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晨曦還在睡著,而墨邵辰早已經醒了。墨邵辰披散著頭發(fā),睜著他那雙微帶著朦朧的眸子,用手拄著一側的臉,側過身來看著在他身旁熟睡的人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千多年沒這么笑過了!
一會兒,晨曦微微的睜了睜眼。被那雙一直盯著她看的眸子嚇了一跳。看到墨邵辰在看她,她有些慌張的問道:“王上在笑什么?”
“在外面要叫我公子?!蹦鄢繎醒笱蟮恼f。
“哦!公子,在笑什么?”
“孤就是在想,一個普通的女子竟然能在一個男人的馬車上睡得這么踏實,稀奇呀!”
“這稀什么奇!咱倆都認識有一千多年了,又不是剛認識。再說我本來是想在馬車外面睡的,可是因為你的命令,我才在馬車里面睡的!你以為我想離你那么近嗎?我恨不得離你遠遠的,再也看不到你?!?/p>
墨邵晨心里郁悶的想。只是因為我的命令嗎?她真的有那么恨我嗎?不經意間眼底里露出了一絲悲傷。
就在氣氛特別尷尬的時候一個小隨從,突然出現(xiàn)在馬車口對墨邵晨說“公子現(xiàn)在需要洗漱嗎?”
墨邵晨點了點頭,隨后那個隨從就從馬車外呼進來兩個丫頭。一個丫頭手里拿著盆,一個丫頭手里拿著手絹。就在拿著手絹的丫頭,要把手絹沾上水伺候墨邵辰洗臉的時候。墨邵晨用手指了指晨曦,對丫頭說“把手絹給她,讓她來幫孤擦臉!”
丫頭把手絹遞給了晨曦,還壓低聲音對她說“你小心著點,王上可珍貴了,可不是你這種農村丫頭能伺候的了的?!背筷靥ь^看了看這恐嚇她的丫頭,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與她倒有兩分相似。晨曦對她笑了笑也算是回答她了。
梳洗完過后,隨從問墨邵晨“是否可以出發(fā)?”
墨邵晨點了點頭示意手下出發(fā),大概過了一兩個時辰就看見一個小侍衛(wèi)鉆進馬車來通報:“王上,我們到了!”
晨曦出了轎子看著眼前這位冥王的新“府邸”
高高的城門前掛著一個用金子和珠寶做成的牌匾,牌匾上寫著兩個大字“皇宮”。
晨曦心里突然生出了很大的悔意,按照這樣的進程,這是馬上要上演年度宮斗大戲的節(jié)奏呀!晨曦低聲感嘆了一下,想著想著想出了神。
墨邵辰冷冰冰的一句“晨曦聽旨。”給晨曦打回了神。墨邵晨自從出了轎子之后又換上了冷冰冰的神態(tài),不像今天早上那么溫柔。
晨曦聽到后立馬跪在地上說:“是!”
“從今往后你便是孤的妃子,早上伺候孤洗漱,中午陪孤進膳。晚上陪孤睡覺,懂了嗎?”
“啊?”晨曦愣了下。又繼續(xù)說道“王上,民女笨手笨腳的留在您身邊恐怕只會給您添麻煩幫不上忙的。要不換一個!”
想著進宮以后,一切都得聽這個人的,還要靠他撐腰,還是不要不要命的跟他對著干了,就算是恨他,也還是要聽他的話,畢竟他位高權重的!一句話指不定要了誰的腦袋。但是在這宮里也有些善妒的人會因為眼紅,對自己不利。還是不要留在他身邊伺候了,以免引火上身。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說了違背他的話。她敢說出這句話,給她勇氣的,無非是和墨邵晨以前唯一的那一點的情分。
“大膽!你竟然敢不聽王上的旨意,圣旨是你說換就能換的嗎!也不看,你是多少分量,竟然敢這么跟王上說話,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斬了!”旁邊一位公公眉飛色舞的說著。
“放肆!趙公公,孤看你最近膽子是越發(fā)大了,都敢自己傳旨了?你在孤的身邊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忘了板子是什么味道的了?”墨邵晨依舊語氣平靜的說道,只是這眼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話中帶著些許的壓迫。
趙公公哆哆嗦嗦的跪下說“奴才不敢,只是一般有人這么頂撞您,您不都是把他拖下去斬了的嗎?請皇上原諒老奴的多嘴,老奴不敢了!”
“那好,孤就看在你在宮中伺候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面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是如果有下次,你沒聽完孤說的話就擅自傳旨,揣摩圣意。那就不是打你幾個板子就解決得了的,孤會殺了你!”墨邵晨說出這句話時額頭上的花紋又出現(xiàn)了,眸子也變得腥紅,空氣中的溫度低了幾度,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足以讓普通人感受到壓迫感,體力稍微弱一點的根本就站不住。
等墨邵晨花紋和眼睛恢復之后才對晨曦說“你,違抗孤的旨意,去辛者庫領罰,罰完后到承乾殿來找孤?!闭f完墨邵晨便拂袖而去,所有隨從也都跟著墨邵晨進去了。宮門前瞬間就只剩下晨曦一個人。
晨曦愣了會神兒,然后緩緩的踏入了宮門,在她踏入宮門的那一刻,她并不知道自己自此以后遭遇的一切,都離不開墨邵辰,所有的一切都會和他有關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