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妙是被眼睛上面冰涼的觸感給舒服醒的,哼哼唧唧的睜開眼,只覺得眼前被什么給擋住了一樣。
伸出手想要去抓,手才伸到半空就被人給抓住了手腕。
“別動。”
蘇妙一聽,居然是靳封烈的聲音?
“靳封烈?”
“嗯。”
蘇妙扁了扁嘴,干脆閉上了眼睛,等了十幾秒鐘之后,眼睛上面的東西才被取開。
急急忙忙的睜開眼,就看到靳封烈手里拿著冰袋,端端正正的坐在她的床邊。
見她看過來,視線掃過蘇妙巴掌大的小臉,神情愉悅。
“好了,小懶豬,起床?!?/p>
說著,伸出手就把蘇妙從被窩里面撈了出來。
整個人蜷縮在靳封烈的懷里面,想起昨晚上兩人在廚房里面干的那些事兒,蘇妙就忍不住臉紅。
“靳封烈,昨晚上……”
“還想要?”
蘇妙的話還沒說完,靳封烈就一本正經(jīng)的問,要不是知道靳封烈的本性如何,蘇妙肯定要以為他很認真。
沒好氣的偏頭一口啃在靳封烈的脖子上面,蘇妙氣得磨牙。
“誰要了!我是想問廚房里面你收拾了嗎?”
昨晚上他們在廚房干了那種事兒,一片狼藉,要是靳封烈沒收拾的話,被傭人看到了多難為情?。?/p>
靳封烈嗯了一聲,彎了彎唇角,伸手摸了摸被蘇妙咬過的地方。
“解氣嗎?解氣的話下次你再咬?!?/p>
蘇妙沒好氣的哼了哼。
“別想套我的話,我告訴你,沒有下次了!”
說完,蘇妙低頭看了眼靳封烈脖子上面的牙印,有些心虛。
“靳封烈,今天早上不是十點民政局門口不見不散的嗎?現(xiàn)在都多少時間了?”
靳封烈低頭看了眼蘇妙眸光瀲滟的模樣,笑道。
“放心,今天肯定要去領(lǐng)證,現(xiàn)在還早,先下去吃早餐?!?/p>
蘇妙輕聲咳了咳,小聲的反駁。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脖子被我咬出痕跡了,這樣出門好嗎?”
靳封烈抬起手一巴掌打在蘇妙的屁.股上面。
“想這樣就不用出門?想得美,你的眼睛已經(jīng)消腫,等會兒換身衣服就可以出門?!?/p>
蘇妙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眼睛,好像沒有腫了。
原來剛才靳封烈拿著冰袋是在給自己的眼睛消腫啊?
心里美滋滋的,蘇妙揚了揚下巴,湊到靳封烈的下巴上面啄了一下。
兩人濃情蜜意的下了樓,一眼就看到老太太和一個女人坐在沙發(fā)上面看報紙,聽到腳步聲,喜不自勝的朝著兩人看了過去。
“哎喲,我們的正主來了?!?/p>
看到還有外人在,蘇妙被嚇了一跳,想到自己還穿著睡衣窩在靳封烈的懷里,這要是傳出去,靳封烈多沒面子???自己指不定會被外人說成是紅顏禍水的妖精呢。
想到這里,蘇妙急忙看向面前的靳封烈,示意他把自己給放下來。
倒是靳封烈只是擰了擰眉頭,加大了抱著蘇妙的力道,面色如常的抱著她來到沙發(fā)上面坐下。
“奶奶早安,高夫人?!?/p>
老太太笑彎了眼,看著面前的女人,急急忙忙的介紹道。
“哎呀,高夫人,這就是我們家那個一直看著長大的孫媳婦,平時阿烈都舍不得帶出去,這不,昨天才求完婚,今天準備去領(lǐng)證呢?!? 被老太太稱呼為高夫人的女人聞言朝著蘇妙看了過來,蘇妙渾身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但是一想到有靳封烈給自己撐腰,立馬就輕松了下來,對著高夫人笑了笑。
