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柳初夏也不太放在心上,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
很快就到了柳初夏上場。
冬雪姑娘,該你了,我們下去吧。
柳初夏嗯。
柳初夏站起身下了樓,腳步很輕很慢,對面的兩位男子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柳初夏似乎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回過頭正好對上了視線。
柳初夏微微一笑,眼神勾人。那名紫衣男子嘴角一勾,白衣男子也回以微笑,三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一時間似乎天地間只剩下此三人。
冬雪姑娘?我們快些走吧。
冬雪在一旁催促道。
柳初夏走吧。
柳初夏回過頭朝臺上走去。
青媽媽見到今天的柳初夏也是眼前一亮,樂的合不攏嘴。
青媽媽誒喲喂,青煙姑娘你可算來了,各位爺都等著你呢。
青媽媽各位爺,可瞧好了,咱們青煙姑娘可是今天的壓軸出場!
柳初夏微微行禮,眼神變得嫵媚勾人心魂,開始了表演。
一襲紅衣在偌大的臺上起舞,腳尖蘸墨在地上鋪好的綢子上作畫。三千墨發(fā)與烈火一般鮮紅的衣袂在空中飛揚,婀娜多姿的身段千嬌百媚柔若無骨,一時之間臺下的人竟不知該看那如芍藥一般美艷的女子還是傾國傾城的舞姿。
臺下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入了迷成了癡兒。就連包間里的君臨與莫輕塵也不再言語,眼睛都快粘在了柳初夏身上。
一旁的厭離出現(xiàn)在柳初夏原本的包間里,獨自喃喃
厭離倒真是不簡單……
一支舞畢,過了半晌,臺下人才仿佛醒過神來,如夢初醒。在雷鳴般的掌聲中,那片大白綢子被人展了開來。一片極美的潑墨山水畫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極為傳神,叫人身臨其境。
柳初夏暗中取了根銀針,扎破手指,一滴血自空中斜擦而出,擴散在白綢上,正是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
柳初夏微微鞠躬,便下臺了,寵辱不驚。
包間里,莫輕塵側(cè)過身
莫輕塵怎么說?
君臨呵……出奇……制勝。
另一邊的包間里,厭離難得嘴角扯開了弧度。
厭離人間尤物,最是難得。
青媽媽各位各位,如今我們這壓軸的姑娘也表演完了,各位便琢磨著給我們青煙姑娘點花燈吧。
富家公子好!我點三千兩!
富家公子一萬兩!
富家公子五萬兩!
君臨十萬兩。
一語既出,震驚四座。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誰如此大手筆,可惜聲音是從包間里穿出來,無人知曉。
莫輕塵喲,這是怎么了?
莫輕塵當(dāng)真對一個青樓女子有興趣?
要說這話倒也不是莫輕塵歧視什么,只是如同他們這般出身皇家貴族的少爺,自小便被不知道多高貴的伺候著,從小到大的教育里根本就不會拘泥于所謂的一擲千金為紅顏的紈绔子弟。
君臨青梅已是棄子,如今,她便是可用之才。
莫輕塵你也不打聽打聽她背后之人?你可不是魯莽之人。
君臨不過是一介不敢露面的鼠輩,怎比得過我君臨?
莫輕塵是,論錢論權(quán)誰比得過當(dāng)今大名鼎鼎的三王爺呢。
君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