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震動才開始減弱,襄平洞府已是一片狼藉。橋桑二人落了地,捻一復原術(shù)將那些個調(diào)味品復原。
“呼……”襄平舒了一口氣,道,“忽然好心疼那些個凡間人,什么都不能復原?!?/p>
橋桑點點頭,表示贊同:“我也好心疼我大哥,終究還是逃不過被你染指的厄運。”
襄平:“……”你可以滾了,不謝。
“話說你找我干啥啊?”橋桑終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回歸正軌。
襄平重新生了火,埋進一堆食材中,回答道:“找你試毒啊?!?/p>
“我先走了!”
看來襄平并沒有放棄,就著自己的神身安全著想,還是走為上策。
“誒!”襄平剛想攔,可一回頭,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她撇撇嘴,道:“嘁,不吃那可是你吃虧!”
出了襄平洞府卻不想回流逍宮,橋桑把自己當做流浪兒一般到處晃悠。
九重上一處偏殿,杏花開滿了幾里,白色滿天飛舞,在地上積了好厚的一層花毯,微風翻不起潔白的花瓣,只能稍稍動搖。
橋桑在杏林中放肆揮舞,伴著笑聲旋轉(zhuǎn)在花木間,粉色的身影游蕩著。
杏花落下,恰好落在橋桑的手上。她輕輕嗅著,不知為何,又想起勾云境里那片與此截然不同的黑色的花海。
這圣潔的白色好似那日勾云境中的男人,他好似被貶謫的神仙??擅佳坶g又洋溢著桀驁不馴,像是一個妖魔,瞧不上世間所以的人或是深。
可惜她出來以后,勾云境便消失了,許是他使了法術(shù)了。這小小的隱術(shù)對于一個能隨意操控境內(nèi)四季的人簡直的輕而易舉。
抱著許些碰運氣的心思,橋桑又走到了那日發(fā)現(xiàn)勾云境的地方。又是似曾相識的石門,似曾相識的大字。
橋桑邁出腳步,走了進去。
這次的情景與最初截然不同,是茫茫的大漠,荒無人煙。
“勾云仙!”
橋桑知曉這是幻境大,聲叫喊著,那人不肯告訴她名字,那就別怪她取綽號了。
可是并沒有人應(yīng)聲出現(xiàn)。
她又喊了幾次,依舊沒人答應(yīng)她。
橋桑想施法術(shù)破了這幻陣,可是勾云境內(nèi)根本做不到。
出也出不去,她只得自己去尋找。
高升的太陽散發(fā)的熱度愈來愈烈,鋪在沙漠中顯得沙子更是金黃。大漠好似根本沒有盡頭,又或是她根本是在原地踏步。
好渴……
走了許久,橋桑腦子里只剩下這兩個字。她眺望著遠方,眼睛里迸發(fā)出了光芒。
不遠處,有一塊綠洲,好似在給她發(fā)出邀請似的。她又有了動力,奮力向前。
好不容易到了那綠洲處,水潭的水格外干凈。橋桑一笑,恨不得撲入水中,可腳剛一碰到水,就拔不出來了。
霎時,潭水消失殆盡,眼前還是方才剛進入的起點。
沙子貪婪地妖著她的腳,把她往深處拖拽,不肯松開。
“救命!”她呼喊。
如今法術(shù)不能施,莫非真要交代在一個境里?
沙子已經(jīng)吞噬到了胸前,橋桑漸漸覺得呼吸不順。忽然,巨大了力量將她從沙里拖出,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落入一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