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市的夜晚看似像平靜的海底,實則海底與云落市都是危險重重又風(fēng)卷云涌,海底危險的是強者為王,弱者只能等待著朝日的死亡,而云落市和這種天降的危險不同,云落市危險的是人心
深夜的街道,不管是木目心那樣的深處還是燈紅酒綠的禁區(qū),危險處處不在,若有人在街道上打架或干些非法勾當(dāng)
啊,不對,云落市無法,根本就不存在非法一說
就算是干些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只要場雨,無論雨大雨小,就算是地上血液流淌在各個角落,雨過后地面干了,就過去了
他們各個心里有明鏡,缺還是又當(dāng)是渾然不知
就像今夜,無恒在酒吧與慕容復(fù)享受春宵,墨清君下了飛機回到宅子里,莊亥糖無論深夜凌晨,開著燈在等她回家
P城中,顏老爺子看著電腦中那個為愛而癡而悲的顏言,他在感嘆,顏家這個教化訓(xùn)練了多年的這么一個繼承人,怎會這樣迷戀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顏言獨自等待著墨清君的起死回生,他覺得他深愛之人沒有那么輕易會死去,他盡管親眼看到了骨灰,可他不信,不信到他覺得自己的眼睛不是自己的,不信到他想陪她一起走
從墨清君表面的死亡到現(xiàn)在顏老爺子沒有發(fā)過明令禁止把顏言禁足,只是他自己想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那天他深夜街道飆車,車胎與地面摩擦的直接廢掉了,滑胎了,他停下?lián)Q了一輛接著磨,只因為在他為數(shù)不多的夢里,他夢見他的丫頭沖著他笑了,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丫頭的笑,抵得上方臺四萬八千丈,讓人欲倒東南傾
而現(xiàn)在,夢里面都沒有她的笑了,甚至有的夢里沒有她,只有當(dāng)年的那兩句話。
顏言,這個當(dāng)年讓萬千豪門女子仰仗的人,如今自然立于世界公子之巔,卻像摔下了神壇一般的失魂,就像瘋了一般的癡于一個現(xiàn)在對世界來講可有可無的女子
說出去,大街小巷誰敢相信,不可一世,玩世不恭的一位大少爺被一個看似平庸簡單的女孩降住了,這一降可能就是讓大少爺癡狂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