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至此,凌薇故意停頓了片刻,面露難色。見凌薇的模樣。凌雪妍心中暗喜,偷偷扯了扯宴芷柔的衣袖,宴芷柔心中了然。
暗中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俯身哭泣道:“相爺,您別怪大小姐,她還小,犯錯也是難免的。一切都是妾身未教導好,是妾身的錯,相爺若要罰便處罰芷柔吧。”
“母親,您前幾日為府中之事所操勞,身體還未休息好,讓妍兒來受罰吧?!?/p>
母女二人眼中含淚,當真是一副母女情深的場面。
就連凌晨峰瞧見,也不免有些心疼,對凌薇愈加不滿。
凌薇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委屈道:“薇薇未曾說自己犯錯了,父親也沒說要懲罰薇薇,夫人又何必要說代薇薇受罰?!?/p>
凌晨峰聽這話,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想到。自己又未曾說過要罰女兒,她們求情豈不是更加坐實了薇薇犯下的錯事。
宴芷柔暗叫不妙,眼中滿是驚慌之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凌雪妍連忙婉言道:“父親,姐姐莫要動怒,母親這也只是關心則亂,生怕姐姐受委屈啊?!?/p>
宴芷柔反應過來,用手絹輕輕擦拭著眼邊的淚珠,柔聲附和道:“是妾身失禮了,妾身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不忍小姐再受刑法,只是太擔心了?!?/p>
凌晨峰見此,面色緩和,對她們母女二人,他終究是有些愧意的。
“妹妹,不知宴辭表哥交與了妹妹何物?姐姐怎從未聽過?”凌薇幽幽問道,神色冷冽。
“這,這個……”凌雪妍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吞吞吐吐。
“是否為一個香囊?”凌薇問道。
“對,對,就是香囊。姐姐,若你與宴辭表哥兩情相悅,又何必要瞞著大家,獨自深夜前去呢?”凌雪妍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宴辭相貌雖俊郎,卻整天花天酒地。這京城內(nèi)幾乎無人喜歡他。若凌薇了嫁于宴辭,那么她這一輩子可是毀了,想著凌雪妍露出一絲陰險,隨后立即消失不見。
但她沒注意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凌晨峰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事件的真實性了。凌薇打小便對花粉過敏,這件事只有他們父女二人知道,又怎會要香囊。
“哦?可是姐姐向來不喜香囊甚至從未佩戴,又怎會要香囊呢?”凌薇嘴角微勾,問道。
隨后又添道:“妹妹莫不是記錯了?”
“對,是,是我記錯了,不是香囊,好,好像是……”凌雪妍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是慌亂了。
“夠了!咳咳……”凌晨峰怒哄道。
大堂內(nèi)瞬間寂靜無聲,“薇薇打小便失去母親,我以為你會照顧好她,卻不曾想,你竟如此惡毒??瓤瓤取?/p>
“父親,您別生氣,您看看,咳疾又犯了吧。”凌薇眼中滿是心疼。
“若是真的沒什么事,她又怎會吞吞吐吐,父親明鑒啊!”凌雪妍此時也顧不得影響,指著凌薇質(zhì)問道:“你敢說,你昨日徹夜未歸,并未做任何雞鳴狗盜之事嗎?”
“哦?姐姐還真沒有?!绷柁睂α柩╁翎呉恍?,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很是俏皮可愛。
轉(zhuǎn)而對凌相說道:“父親,女兒昨晚在落辭峰邊找到了靈芝,能治好父親的咳疾,只因薇薇知道,女子半夜出門的消息不好,便沒說出來,沒想到讓姐姐和夫人誤會了?!?/p>
凌雪妍聽這話,不禁癱軟在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