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樂阿淺吶,別倔了,聽阿姨一句勸,就按幾位伯伯說的做吧,你也少受些苦。
莫如樂一邊抹著眼角的淚漬,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著跪在地上的安憶淺,那副真切的樣子讓安憶淺差點(diǎn)相信她這個后媽是真的在為她著想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她也不會至今沒有改口叫她一聲媽了。
安憶淺沒有理會莫如樂的苦口婆心,繼續(xù)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大廳里坐滿了安家的長輩,各個都用著異樣的眼神審視著安憶淺,像極了發(fā)現(xiàn)獵物的豺狼。
大伯安憶淺!我再問你一遍,安家的蒼靈符到底在哪?
坐在沙發(fā)正中間的大伯終于按捺不住了。
安憶淺微斜著頭,臉上沒有一絲要妥協(xié)的樣子,眼神很是堅(jiān)定地說道
安憶淺我不知道!
大伯你不知道?你一個鬼君怎么可能不知道!
安大老爺子五官整個扭在了一起,杵著拐杖在地上狠狠敲著大聲喊道。
安憶淺冷笑了一下,帶著傷加之長時間跪在地上,讓她的膝蓋有了鉆心的痛,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適,反而抬起頭環(huán)視了周圍那些所謂的安家長輩們。
安憶淺我親愛的叔伯們,非常感謝大家還記得我是安家的鬼君。
安憶淺興許你們貴人多忘事,忘記了安家族譜上的一些規(guī)定,那么今天小淺就斗膽來幫大家回憶回憶。
安憶淺蒼靈符是鬼族統(tǒng)領(lǐng)鬼界、召喚陰軍的象征之物,歷代都只傳君王,不得更改。
安憶淺那么今天幾位叔伯們想要這蒼靈符,是想篡改安家族譜上的規(guī)定,無視先祖嗎?
只見安老大爺?shù)哪樍ⅠR就被氣得通紅,正要開口爆發(fā)的時候。
二表叔(安立峰)死丫頭!你在胡說什么?
沒想到坐在西邊木椅上的二表叔突然插了進(jìn)來,他向來都是急性子,見安憶淺道破了他們的意圖,有些急躁,但轉(zhuǎn)眼又見廳內(nèi)的人都在盯著他,連忙又尷尬的換了張臉的掩飾道
二表叔(安立峰)小淺啊,你可不能冤枉叔伯們啊,我們也是在為整個安家考慮啊。
二表叔(安立峰)你爸爸剛倒下,你也才剛喚醒技能,憑你一個人,是根本撐不起安家一族的。
二表叔(安立峰)所以叔伯們就商量,先替你保管蒼靈符,協(xié)助你統(tǒng)領(lǐng)鬼族,待你能獨(dú)當(dāng)一面的時候,這一切就會歸還于你。
安憶淺不禁低頭冷笑了一下
安憶淺呵……叔伯們倒是有心了。
安憶淺盡力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因?yàn)樯杂凶儎?,膝蓋就如刀割般疼痛,她強(qiáng)忍著,臉上不見任何變化,繼續(xù)說道
安憶淺二表叔說得對,你們是安家的長輩,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維護(hù)安家。
安憶淺但是……我實(shí)在想不通,你們個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難道還需要蒼靈符那不起眼的力量嗎?
安憶淺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想得到蒼靈符的權(quán)勢,謀權(quán)篡位,藐視族規(guī)?甚至為此不惜打斷我的腿!
安憶淺你們簡直就是一群鬣狗,讓人惡心!
沙發(fā)正中間的安大老爺子臉色極為難看,仿佛蒙上了一層黑紗,壓抑的氣氛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敢吱聲,有的還特地收斂了呼吸的力度,生怕稍不注意就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大伯安憶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最后一次,快把蒼靈符交出來!
安大老爺子將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戳著地說道。
安憶淺我不知道什么蒼靈符,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安憶淺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動了一下,膝蓋傳來的疼痛讓她緊咬著牙才說完了剛剛的那句話。
大伯那好,既然你這么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使用探靈術(shù)了。
安大老爺子說時遲那時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幻化出一個顏色純金的陣法懸在安憶淺的頭頂,看這陣法的顏色,就知道使用這技能的人能力已經(jīng)修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安憶淺知道這探靈術(shù)的厲害,不僅能探測出使用者想知道的東西,還能同時吸食掉受刑者的心頭血,最后能力盡失,嚴(yán)重的可能喪命。
大廳里的二十幾口人都冷冰冰地看著即將受刑的安憶淺,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只有角落里那個所謂安憶淺后媽的女人,拿著一張紙巾假惺惺地在抹著眼淚。
不知怎地,安憶淺竟突然覺得那女人也不是那么讓人反感了。
頭頂?shù)年嚪ㄖ饾u增強(qiáng),順勢制造了陣陣颶風(fēng),安憶淺緩緩閉上了眼,眼淚在閉合之際掉落了下來,此時的她并不是害怕這個陣法,也不是痛恨她這個所謂的家族,而是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告知林彥俊,說不定她還能見到他最后一面……
就在她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這一切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