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北海水君只好下臺去。沒辦法,惹不起。
一直跟著北海水君的瀲鳩公主聽著妁裘竟如此駁自己兄長的面子,憤憤地低聲嘀咕道:“不就是個死人嗎,還給她留個位置?!?/p>
可這話還是被妁裘捕捉到,瞬時怒氣盈身,起身道:“你方才……說什么?”
頓時,整個宴庭的人都替瀲鳩捏了把汗。
誰不知道這么多年來,妁霽娘娘一直是妁裘的死穴,但凡有人冒犯,全都死無全尸!
瀲鳩公主明顯被妁裘這氣場壓迫,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我……我……”
“死人嗎?”妁裘微微勾唇,揮袖,清脆地響聲乍起,“信不信,未來的你也是?!痹捖?,又就著手的位置扇了回去。
瀲鳩公主不敢置信地捂著紅腫地臉蛋,眼眶盈滿了淚水,可就是不敢吭聲。
妁裘將手伸向一旁的侍女,侍女連忙拿出絲帕擦了擦。
妁裘滿意地點點頭,指著瀲鳩,道:“敢侮辱妁霽,這,就是下場?!?/p>
這話是給瀲鳩說的,也是給在場的每個人說的。萊赴宴的仙家多多少少都有討好之意,自然不會冒犯。
“來人,將此女拖去暗牢,關(guān)她三日?!?/p>
聽這發(fā)落,在場的仙家皆是為瀲鳩同情。南泠海的暗牢人人皆知,那是一直不會出現(xiàn)任何光亮,任何聲音的小屋子,任何人關(guān)進(jìn)去一日都呆不了,何況是三日。
橋桑嘖嘖三聲,也沒有覺著妁裘心狠手辣,只是覺得瀲鳩活該。
妁裘轉(zhuǎn)過身去,全然不理會瀲鳩的咒罵,余光瞥到了一旁的橋桑,忽的一愣。
糟糕,難不成第一次見侄女就要給她留一個心狠手辣,蛇蝎心腸的形象?
她輕咳兩聲,又端了副溫柔的姿態(tài),噙著笑意,回到了主位上。
“方才的插曲還請諸位莫要放在心上,來人,上菜。”
話音剛落,一個接一個的婢子邁著輕盈的步伐步入大殿,呈上一盤盤美味佳肴。
一向喜愛美食的橋桑竟然無暇顧及,跟羨淵說著悄悄話:“領(lǐng)主這姐姐真是太棒了,我太羨慕那個妁霽娘娘了?!?/p>
“有我這個神仙哥哥不棒嗎?羨慕她干什么?!?/p>
“不棒,你個慫膽敢這么對付欺負(fù)我的人嗎?”
“你這么剽悍,誰敢欺負(fù)你???我這是有能力但無用武之地。”
“人家這么柔弱,你怎么就沒機會了,明明就是你慫?!?/p>
“你要是柔弱,那全天下就沒有不柔弱的女子了!”
“你!”
眼看兩人都要吵起來了,滄瞿實在看不下去了,道:“行了行了,莫叫別人看了笑話去?!?/p>
大哥都發(fā)話了,他二人只好閉嘴。
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大門忽然被破開,黑色的花瓣卷入宴庭。
橋桑抬起頭,微微蹙眉。
這東西……好眼熟……
“妁裘領(lǐng)主壽宴,竟然不邀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