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有一間木屋。
姬矢鷹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姬矢鷹饒有趣味的打量著身后氣息不亂只是臉頰染上薄紅的少年。
隨意看著面前不怎么大,粗糙簡陋的木屋,晨摸了摸下巴轉(zhuǎn)頭問他:
少年里面有床嗎?
……
少年你知道自己這話有多令人遐想嗎!
姬矢鷹當即捂住自己胸口,一臉夸張?zhí)搨蔚捏@訝,好似被登徒子調(diào)戲的良家婦女。
姬矢鷹你想對人家做什么!
語氣難掩興奮。
嘖,也是個好演戲的戲精。
晨像是來了興致,故作高深的打量著姬矢鷹,從頭發(fā)絲到鞋跟,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他臉上。
少年當然是做你喜歡的事了。
他一抬手把人困在自己和樹之間,勾唇曖昧的笑了笑,邪氣縱生。
被樹咚的姬矢鷹:……
總感覺哪里不對,有種劇本拿反的感覺。
不等對方伸手要摸到自己,晨站直身子,神情轉(zhuǎn)為冷漠,像極了白嫖完姑娘嘴巴也不擦的負心漢。
姬矢鷹:好像感覺更不對了。
晨才懶得猜一個戲精的想法,抬步向木屋走去。
門沒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發(fā)出清脆的‘吱呀’聲。
木屋大概一百平方米左右的空間,窗戶正對的位置斜放著幾把樂器,晨很容易的分辨出那是吉他或貝斯之類的。
屋子里還有一張簡易的木床,一個不大的桌子和兩個小板凳。水泥平鋪的地板看上去很干凈,如果忽略丟在角落里的紙團。
姬矢鷹你是不是該對我說些什么?
姬矢鷹看著撲倒在床上拿衣服蓋住頭的晨,似笑非笑的問。
少年記得關(guān)門
連鞋也不脫,晨兩只腳擱在柜子上,外套蓋住臉,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
姬矢鷹小家伙~
滑膩的聲音很容易讓人聯(lián)系到冷血的蛇,晨安詳?shù)囊粍硬粍?,狀若尸體。
姬矢鷹慢慢的靠近,灰黑色的眼眸轉(zhuǎn)為一片深淵。
這個人的能力,他無法掠奪。
少年說了叫陳歌
晨懶洋洋的拖長語調(diào),聽上去有些綿軟。
姬矢鷹只感覺有些好笑,也沒有因為氣不過或其它原因去掀人被子,一屁股坐在床上。
身后襲來一股重力,姬矢鷹被那股重力踹中,猝不及防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少年我的。
回頭只見那個少年瞇著眼,抬起的腿又放回原位,姬矢鷹簡直要被氣笑了。
櫻會那幫家伙總說他沒臉沒皮,嫌他有礙觀瞻,那他們倒是來看看這位??!
姬矢鷹沒搞錯的話,這里是我的地盤。
少年現(xiàn)在是我的戰(zhàn)利品。
少年手下敗將。
……
姬矢鷹出乎意料的沒有發(fā)怒,反而笑了,晨只感覺他腦子有病。
閉上眼,耳邊的聲音逐漸模糊,反而是一場難得的好眠。
“哥哥,我想學跆拳道…”
“女孩子家家的學那些做什么?!”
“可…可是,人家想保護哥哥嘛~”
……
等下完課后,晨才慢悠悠的從木屋里走出來。
學院門口,妖孽那頭顯眼的綠發(fā)讓晨一眼就能看到,整的他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為了做人群中最亮的那顆星了。
言皓辰你今天沒去哪兒吧?
少年鎖在學校里深造,你覺得我能去哪兒?
就算把你鎖在家里,各種保險措施齊開你也能找條縫鉆出去!
言皓辰你
言皓辰打定主意真的這家伙肯定不乖,但又實在清楚他做了什么,就在他要繼續(xù)問下去時,卻見黑子從樹上跳下來,被樹下有所準備的晨接了個滿懷。
雪白優(yōu)雅的貓兒,淺笑安然的少年,一切都是那樣溫馨。
算了,反正他也吃不了虧!就算是闖禍了還有無梓家給擦屁股呢?他在這里愁什么。
當然,事情發(fā)展到后面,言皓辰確認自己是想多了。
晨在C市的房子是讓妖孽找的,在一個相當僻靜的林子里,時不時還有松鼠等小型動物出沒。
一條隱沒在林間的青石小道,一棟古樸復古西歐式的洋房,典雅大方。周圍種著紅白兩色的薔薇花,綠色的藤蔓蜿蜒向上,攀附在灰撲撲的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