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力地張嘴就咬,濃濃銹蝕般的血腥味彌散,但種乒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大有一副要拖死我的“宏偉”理念。
另一只手放在水晶球上一轉(zhuǎn),背后鑲金刻玉的墻壁應(yīng)聲緩緩開啟。
完了,完了……蛋糕了!
“放開我!老娘身上可是有槍的……混蛋!老娘會叫老娘老哥殺了你的!”
充耳不聞,粗魯?shù)匕盐胰拥酱蟠采?,兩片火熱的唇就肆意貼上……
前世所受屈辱、那些恐怖的記憶如潮水般噴涌,恐懼、害怕、壓抑、無助、痛苦席卷而來……
“刺啦”左肩一涼;又“刺啦”一聲,伴隨著疼痛,頭皮發(fā)麻。
女孩需要一個男孩,就像逃機者需要降落傘,如果此時此刻他不在,那么以后他也不必在了。
如果此時此刻他在,那便可能依賴上他了,依戀上他,賴上他。
“唉~我在這等待了那么久,可不是來看你們床上運動的。。?!?/p>
有人!好生囂張!
身上的種乒動作一頓,我的心臟都停了半秒鐘,幾乎一瞬,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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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雖然這句話很欠扁……
隙漏的點點碎金為邊白賢鍍上一層金邊,邊緣處勾勒出一圈淡淡光暈,美好得不盡真實。
昨天:
“B,文錦字的方位顯示她在西蒙大教堂,并且在同一位置的時間太詭異?!?/p>
邊白賢當(dāng)然什么都知道,現(xiàn)在缺的也只是時間,種乒,代號飛鷹,小時候的玩伴,長大了的敵對方……
不僅要救出文錦字,還要在計劃之內(nèi)端了飛鷹的窩巢。
這次的秘密行動可謂是天衣無縫,瞞過了眾多耳目吶~
慵懶的發(fā)隨風(fēng)輕輕擺動,闔眸仿佛在小憩,恍若墮天使路西法。
“邊,邊白賢……”
我試探著,聲線都在微顫,對方招牌的壞笑展露,秀眉一挑,“是我,我在呢?!?/p>
是我……我在呢……
好似突然有了依靠,全身心都放松下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說不擔(dān)心那是假的,說我相信那是真的。
以往帶刺的玫瑰讓邊白賢有種征服欲,現(xiàn)在帶雨的梨花自然而然的保護欲。
玩弄著手上的純白色訂書機,他笑,自言自語道,“若是你沾染了罪人骯臟的斑斑血跡,還會依舊純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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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尼瑪⊙?⊙!當(dāng)勞資不存在是么咯?!“邊白賢啊,時隔多年,想不到在初次見面的地方再次見面?!?/p>
“十年前你打不過勞資,十年后長成受你就更是打不過勞資了!”
我不知道飛鷹的真材實料,邊白賢是真的技術(shù)一流這我倒是清楚得很。
種乒來個黑虎掏心,邊白賢順勢金蟬脫殼,好幾次都是險險擦過,看得我提心吊膽也一臉懵逼。
差點買個啦啦棒給他加油助威了。
好吧~_~種乒很能打,但,邊白賢更能打,許是不想繼續(x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他盡快結(jié)束了PK。
我在戰(zhàn)況已成定局時吭哧吭哧阻止邊白賢的黑手,嚴(yán)肅且兇狠地拷問,“快說!你們的據(jù)點在哪????”
“說了還可以留你狗命一條,不說我們可是有千百種只有你想不到?jīng)]有我們做不到的嚴(yán)刑峻法等著你呢!”
比如訂書機。
訂書機是特意留給種乒的禮物,把種乒的手指和經(jīng)文釘在一起,永不分離。
邊白賢有著自己殘忍卻奇怪的紳士作風(fēng),這次卻鐵了心要殺種乒,說是什么,“以解心頭之恨?!?/p>
“我們就放了他這么一次,就一次又不會怎么樣!”
對方也很執(zhí)拗,“我說殺就殺要剮便剮,你若是護著一個上一秒還要強奸你的罪犯,我會連你一起送到地獄?!?/p>
著實被他暴戾的殺意嚇到了,我知道邊白賢這次是動真格的,但追根究底我不曉得他到底為了什么啊……
“那個,”罰酒不吃吃敬酒嘛,我了解他喜歡懂得適當(dāng)服軟的女生,“白賢啊~您就……大人有大量?”
我閉著眼睛都清楚臉上笑得有多殷勤,不然邊白賢也不會沒眼看。
“行不行?好不好?”
撒嬌的女人最好命——這句古話的威力可不是蓋的。
“嘖,最后都是必死的,今天若不是有你在場,我要他死得更慘?!?/p>
而不是交給你審所謂S國暴力分子。
得到他的松口,我高興得都快飛起來了;即使依舊不懂為何他一定要去了種乒的兩只手。
……
十年前的爭奪戰(zhàn)輸了,并不代表他會一直輸下去。
雙手扒開圓拱門真實的觸感,陽光灑落指尖溫暖的眷戀。
“不知為什么,我感覺心里受到了強烈的沖撞,那心底里最柔軟的地方被神明之光所喚醒。這也許是一種感動,也許是一種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的情感?!?/p>
“寬容與大愛,才是所有宗教讓信徒們找到心靈歸屬感的共同原因吧……沒有了信仰,生活也許就失去了重要的意識支撐?!?/p>
我有點好奇,“邊白賢,你曾經(jīng)……也是個信徒?那你會一點禱告么——就像那人的晨禱一樣的禱告?”
如黑玉散發(fā)淡淡光澤的發(fā)溫順低垂著,他笑著看了我一眼,信口拈來:“感謝神,讓憂愁嘆息盡都逃避,只因主耶穌基督的救恩歡喜快樂……”
由衷地豎起大拇指,我眉開眼笑。
自始至終,吞吃下去的氟西汀消化到我已完全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