高夫人年紀約莫四十,但是由于保養(yǎng)得當,看起來才三十出頭。
身上穿著手工縫制的旗袍,將她姣好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身上戴著幾個低調(diào)又錦上添花的首飾,至少在老太太這么介紹的時候,她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不妥神色。
就憑這一點,蘇妙就對她另眼相待。
“阿姨好?!?/p>
高夫人笑了笑,微微頷首。
“小丫頭長得真水靈,阿烈可是他們這一輩之中起到榜樣作用的大哥,平時不茍言笑,鐵面無私,就連我這個看著他長大的阿姨都以為他是骨子里面的波瀾不驚呢,原來啊,是沒遇到對的人。”
老太太就喜歡聽這種話,聞言撫掌大笑。
“可不是,來,看看,這兩人昨天的求婚儀式都上報紙了,我這個身為奶奶的居然沒在現(xiàn)場,想來還是有點遺憾?!?/p>
說著,老太太就把報紙遞到了蘇妙的面前,蘇妙眨了眨眼,一臉好奇的接了過來。
當看到報紙上面自己和靳封烈的照片之后,頓時羞了個大紅臉。
高夫人聞言也忍不住的滿臉羨慕。
“沒想到阿烈居然這么的浪漫?早知道,這次我們家的婚禮也讓你來操辦就好了。嬸嬸,我們家老大這周末要結(jié)婚了,我特意過來送上喜帖?!?/p>
說完,高夫人從旁邊的包里面摸出一張喜帖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面。
蘇妙眨了眨眼,看著上面的喜帖,沒忍住贊美道。
“阿姨,你們家的喜帖真漂亮,很用心?!闭f著,蘇妙還偏頭對著靳封烈說道。
“靳封烈,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喜帖也要做得這么漂亮好不好?”
靳封烈淺笑著點了點頭。
高夫人聞言,溫婉的笑了笑,看了眼蘇妙,再看了眼靳封烈。
“謝謝靳太太,你們來參加婚禮的時候還可以搶搶捧花,捧花有美好的寓意,下一個結(jié)婚的人肯定就是你們?!?/p>
高夫人不過是隨便一說,這些都是人家傳出來的美話。
沒想到靳封烈聞言還真的點了點頭,揚眉道。
“謝謝高夫人,到時候肯定參加?!?/p>
高夫人一愣,眼睛一亮,立馬樂不可支的就笑了笑。
要知道她這次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邀請靳封烈參加他們高家的婚禮,他們家雖然在帝都也是名門望族,但是和靳家比起來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要是靳封烈去參加他們家的婚禮,屆時她兒子便可以借著靳封烈的名頭好辦事,誰不知道靳封烈從不輕易露面,今天她上門來請只是想碰個運氣。
本來沒有抱任何的希望,畢竟當初靳家當家去世的時候他們家也沒幫上什么忙,誰知道后面靳封烈會力挽狂瀾,再次振興了靳家。
只是她千算沒有算到,靳封烈居然答應(yīng)了?
想到這里,高夫人一臉感激的看向身邊的蘇妙。
她知道能讓靳封烈改變主意的,肯定是他抱在懷里舍不得放開的這個小丫頭。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話入了靳封烈的耳,能讓靳封烈不假思索的就答應(yīng)下來。
想來應(yīng)該是那句靳太太吧?
這小丫頭,命真好!
