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長。”說到這里,夙陌寒眸色暗淡了下去,“幼年的我,極其貪玩,在三歲那年,我一個人瞞著姐姐偷偷跑出去玩兒,碰上一伙賊人,叫我身上有些細軟,便起了貪心,將我迷暈,賣給了人販子?!?/p>
“那是除了在姐姐被打的時候,我第二次萌生了想要強大起來的念頭?!辟砟昂拖骂^,看著雙手,眼底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霾。
緊了緊手,繼而又放開,夙陌寒自嘲道:“人或許只有在最迷?;蛘咛幱谧顭o助的時候才會想起想要強大起來吧,呵呵?!?/p>
“緊接著,我被買到了奴隸市場,在哪里,人們像狗一樣拴著鏈子,就像貨物一樣被那些富人挑選?!?/p>
“沒有自由,沒有權(quán)利,人也像是失去了聆靈魂一般,麻木不仁,而像我這種既瘦小又干不了活的自然買不了好價錢,所以面對我的只有無盡的打罵,呵,可笑。”夙陌寒勾了勾唇角,但是并沒有絲毫笑意。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我現(xiàn)在的娘的出現(xiàn),”夙陌寒頓了頓,臉上多了一抹柔和“她很溫柔,待所有人都很好,那天,她是來挑選府中的下人的,看我這般年幼還遭受毒打,便買下了我。”
“當時,我感覺她就像神靈一樣降臨在我身邊,幫我打開身上的枷鎖,并帶我去了她家,成為哪里的一員?!?/p>
“我剛進府的時候,那個男人一眼就看出了我身壞靈力,所以,便開始盡心盡力的栽培我。并且在我不知不覺中給我吃下了忘卻一切的丹藥?!?/p>
“起初,那個男人待我還算可以,只不過每天都會督促我練功,如若有練不好時,便會拳腳相向,但是,每晚我假裝入睡之后,就會聽見那個男人躡手躡腳得來到我的床頭,輕柔地幫我上藥,輕聲給我說一些道理。”
“雖然練功很苦,但是我很喜歡再入睡之后,聽那個男人在我耳邊呢喃,現(xiàn)在想想,只覺得可笑?!辟砟昂爸S地笑了一聲。
“當時我以為我的裝睡技能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但隨著靈力的增長,我發(fā)現(xiàn),是不是在睡覺完全可以察覺的來,那個男人一早就知道我聽得見,說那些話只不過是在安撫我給他賣力罷了?!?/p>
“當時我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對我這么好,后來才聽說是因為他們沒有孩子,所以,就把我當做他們的孩子了,就這樣,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一年?!?/p>
“一年后,他們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從那時起,我的厄夢便開始了,我娘帶我還是一樣,但是那個男人卻完全變了樣子?!?/p>
“他開始變本加厲地訓(xùn)練我,還說我什么也干不好,是個廢物,當時還很難過,也認為自己沒用?!?/p>
“后來進了軍營才知道,那個男人是在以一個成年士兵的標準訓(xùn)練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呵,擺明了就是想逼我離開,但是當時的我只認為是我自己不用功,所以也開始沒日沒夜地訓(xùn)練自己,我娘心疼我,便變著法兒地讓我休息?!?/p>
“那時候,只有娘是我生活中唯一的一抹光了吧”說著,夙陌寒眼中泛起一絲淚花,抬頭,將眼淚咽下,繼續(xù)淡漠地說,“后來,自從那個巫師進入了的生活,一切就都變了……”
“那個孩子自小就體弱多病,在百歲宴的時候竟差點夭折,當時,坐上有一個不知是何處來的巫師,自稱會一種巫術(shù),可以將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人,互換命格,以達到救下另外一個人的目的?!?/p>
“那個男人一聽就心動了,但是他忽略了這個巫術(shù)的后果,那就是,被施術(shù)的兩個人會承受巨大的痛苦,如果其中一方承受不住術(shù)法帶來的痛苦,那么兩個人就都有可能面臨死亡……”
“但是那個男人只沉浸于他的孩子有救了的喜悅中,根本無暇顧及其他?!?/p>
“我娘當時也在場,但是她不同意,她不同意用一個有風(fēng)險的方法來救她的孩子,所以,便千方百計的阻攔那個我要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可,終究是晚了……”
“我們就這樣僵持到一年后,那個孩子的病情突然惡化,恐怕時日無多,那個男人那日粗糙的將我從我娘的房間當中拖出來,我娘極力阻止,可是……”說到這里,夙陌寒已是雙眼猩紅,手上青筋暴起,周身隱隱有氣旋升起。
“那個男人竟然為了他的孩子……殺了我娘?。 辟砟昂秃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