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傷了手腳,不過不是什么大問題?!?/p>
“那你都還記得些什么?”晏鈞弦當(dāng)下最想弄明白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不過,此話一出,倒是讓溫痕愣了一愣,”你這樣問我,我委實也答不上來?!?/p>
“你還記得晏府,記得我,你是否還記得我同你之間,那些小時候的事?”
“自然記得?!?/p>
“那你可還記得狐久?”
溫痕再聽到這個名字時,已然不覺得陌生了,他點點頭道,“我前些日子醉了酒,想來尋你,沒想到誤打誤撞,走到了她那處,不過我醉得太厲害,后面的事自然不記得,只知道第二日我醒來之時,看見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晏鈞弦自己都沒想到,在聽到溫痕說這句話時,心里竟然糾成了一團,直到聽到后面那句,醒來發(fā)現(xiàn)狐久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這才總算放心了下來。
溫痕見著他那模樣,再度挑了挑眉,“她是你的表親么?怎么從前從未見過?”再思考了幾秒,他又繼續(xù)道,“你放心,我當(dāng)日是醉得太厲害,才走錯了位置,我并沒有對她如何,何況她還是你晏府的人,我反而要好好感謝她。不過這事若傳出去,總之對她的名聲不好,因此,我在這里算是向你先坦白一番了?!?/p>
“那倒也不用?!标题x弦開口道,“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她了。那你自然也就不記得同蕓山了,你的記憶,應(yīng)當(dāng)就是從那些地方開始散亂了。”
“同蕓山?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你替我去尋藥,治怪疾的地方?!?/p>
“那我倒是不記得了?!睖睾鄄[了瞇眼,開始細思起來,卻是沒來由地腦袋一疼。他連忙抬手摁住了自己的額頭,疼痛感卻愈發(fā)地劇烈起來,隨著血管跳動一般,開始流竄到全身,漸而漸地,他的呼吸也逐漸紊亂起來。
晏鈞弦趕緊站起身替他把脈,卻發(fā)現(xiàn)不出任何問題,溫痕此刻已經(jīng)昏厥過去,晏鈞弦將他抬到床上,不由得謹(jǐn)慎思考起來,看溫痕方才的樣子,他身上顯然是出了一些事情,可是他在把脈時,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問題。
碰巧這時,狐久過來尋他,他草草交代了狐久幾句,便趕緊跑了出去,剩下狐久一個人愣在原地。
“溫痕受傷了?讓我照顧他?”
狐久走上前去看了看熟睡中的溫痕,她不怎么懂藥理,前些日子雖然跟著她師父念了幾本識別草藥的書籍,卻到底都只是流于表面,只限于能夠辨別金銀花夏桑菊等簡單的草藥模樣而已。因此此時此刻她也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做些什么。她不懂得怎么照顧人,何況眼前躺著的還是一個病人,是故便只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溫痕。
一眼,兩眼。
狐久看著看著,便覺得有些乏了,她瞇了瞇眼,想著萬一就這么睡著了,等她師父回來看見了,該有多尷尬,便趕緊站起身來醒醒瞌睡。她走到晏鈞弦的書架處,隨手拿了一本書,便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待晏鈞弦再度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么一番景象。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中,而另一邊,椅子上的狐久,手里還拿著一本書籍,人卻是已經(jīng)進入了瞌睡之中。
他領(lǐng)著身后的老人走到溫痕處,請他替溫痕好好地診斷一番,自己則走到狐久處,拿過狐久手里的書籍放到桌上,便將她抱了起來,想著把她送回她自己地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