一個有關(guān)于她的稱呼就能讓靳封烈破例,真有本事。 被老太太稱呼為高夫人的女人聞言朝著蘇妙看了過來,蘇妙渾身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但是一想到有靳封烈給自己撐腰,立馬就輕松了下來,對著高夫人笑了笑。
高夫人年紀約莫四十,但是由于保養(yǎng)得當,看起來才三十出頭。
身上穿著手工縫制的旗袍,將她姣好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身上戴著幾個低調(diào)又錦上添花的首飾,至少在老太太這么介紹的時候,她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不妥神色。
就憑這一點,蘇妙就對她另眼相待。
“阿姨好?!?/p>
高夫人笑了笑,微微頷首。
“小丫頭長得真水靈,阿烈可是他們這一輩之中起到榜樣作用的大哥,平時不茍言笑,鐵面無私,就連我這個看著他長大的阿姨都以為他是骨子里面的波瀾不驚呢,原來啊,是沒遇到對的人。”
老太太就喜歡聽這種話,聞言撫掌大笑。
“可不是,來,看看,這兩人昨天的求婚儀式都上報紙了,我這個身為奶奶的居然沒在現(xiàn)場,想來還是有點遺憾?!?/p>
說著,老太太就把報紙遞到了蘇妙的面前,蘇妙眨了眨眼,一臉好奇的接了過來。
當看到報紙上面自己和靳封烈的照片之后,頓時羞了個大紅臉。
高夫人聞言也忍不住的滿臉羨慕。
“沒想到阿烈居然這么的浪漫?早知道,這次我們家的婚禮也讓你來操辦就好了。嬸嬸,我們家老大這周末要結(jié)婚了,我特意過來送上喜帖。”
說完,高夫人從旁邊的包里面摸出一張喜帖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面。
蘇妙眨了眨眼,看著上面的喜帖,沒忍住贊美道。
“阿姨,你們家的喜帖真漂亮,很用心。”說著,蘇妙還偏頭對著靳封烈說道。
“靳封烈,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喜帖也要做得這么漂亮好不好?”
靳封烈淺笑著點了點頭。
高夫人聞言,溫婉的笑了笑,看了眼蘇妙,再看了眼靳封烈。
“謝謝靳太太,你們來參加婚禮的時候還可以搶搶捧花,捧花有美好的寓意,下一個結(jié)婚的人肯定就是你們。”
高夫人不過是隨便一說,這些都是人家傳出來的美話。
沒想到靳封烈聞言還真的點了點頭,揚眉道。
“謝謝高夫人,到時候肯定參加?!?/p>
高夫人一愣,眼睛一亮,立馬樂不可支的就笑了笑。
要知道她這次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邀請靳封烈參加他們高家的婚禮,他們家雖然在帝都也是名門望族,但是和靳家比起來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要是靳封烈去參加他們家的婚禮,屆時她兒子便可以借著靳封烈的名頭好辦事,誰不知道靳封烈從不輕易露面,今天她上門來請只是想碰個運氣。
本來沒有抱任何的希望,畢竟當初靳家當家去世的時候他們家也沒幫上什么忙,誰知道后面靳封烈會力挽狂瀾,再次振興了靳家。
只是她千算沒有算到,靳封烈居然答應(yīng)了?
想到這里,高夫人一臉感激的看向身邊的蘇妙。
她知道能讓靳封烈改變主意的,肯定是他抱在懷里舍不得放開的這個小丫頭。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話入了靳封烈的耳,能讓靳封烈不假思索的就答應(yīng)下來。
想來應(yīng)該是那句靳太太吧?
這小丫頭,命真好!
一個有關(guān)于她的稱呼就能讓靳封烈破例,真有本事。 “好好好,那我們就在家里恭候阿烈你的大駕光臨,我正事兒辦完,也不在這里耽擱你們,不是還要去領(lǐng)證嗎?先提前預(yù)祝你們新婚快樂,真是天生的一對。”
蘇妙被高夫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淺笑著點了點頭。
老太太聞言站起身,然后去送高夫人,蘇妙目送他們離開,抬手拍了拍臉頰,有些發(fā)熱。
靳封烈挑了挑眉,看了眼懷里面的蘇妙。
“走,我抱你去洗漱?!?/p>
還沒等蘇妙反應(yīng)過來,靳封烈抱著她就去了那邊的浴室。
“靳封烈,你真的要去參加那個阿姨家里的婚禮嗎?”
靳封烈嗯了一聲,回想起剛才高夫人說的話,笑道。
“不是要去搶捧花?”
