一個身穿墨蘭色錦衣的男子。
顧惜悠看著她的東西毀于一旦,不禁生氣,她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怎么能變成這樣,總結起來就是因為那幫黑衣人。
安子楚看到街上的騷動,明明是街上,卻有人刺殺,看著黑衣人的武功,絕非等閑之輩,看來被刺殺的人開頭不小啊。
安子楚還沒有拉住顧惜悠,顧惜悠已經一個輕功到黑衣人中央,去打黑衣人。
安子楚轉眼看到顧惜悠不見了,在打斗中發(fā)現了顧惜悠的身影,不禁有些責怪和擔心,這丫頭怎么這么沖動??!
隨后,安子楚也插入進去,迅速找到顧惜悠,將顧惜悠護在身后,背對著顧惜悠打著黑衣人。
墨蘭色錦衣的男子看到有人救他來了,看著淺藍色衣裳的姑娘的容貌倒是驚艷,不像那些胭脂俗粉,只是略施粉黛,卻美得驚人了。
由于墨蘭色錦衣男子的失神,兵器差點插入他的肩膀,顧惜悠看到后華麗轉身,一劍挑了快要刺入墨蘭色錦衣男子的兵器。
顧惜悠看著這群黑衣人如此囂張,害的百姓亂逃,打翻她的東西,還想要殺人,現在被顧惜悠碰上了,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