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心比心,我不會感同身受;但若你感到難受,我一定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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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干練利落的軍裝,我臨行前特意對哥哥叮囑了好幾遍Hope孤兒院的事。
墨鏡一戴,誰都不愛;中分一梳,唯我潮流~
“Hello長官~”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司機就是那個東方少冶,正朝我沒個正行地壞笑呢。
“你別像個蛆一樣在那亂拱行不?”我贈送給他一個巨大的白眼,低調(diào)的瑪莎拉蒂隨著他的動作歪七扭八。
“文姐姐,我要是蛆你不就是屎啦?”
我張口欲反駁,最后竟無言以對,憋屈地住了嘴。
“……蛆更惡心,扭曲至極?!?/p>
車流中,各色光恍若刀片,自鏡中,反射折射花了眼。
“誒~你罵我,肯定是因為你不夠了解我;因為那些了解我的人,都想砍我?!?/p>
唉~跟他斗嘴是贏不過的,還是老老實實趴在后座睡覺比較穩(wěn)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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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觀簡約的七層小洋樓,里面卡哇伊粉成一片,少女心泛濫。
陌生的鈴聲傳來,我掏出手機疑惑地按下接聽鍵。
“Hello,寶貝兒,你已成功打入內(nèi)部了吧~害我費了老大勁才撥通你的電話。”
陰魂不散?!盁o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找我什么事?”
隔著屏幕都能想到他此刻滿臉壞笑,“文錦字,我賒給你的條件現(xiàn)在想好了?!?/p>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我名字,聽起來……嘖,奇怪的感覺。。。
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
“我們交往吧。”
what?!!
“邊白賢你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掛機,歷來沉穩(wěn)果斷的我在愛情那方面還是個白癡,隨便臉便紅得似乎能滴出血。
我們交往吧……
交往吧……
吧……
想了半天,屋里竟傳來愉悅的笑聲,我立馬支棱起耳朵聽,半晌才意識到那是我自己的笑。
啊啊??!文錦字你真是太沒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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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輕觸相冊中笑得開懷的女生,青澀和囂張融為一體,除了眼角無淚痣,倒真是與現(xiàn)在那個她一模一樣呢。
“錦兒……”
二月初旬的艷陽天,13歲的小女生初次見到他。
一見鐘情大抵是十分不值得相信的,可那個自稱離家出走的女生,和他在“治愈系”小賣店買草莓時,真的有奇跡。
他長相清雋,手特別好看;小女生自稱顏控手控,希望以后嫁給他。
“我想嫁你,長大了,記得娶我?!?/p>
她自稱文錦字,初次見面,第一句突兀的話他竟也不惱。
只是,因為她的名字,兩人注定相交后越走越遠……
世事難料,他于成年那年再次遇她,她站在城墻上,弓弩猖狂。
那個女孩付出的真心被哥哥踐踏,邊白賢有好多次真的忍不住想要把她從哥哥身邊帶走,不顧一切。
“我想嫁你,長大了,記得娶我?!?/p>
他記得啊,記得清楚深刻。
錦兒再也不在了,她離開后春夏秋冬轉(zhuǎn)換五次,文錦字闖入他的生活。
那個午后,聽她脆生生一口一個“哥哥”,心知不是他的錦兒,心里卻忍不住的打起了壞算盤。
喜歡她的腿,她的身材,當然,最喜歡的還是她的臉蛋。
差不多的臉蛋,差不多的脾氣,嘗起來香甜美好,回味無窮。
輕笑,相冊上密碼鎖;視線無意落在聯(lián)系人的照片上,眸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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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關押的S及以上特殊罪犯在哪間牢房?”
密保文件我都一一略過,救出所謂王一博,我的任務就結(jié)束了吧。
in?my?bedroom,哥哥派來協(xié)助的心理醫(yī)生鳶天籟和政府眼線兼特級黑客華晨宇正襟危坐。
“五樓。201室王一博;202室權(quán)志龍;203室Jessie?!?/p>
“小字,密保文件不包含罪犯資料;要不姐姐給你科普一下?”
點頭微笑。
鳶天籟平時一副生人勿近的外表,其實也是外冷內(nèi)熱,“王一博是國際職業(yè)摩托車選手,去年贏得亞洲冠軍?!?/p>
“政府對他窮追猛打,只因他販毒,經(jīng)手案件數(shù)不勝數(shù)。”
“窮追猛打大概三年了吧,突然有人匿名匯報行蹤,本以為是惡作劇,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最后給端了?!?/p>
我點頭,若有所思。
“202室的權(quán)志龍,頂牛的魔術師一枚;上個月直播表演魔術,大庭廣眾之下,電鋸割下一女子頭,觀眾眼睛都是雪亮的,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那女子竟從箱子里爬出,甚至完好無損,面帶微笑?!?/p>
“然后又給殺了;箱子里那個女子再爬出,依舊完好無損,面帶微笑?!?/p>
“可是觀眾明明看到那女子一聲慘叫,頭顱掉在地上的聲音真切清晰……”
“魔術最后解開,她們是三胞胎?!?/p>
聽得津津有味,鳶天籟遲疑一秒,接著往下,“Jessie可能瘋了,當年轟動全國的碎尸慘案、人肉混沌都是她一手造成?!?/p>
“她是主動自首的,唯一的愿望就是剿滅暝零幫?!?/p>
心臟一跳,我人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怎么啦?”
鳶天籟細聲細氣,溫和不刺激的嗓音撓得人心尖癢癢的。
“沒,就是突然聽到一個瘋子口出狂言,有些好笑罷了?!?/p>
不疑有他,替我整理好衣領,鳶天籟帶上資料袋,先行離開一步;房間里就剩我和華晨宇。
“別想著救下王一博就可以全身而退?!?/p>
輕快的嗓音,干凈的面容,不純的目的,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你是誰?你什么意思?”
站起身,拍拍落在衣褲上的點點塵灰,華晨宇不緊不慢開了口:“我是誰不重要。特殊罪犯監(jiān)獄、你的特殊身份、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在這樣特殊的時期,總會有特殊要求需要你特殊對待吧?”
一連串的“特殊”繞得我頭暈眼花,眼冒金星,不過最后一句話還算是聽懂了。
“又有特殊任務?”
神秘一笑,“上頭交代下來,近期需要一個暫時的特遣隊供特遣?!?/p>
特遣隊?開什么國際玩笑?“又不是拍電影,我還X特遣隊嘞~”
無奈。
事實就是事實,還是鐵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