蘇妙哭笑不得,她還納悶?zāi)?,靳封烈怎么答?yīng)得那么爽快?他可不是那種喜歡熱鬧喧嘩的人,沒想到居然就是為了區(qū)區(qū)的捧花。
“哎呀,那個東西都是假的,接到捧花的不一定會結(jié)婚,沒接到的肯定要結(jié)婚,比如我們?!?/p>
靳封烈看著蘇妙一臉的得意,沒好氣的湊上去咬了咬她的鼻尖。
“另外一方面,既然身為靳太太,無論如何都要在我們這個圈子里面露個臉,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才能給你送禮物?!?/p>
聽到禮物兩個字,蘇妙眼睛一亮。
“真的嗎?”
靳封烈不假思索的點頭。
“自然是真的,露個臉之后,日后就沒人敢欺負你?!?/p>
蘇妙心里一陣感動,哼了哼,把手上的戒指亮出來給靳封烈看。
“就算不露臉,也沒人敢欺負我!”
靳封烈哭笑不得,把蘇妙放在浴室的地上,從善如流的給她擠牙膏。
“是是是,靳太太說的什么都對?!?/p>
蘇妙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接過靳封烈遞過來的牙刷,乖巧的開始刷牙。
等兩人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
蘇妙身上穿了條簡約的白裙子,頭發(fā)沒有任何的裝飾,就那么簡單的披在肩頭。
化了個淡妝,看上去有些清湯掛面,但是她知道,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才是最好看的。
她這個年紀,穿得花枝招展的,反而顯老。
靳封烈牽著她的手,兩人出了大門,冷言把車子停在大門口,就等著兩人過去。
上了車,蘇妙還沒坐穩(wěn),前面的冷言就例行公事的對著身后的靳封烈稟報道。
“首長,聽說您求婚成功,部隊里面不少人發(fā)來賀電,但更多的都是讓你把夫人帶過去看看的消息?!?/p>
靳封烈跟著上了車,坐在蘇妙的身邊,兩人自始至終十指相扣的手都沒有松開,聽到冷言說的這話,靳封烈瞇了瞇眼。
“想看妙妙?”
前面的冷言點了點頭,靳封烈沉吟了片刻,突然之間冷笑了聲。
“不用了,等結(jié)婚的時候自然會邀請他們過來喝喜酒,讓他們省點力氣備好新婚禮物。”
旁邊的蘇妙聽到這話直接就笑出了聲,悄悄的瞥了眼靳封烈,四目相對的瞬間,蘇妙眨了眨眼道。
“靳封烈你好小氣???要不你把我藏起來吧,這樣就只有你才能夠看到我了?” 蘇妙不過是調(diào)侃靳封烈的,沒想到靳封烈聞言,果真就點了點頭,隨后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等你畢業(yè)了可以考慮考慮,多生幾個孩子。”
“……”
蘇妙一噎,沒好氣的瞪了眼靳封烈。
接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倒不是蘇妙生氣,而是她有些緊張,領(lǐng)結(jié)婚證啊,生平第一次。
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她從此以后就是靳封烈戶口本上面的合法妻子了,出門逢人就要被叫一聲靳太太。
不過想想,怎么覺得那么爽呢?
車子出了小區(qū),拐了個彎,蘇妙也心心念念的想要趕緊領(lǐng)證。
誰知道前面開車的冷言突然之間一個急剎車,蘇妙窩在靳封烈的懷里,差點一個慣性就栽了出去。
幸好靳封烈眼疾手快的摟住蘇妙的腰,抬起頭,目光銳利的朝著前方的冷言看去。
“怎么了?”
冷言擰著眉頭,目不斜視的回答。
“首長,有人攔車。”
靳封烈收回視線,輕輕地拍了拍蘇妙的肩膀。
“下去看看?!?/p>
冷言嗯了一聲,砰地一聲就打開了車門,蘇妙這才從靳封烈的懷里面抬起頭,朝著車外面看了出去。
“誰會攔我們的車???”
靳封烈繃緊下巴,緩緩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絲暗芒。
“首長,首長你放過我家那口子吧,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利欲熏心了而已,求求你了!”
