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月牙一步一步走來,清冷卓絕的氣質(zhì)仿佛世間無一人一事能令其動容。
“怎么了?”
帝殤離看著他,問道:“千年前本尊的毒,是你解的嗎?”
流年月牙眼神略微思索片刻,還是開口道:“不是。”
“那阿九取心頭血用來煉丹是你煉的嗎?這事你知道嗎?”帝殤離急切問道。
“不是我煉的,但這事我知道?!绷髂暝卵来鸬馈S痔ь^對他說道:“帝后是難得一遇的天生靈體,血液不同常人,且她身上還有精靈一族的血脈,可解毒,所以要想解你身上的蝕心,只能取她心頭血入藥。”
說到這,流年月牙淡漠的眼神也有些波動,帝后對殤離的感情,很深。
又再次說道:“我知道你若是清醒定不會讓帝后如此做,所以我沒答應(yīng)她?!?/p>
帝殤離垂眸,流年沒幫她,阿九定然是去找祁風幫忙。
見帝殤離如此模樣,流年月牙還是勸說道:“都已過去,如今帝后你也找到她的轉(zhuǎn)世,不必太過掛懷,若是心里難受,就好好對帝后吧?!钡蹥戨x一頓,隨即起身。
花若九見如今的下界已不是一個月前那面目全非的樣子,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正軌,不禁勾唇一笑。
丹藥公會建在花府不遠處,下界原來的煉丹師都紛紛去考核,想要留在丹藥公會,這樣學(xué)到的東西會更多。
除了丹藥公會,那些上界的世家大族也都安了家,分散在三個帝國之內(nèi)。
上界沒有皇室,但下界的三個國主照樣修建皇宮,好奇的上界人也會出手幫忙。
不過也會有些不服氣的人搗亂,但都不在花若九該幫的范圍內(nèi),她又不是圣母,要幫每個人,只要沒有犯到她這里就行。
墮神獸之戰(zhàn)她的修為到達靈圣一階,如今一月過去,已經(jīng)是靈圣三階。
她是天生靈體,想要突破還算容易,不過突破太急也不是好事。
在院里喝茶,看著遠處切磋的花修城幾人,笑了笑。
冰蓮坐在花若九旁邊,不知想什么,花若九喊了她幾聲她才回神。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p>
冰蓮眼神微皺,說道:“主子,這幾日我總是夢到一些事情,感覺太真實了,就像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花若九了然,試探道:“夢到你叫辛蓮?”
冰蓮瞪大雙眼,“主子怎么知道?”
花若九唇角微勾,“這大概是你前世的名字,不必太過煩惱?!?/p>
冰蓮點頭,“我知道的主子?!鼻笆溃?/p>
帝殤離下來,見上界和下界成一個整體,有些愕然。
看到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暗自思索,這樣似乎也不是太差。
抬腳來到花府,見花若九坐在那,心里悸動,握了握手,一步一步走進去。
花若九看向他,他眼里溫柔,倒映著她的身影,身長如玉,無雙風華!
起身,抱住他。
“阿離,你回來了?!?/p>
“嗯,謝謝你,阿九?!钡蹥戨x忍不住說道。
謝謝兩字無以表達她對他做的事,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說。
花若九微微不解,抬頭問他,笑道:“謝我作甚?我又沒幫你什么?”
帝殤離撫了撫她的臉,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謝謝阿九等本尊?!?/p>
花若九翻了個白眼,還以為有什么呢。
捧住他的臉就親了下,“以后不許說謝謝二字?!?/p>
“好?!钡蹥戨x親她的額頭,答道。
“咳,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被ㄇ娉雎暎伻缬駲M了他一眼,出什么聲么,她都還沒看夠呢。
花擎見自家夫人那眼神,暗暗思索,看來昨晚還是太心疼她了。
花修然也是溫和一笑,小九幸福就是最好的。
花若筱幾人也過來眼神揶揄的看著他們,花若九略微尷尬。
帝殤離不當回事一樣,拱手對眾人打了招呼,見顏鴻蒼不在,不禁疑惑,無聲的詢問花若九,花若九開口道:“外公去和程老下棋了?!?/p>
沒了危險,如今大家都悠閑擺爛起來了。
帝殤離了然,幾人進了屋,說笑起來。
夜,微涼。
皇宮里,南宮凌絕皺眉看向花若雅,見她在碧玉湖捧著臉,出神的看向遠處。
抬步走了過去,不禁問道:“為何不去屋里?”夜里這么涼。
花若雅驚訝轉(zhuǎn)頭,又淡笑道:“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殿下先回去吧?!?/p>
南宮凌絕蹙眉,她的表現(xiàn)可以說是完美非常,盡心盡責的做著分內(nèi)之事,他自然心下贊賞她的能力。
南宮凌絕坐下,看向她,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花若雅眼眸瞪大,他想起來了嗎?不過眼神又黯然下去,若是想起來,不會這么問她。
笑了笑,說道:“確實見過,不過殿下不記得我叫什么了?!?/p>
南宮凌絕微微皺眉,將心里那不確定的名字叫了出來,“糖果?!?/p>
花若雅愕然,握了握手,“殿下記起來了?”
“嗯?!蹦蠈m凌絕心情復(fù)雜,起身欲離開,復(fù)又想到什么,將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夜,有點涼?!碧_離開。
花若雅眼神黯然,記起來又如何,照樣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