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坐在草地上彈著吉他,而我則枕著他的小腿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閉著眼睛享受秋日午后的陽光,還有宋亞軒的歌聲。
馬嘉祺我就知道你倆逃課了。
正當(dāng)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見了馬嘉祺的聲音,緊接著一件什么玩意兒從天而降蓋住了我的臉。
哦對了,宋亞軒是我花了一年才把關(guān)系搞熱乎的同屆風(fēng)云人物,兼任暗戀對象。
至于馬嘉祺這家伙嘛,是大了我們兩屆的學(xué)長,這會兒正在C大讀大二,法律專業(yè),閑來無事就愛來找我們,反正九中和C大也不過十幾公里的路程。
只是他這么折騰,每次都會讓我們高居校園熱搜榜首,從未被超越。
只聽見吉他聲停了,宋亞軒因為憋笑而劇烈抖動的雙腿顛得我胃酸洶涌,快要噴薄而出。
我一下子就怒了,揭下那玩意兒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指著馬嘉祺破口大罵。
季同光你要不要臉???你都把什么破東西甩我臉上??!
宋亞軒笑得更歡了,把大腿拍得“啪啪”直響,然后聽見馬嘉祺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
馬嘉祺同光,我在這兒。
是的,他的確在我身后站著,但我絕對是因為用力過猛而頭暈?zāi)垦2艣]有努力睜大眼睛的。
季同光哦??
我僵硬地轉(zhuǎn)過身,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向我伸出手,
馬嘉祺把衣服還我。
季同光誰稀罕。
我滿不在乎地把衣服一扔
馬嘉祺挑著眉看我,倒是宋亞軒湊過去看了一眼衣服,然后對我說了兩個字,高定。
淦高定搞不起!我迅速跑過去把衣服撿起來,雙手呈上。
季同光嘉祺哥哥,你自個兒拿回去收拾成嗎?
馬嘉祺這家伙什么都好,皮相好,身高贊,聲音還比別人好聽,只是有一點不好,這也太有錢啦。
馬嘉祺還是那副表情,也不伸手接過衣服,對視了將近十秒后,我哭喪著臉轉(zhuǎn)向宋亞軒求助。
季同光亞軒救我呀!
宋亞軒一臉正經(jīng)的從我手里拿過衣服,拍凈了上面的草屑,給馬嘉祺披上。
宋亞軒老馬啊,你也別和同光一般見識,她這人有點缺心眼兒,這你也是知道的嘛。
馬嘉祺出手極快,狠狠招呼在他的背上。
馬嘉祺你小子沒大沒小的可不是好事。
宋亞軒抱著吉他退了三步,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我抱著手臂站在一旁斜眼看他,眼光瞥到懸掛的大紅色橫幅,我突然想起來我們是有要事在身的人。
季同光完了!下個月的校慶!
宋亞軒作為學(xué)校的風(fēng)云學(xué)生自然是校慶的一大亮點,至于我,純屬是被他拉下水的。
不過那天下午在“千秋”,我把“專業(yè)坑隊友一百年”的精神發(fā)揮到極致,馬嘉祺也將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參加這次校慶演出。
校慶那晚,宋亞軒唱完我們的原定曲目后并沒有急著和我們一起下臺,而是一個人抱著吉他坐在舞臺中央。
我想大概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整整一首歌的時間,我的眼睛沒有焦距地望向虛空,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哪怕眼前的是他。
一曲唱罷,宋亞軒朝我的方向伸出手,笑得溫柔。
宋亞軒三年級二班的季同光同學(xué),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下意識地去看身邊的人,馬嘉祺一臉驚訝,而不遠(yuǎn)處的校長則是青了一張臉。大家都沒有想到,宋亞軒會來這么一出。
當(dāng)晚我們就被請去了校長室,辦公室里還有一個中年男子,西裝革履,看上去倒像是個人物。
校長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指了指身邊的人,
校長他說很想見見你們。
原來那個男人叫沈海,華藝公司的老板,九中也是他的母校。剛剛在臺下看完我們的表演想來問我們愿不愿意和他們公司簽約。
宋亞軒拉著我的手只說再考慮一下,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馬嘉祺還在外面等著我們。
宋亞軒嘉祺哥,我們談?wù)劙伞?/p>
馬嘉祺抿著唇,一言不發(fā)。他的眼神里有太多讓當(dāng)時的我看不懂的情緒。
微涼的夜風(fēng)把他們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傳過來。
馬嘉祺今晚為什么要這樣?
宋亞軒哥,你比我完美得多,在你身邊,我的光芒太微弱了。
宋亞軒你對她不一樣,她遲鈍地看不出來,但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馬嘉祺,你喜歡她吧,你喜歡季同光。只可惜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自然是不會察覺到這份感情。
宋亞軒我想在她還喜歡我之前給他回應(yīng),我想要把她留在我身邊。
馬嘉祺或許是沒回答又或許是他的回答來不及傳過來就被夜風(fēng)吹散了,我只能看著他拍了拍宋亞軒的肩膀,轉(zhuǎn)過身來看我一眼。
他高挑的背影里滿是落寞,而我卻連分別前的最后一句話也沒能跟他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