“這位先生,求你幫我求求情好不好?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一道卑微到了骨子里的女聲說完這兩句話之后,就傳來砰地一聲悶響,似乎是真的跪下了。
聽到車外面熟悉的聲音,蘇妙渾身一僵,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悠遠。
就像是陷入到了上輩子的回憶一樣,臉上的神色逐漸的變得冰冷和猙獰,捏緊雙手,蘇妙耗費了渾身的力氣才忍住了出去將外面那個女人大卸八塊的沖動。
察覺到了蘇妙的異樣,靳封烈臉色一變,急忙抬手摸了摸蘇妙的臉蛋。
“怎么了?”
靳封烈醇厚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蘇妙才逐漸的回過神來,寧下心神,抬頭對著靳封烈擠出一個微笑。
“沒事的,我能不能打開車窗看一眼?就看一眼?”
靳封烈看蘇妙小心翼翼的模樣,哭笑不得的嗯了一聲,順帶還伸手替蘇妙打開了車窗。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只打開了一半。
咬了咬唇,蘇妙鼓起勇氣朝著車外面看了出去。
一眼,蘇妙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兩人。
年紀大的女人五官刻薄,仔細看,臉上還有些青紫的印記,像是被揍了之后留下來的。
身上穿著粗布麻衣,都洗得褪色了,頭發(fā)亂糟糟的綁在腦后,腳上穿著一雙布鞋,前面還破了個洞。
此時正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扯著冷言的褲腿,把冷言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西裝褲扯得皺巴巴的。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口中含糊不清的哭訴著她家的男人有多么的可憐。
身邊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生,皮膚黝黑,身上也穿著同樣的粗布麻衣,上面全是黑印子。
五官不錯,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嘴唇還起了皮,顯然是在這里等候多時。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妙的視線,那個女生立馬就朝著蘇妙看了過來。 捏緊拳頭,任由旁邊的女人哭得低聲下氣,她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和心疼,反倒是和蘇妙四目相對的瞬間,女生臉上閃過一絲驚艷。
似乎是從來沒見過蘇妙這樣漂亮的人,女生看得目瞪口呆,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黝黑順滑的長發(fā),身上價格不菲的裙子,就連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孤傲和驚鴻。
抿了抿唇,瞥到自己身上穿的破舊臟污的衣服,女生不由自主的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惡狠狠的咬緊后槽牙,女生抬起頭,想要把蘇妙看個清楚的時候,蘇妙突然之間對著她彎了彎唇,璀璨的笑容晃得她眼花。
砰地一聲,車窗被緊緊地關(guān)上,女生什么都看不到了。
收回視線,女生戀戀不舍,好想再多看一眼,要是自己能過上那樣的生活就好了,哪怕,哪怕一會兒也好?。?/p>
“這位夫人,你丈夫那是法院宣判的結(jié)果,跟我們沒有直接關(guān)系,你求我也沒什么用?!?/p>
冷言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婦人,面不改色,就連語氣都是那樣的一板一眼,沒有任何的個人感情。
女人聞言擦了擦眼淚,急忙抬頭哀求道。
“我,我給你磕頭好不好?我們就就他一個人養(yǎng)家糊口,他要是進去里面出不來了,我們家可怎么辦???我身體有病,女兒還要上學,我們家沒有他就完了?。 ?/p>
說完,女人低頭就是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
冷言板著臉,急忙伸手把女人給扶了起來。
看了眼她身邊一直都不言不語的女兒,擰眉道。
“要不你們先回去,等我去給首長稟報下情況,要是首長……”
冷言的話還沒有說完,靳封烈不容置喙的聲音就從身后的車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今天我要去民政局領(lǐng)證,你們要是耽擱了我的良辰吉日,我看徐老三這輩子都不用出來了?!?/p>
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女人瞪大雙眼,都忘記了哭。
旁邊的女生聞言,禁不住伸手捏住了衣擺。
剛才看到的那個女生應(yīng)該就是這位首長的妻子吧?她那么漂亮的人,想來這位首長也肯定不俗。
為什么上天如此的不公平?
她都這么努力了,還只是一個貧民窟撿垃圾的,哪怕成績?nèi)嗟谝挥秩绾??還不是被世人唾棄!
