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得到了易臻的答應(yīng),心里也放心些。
剛想趴下去,就被易臻踢了一腳:“過來了?!?/p>
白子言馬上坐端正。
陸好:“讀到哪了,接著讀?!?/p>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fù)大舟也無力。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風(fēng)之積也不厚,則其負(fù)大翼也無力。”
……
易臻看強(qiáng)撐的白子言,心中莫名不忍。
易臻偷偷靠近白子言耳朵,眼睛盯著黑板上寫字的老師,嘴巴對著耳朵輕聲的說:“睡吧,我?guī)湍愦蜓谧o(hù)?!?/p>
白子言心思早飛九霄之外,根本沒注意到易臻說了什么,下意識回頭問:“什么?”
易臻沒想到白子言會突然轉(zhuǎn)頭,白子言的臉貼上了易臻的嘴唇。
易臻像觸電般彈開,白子言只覺得臉有些癢,用手撓了撓,一雙水汪汪迷糊的眼睛看著易臻。
易臻壓住內(nèi)心的奇怪感覺,眼神看向黑板:“沒什么?!?/p>
白子言興趣缺缺的說:“哦!”
白子言內(nèi)心一直在盼望:下課,下課,快點(diǎn)下課,什么時候下課……
白子言雙眼無神的盯著黑板。
易臻偷偷看著靈魂出走的白子言,最終還是不忍心,點(diǎn)了點(diǎn)白子言手臂。
“干嘛?”白子言再次轉(zhuǎn)過頭來問。
“你睡吧,我?guī)湍愦蜓谧o(hù)?!币渍樾奶摚桓铱窗鬃友?,直接開口道。
“真的?”白子言瞬間靈魂歸位,感覺突然活了過來。
“嗯!”
“那我睡啦,真的睡啦!”
“嗯,不過頭要朝我這邊?!?/p>
只要讓他睡覺,別說朝那邊,讓他站著睡都行。
“ok,沒問題。”
白子言如愿的倒頭,面向易臻,睡了過去。
易臻再次偷偷的看向白子言,看著他那稚嫩白皙的臉龐,想起剛那不小心的觸碰,耳朵迅速的熾熱起來,不敢再看他。
易臻開始認(rèn)真聽課,每當(dāng)老師看過來時,易臻就靠近白子言,假裝給他講解,為了逼真,易臻還把白子言的手捏住筆,假裝在寫筆記,全程愣是不敢看白子言一眼。
幸好白子言平時有立書的習(xí)慣,所以現(xiàn)在課本立著也不顯得唐突。
白子言有易臻的掩護(hù),倒是能睡,只是睡得不安穩(wěn),心里一直擔(dān)心著班主任突然給他像鄭海城來那么一下。
白子言算舒服了,鄭海城就難受了,那冰水全程放在臉上,他也不想這樣啊,一把冰水拿開,他就犯困,可憐他的臉了,硬生生把那瓶水暖溫了。
有易臻的掩護(hù),一節(jié)課下來,班主任都沒有發(fā)現(xiàn)白子言在睡覺。
“鈴鈴鈴~”
下課時間到。
易臻把白子言叫醒。
“喂!醒醒,下課了?!?/p>
白子言被易臻搖醒,抬頭迷糊的揉著發(fā)澀的眼睛。
班主任收拾好課本,看著下面的同學(xué),警告道:“我告訴你們啊,誰以后上課還睡覺,下次我可是帶冰塊過來,好了,下課?!?/p>
“起立!”
“老師再見!”
“同學(xué)們再見!”
三人走在路上。
鄭海城打著哈欠:“我不去吃飯了,我要先去睡一覺先,不行了,太快困了。”
白子言不知是被轉(zhuǎn)染還是真的沒睡夠,也打著哈欠:“我也要去睡覺,飯也不吃了,易臻,你自己去吧。”
易臻覺得不吃飯什么行,他不想吃,但自己想吃啊,也懶得跟他廢話,拉著白子言就走。
“誒!你拉著我去哪啊?”白子言不知道易臻突然拉自己去哪。
鄭海城看著白子言被易臻拉走,也沒多管,自己往宿舍方向去了,嘴里還邊打著哈欠,看得出,他很困。
易臻和白子言這邊。
“吃飯!”
“我不是說我也不吃了嗎!”
“我餓!”
“你餓你就去吃??!”
“不行!”你必須跟著。
“什么不行?”
“沒什么?!?/p>
“算了算了,松開,吃飯吃飯。”
白子言都被拉到飯?zhí)昧?,還能說什么,吃飯唄。
白子言打飯的分量跟平常差不多,什么才吃一半就感覺得飽了呢。
“誒,易臻,我吃飽了?!?/p>
白子言放下筷子,看著對面易臻說。
“我還沒吃飽,”易臻以為白子言在提醒自己快點(diǎn),所以加快了吃飯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