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曾經(jīng)到過崖壁,逛穿了整個無道峰,但第一次見到后山外圍的風(fēng)光,張星宇著實感到驚嘆。
這也怪不得他,張星宇生活在古樂鎮(zhèn)的離古樂河很近的區(qū)域,打漁能手可從未見過如此茂密的森林。
眼前就像一條墨綠的緞子,仿佛連綿延伸到天盡頭,郁郁青青的樹木交相錯落,枝干的交叉讓前行的路讓張星宇的腦子里悄悄浮現(xiàn)出斗大的兩個字,“艱難”。
“媽的,偌大的林子恐怕鳥都不容易飛過。”雖然是罵罵咧咧,但還是往前走著,“果然這地方好啊,估摸著來歷練的都不會有多少人?!?/p>
一個時辰之后,張星宇再次跳腳,因為躲避他才只是跨過了十三棵樹,十三棵他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一個時辰才跨過十三棵樹,這么低的效率還記不清那他真是白活了。
張星宇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僅憑躲閃,他估計就會卡在這第一道坎了,九陽蘊神法他只能借半個月。
半個月一過,那么就必須把九陽蘊神法歸還,不然以后在想要功法武技,那就難了。
捂著臉,為難的搖了搖頭,張星宇下定了決心。
不就是把樹都砍了嗎,反正也沒人,嘿嘿,誰知道呢。張星宇不斷安慰著自己,吐了口唾沫,搓搓手。
長嘯一聲,腳掌跺地,手作刃式,出手極快,手刃暴擊樹枝,一連片的枝椏消失在空氣中。張星宇單純靠手力就能達(dá)到三千斤,劈劈樹枝當(dāng)然不在話下。
罡風(fēng)一陣接著一陣,陰翳的林子不斷傳來咔哧咔哧的聲響。舉目望去,落地生風(fēng),滿地鋪滿了落葉殘枝,眼前的林子敞亮起來。
張星宇看到自己的杰作著實震驚,現(xiàn)在他就像一個夾著尾巴的大尾巴狼,為自己抹了一把汗。他將靈力運送到腳底,清風(fēng)拂過,趕緊運力向前急速前進(jìn)。
半個時辰就闖過了這片樹林,即使算上之前浪費的也才一個半時辰。張星宇心頭微喜,不過腳下的步伐并沒有減慢。
要是被捉到了,豈不是很慘?
繼續(xù)走了一個時辰,張星宇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兩個人的人影。
快步向前,張星宇咧嘴一笑,“兩位也是來歷練的?”
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女子,看起來五官端正,皮膚也很是白皙,淡淡的黛眉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英氣,眸子卻是凌厲得很。另外一個卻是魁梧男子,袒露的上身凸顯,肌肉看起來充滿力量,而身上的傷疤顯示出他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
“凌戰(zhàn)”,男子輕輕吐出兩個字,便再不說話,既沒回答張星宇的疑惑,也讓空氣中彌漫了一絲尷尬。
張星宇咂了咂嘴,心道這凌戰(zhàn)也太傲了吧,這體型這風(fēng)格該高冷嗎,而且這不是把話癆堵成啞巴了嗎?寶寶心里苦啊,誰知道??!
女子悄悄望了一眼凌戰(zhàn),然后對著張星宇淺笑道,“嗯,我叫蕭雅。別看凌戰(zhàn)這樣,其實他性格挺好的,只是聽說近來這里出現(xiàn)了一只赤豹,我們來碰碰運氣?!?/p>
“赤豹?”張星宇這下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完全就是鄉(xiāng)野的土包子,完全比不上峰里人。雖然鄭伊健給他講了妖獸等級,但名稱和實力他著實沒有對應(yīng)參照的標(biāo)準(zhǔn),他打定主意之后一定要讓鄭伊健給他講講。
好在蕭雅挺善解人意的,貌似看出來張星宇應(yīng)該剛踏入山門不久,順便給張星宇解釋了一下。
原來近來出現(xiàn)的那只赤豹便是蠻妖中期,接近于蠻妖后期,單從靈氣的角度赫然相當(dāng)于氣門境中后期的水平。另外赤豹在外圍算得上比較出眾的妖獸,比寒焰蟒、青翼蜂這些中期蠻妖要強上不少。
張星宇這才知道,自己之前鬧那么大動靜沒引來蠻妖真是萬幸,如果碰到蠻妖中期或者初期的妖獸,他自然可以保證自己全身而退,甚至弱一點的他自信可以擊殺。
但鄭伊健也說了他的力量相當(dāng)于氣門境中期,之前真碰到赤豹或者更強一點的蠻妖,楞頭楞腦的沖上去,不就是送自己入獸口,暗嘆命大。
“凌師兄,蕭師姐,那我就先走了,我本來就是想尋個安靜點的地方修煉,看來只能找個山洞再看看了。”
“嗯,就和師弟告別了?!弊焐线@么說著,面色卻有一絲古怪。
張星宇如果知道,蕭雅覺得他在荒郊野外修煉奇怪的話,估計也就報之一笑,總不能見到一個人就對別人說“我有絕世神功,得找個僻靜的位置練練”,這不得被認(rèn)為純屬腦子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