深吸了口氣,女生突然之間伸出手,拉住了旁邊還準備哭訴的女人。
“媽,我們下次再來。”
女人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倒是面前的冷言對這丫頭刮目相看,知道識時務(wù)為俊杰。
“徐小妹,你胡說八道什么?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你爸要是真的出不來了,我看你怎么念書……”
女人罵罵咧咧的,還準備說什么,徐小妹一把就把她給拉到了路邊,對著冷言道了個歉。
“先生,對不起,我們下次再來,希望下次首長能給我們幾分鐘的時間,幾分鐘就好,謝謝你們?!?/p>
說完,徐小妹扯了把身邊還在愣神的吳秋菊,吳秋菊一個猝不及防,踉蹌著就跪倒在了路邊。
兩母女低著頭,像是奴隸一樣的臣服在蘇妙和靳封烈的腳下。 冷言見狀可沒敢耽擱,法不容情的事情,不是他們哭兩下就能夠解決的。
轉(zhuǎn)過身,重新上了車。
蘇妙看了眼身邊的靳封烈,再看了眼站在路邊的兩母女,眼里逐漸的彌漫出淡淡的水汽。
上輩子,她和徐小妹之間的見面,她現(xiàn)在都還記憶猶新。
當時她走投無路,出現(xiàn)在徐小妹的跟前,徐小妹滿臉的鄙夷。
趾高氣揚的看著她,就差吐她唾沫了。
“蘇妙是吧?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跑到我們家來干什么?你不是有個軍人未婚夫嗎?該不會是被他糟踐了之后不要的吧?想想也對,你這種唯唯諾諾的模樣,別說是別人,就是送給我爸,我爸都不一定要?!?/p>
那時候的徐老三見她第一眼就已經(jīng)垂涎三尺,要不是因為吳秋菊的懦弱,徐小妹在旁邊煽風點火,徐老三也不會對她下手。
雖然沒有得逞,可是那種言語的辱罵和精神上的折磨,就像是一條條丑陋的傷疤,遍布她的全身。
上輩子那么唾棄她的人,這輩子第一次見面,居然像條狗一樣匍匐在她的腳下?
徐家和她之間的仇恨,她會慢慢的算個明白。
“怎么了?心情不好?”
靳封烈早就發(fā)現(xiàn)了蘇妙的心不在焉,瞥見她濕漉漉的眼睛,像是有了淚意。
蘇妙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
“沒有,我只是有點緊張。”
靳封烈一臉的意外,抓住蘇妙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下。
“別怕,有我?!?/p>
蘇妙笑了笑,可不是有你嗎?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是現(xiàn)在的我?
眨了眨眼,蘇妙俏皮地吐了吐舌,朝著靳封烈伸出白皙的掌心。
“靳先生,余生請多指教呀!”
靳封烈揚了揚眉,眼里蕩起層層漣漪。
目送面前的豪華小車消失在視線里,徐小妹緩緩抬起頭,永遠的銘記這個時刻。
旁邊的吳秋菊一臉的氣急敗壞。
“你剛才為什么打斷我?要不是你的話,你爸肯定能夠出來!”
徐小妹忍無可忍,要不是看在這個后媽對自己還不錯的份兒上,她遲早要搞死她!
“出來干什么?天天打你?還是天天偷看我洗澡?”
吳秋菊一噎,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臉上還未消腫的青紫,忍不住紅了眼眶。
“可是你爸不出來我們可怎么辦啊?”
像個潑婦一樣的吼完,吳秋菊直接就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又哀嚎起來。
徐小妹聞言冷笑一聲。
“你不是還有個本事大的女兒嗎?怎么樣?是不是不管你?生了又有什么用?”
吳秋菊聞言眼睛一亮,臉上一喜,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
到達民政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過后。
車子在外面的停車場停下來,蘇妙拉開車門下了車,靳封烈緊跟其后。
牽著蘇妙的小手,剛準備帶她離開的時候,突然之間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著車里面的冷言吩咐道。
“給小區(qū)門衛(wèi)打個電話,讓他注意點今天的那對母女?!?/p>
冷言聞言微微一怔。
“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