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現(xiàn)實中,他的左臂應該已經(jīng)血流不止了,不過好在這里是陣法內(nèi)。
不過,這并不代表著一劍就毫無影響了,左臂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行動受到了不小的阻礙。如果是右臂的話,此時他恐怕已經(jīng)握不住劍了。
他心知繼續(xù)這樣纏斗下去,自己只會受到越來越多的傷。
劍術的境界他穩(wěn)穩(wěn)凌駕于對方之上,他甚至看到了許多的破綻,但很無奈,修為境界的差距令他根本來不及去利用那些破綻造成戰(zhàn)果。
對方太快,快到能夠后發(fā)先至擋住他的劍。對方的劍太沉,沉到隨意一劍,就能讓他疲于奔命。
又是一段漫長的纏斗之后,一聲輕響,對面長劍猛然刺入了他的肋骨之內(nèi)。
如果這是正常的戰(zhàn)斗,他現(xiàn)在是不死也重傷了。忍著足以讓人暈厥的劇痛,他非但沒有倒下也沒有后退,之前一直退避的他,一反常態(tài)的猛然揮劍向著對方的右肩斬去。
這一劍顯然出乎了對方的預判,如果不退,那他能殺死唐遙,但自己的右手也會被斬斷。于是它本能的退后,然而這一退終歸還是沒能來得及。
唐遙這一劍仿佛蓄勢已久,帶著一往無回的決意,最終還是落在了對手沒能完全撤回的臂彎之上。
唰!
持劍的一截手臂斷落,連帶著長劍一起掉落了下去。
如果陣法幻化的對手也有痛覺的話,這一劍或許足以讓他痛昏過去。但也到此為止了,下一刻唐遙就強忍著肋部的劇痛,悍然向他發(fā)起了進攻。
失去了右手和長劍,這凝氣七重的對手實力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一個呼吸之后,陣法的光芒散去,唐遙獲得了以傷換來的勝利。
雖然身上沒有流血,但左臂和肋部的痛楚足以讓人慘嚎不止了。他沒有躺下,更沒有喊叫,甚至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從前在靈渠他受過比這更重的傷,而那時候的傷,是真真切切會流血的,他一樣咬牙扛了下來,眼下這又算得了什么?
此時或許唯有那緊緊抿著的唇,以及那明顯不太正常的粗重呼吸聲,才能昭示著他其實還是很痛苦的吧。
他依然強行逼迫自己用穩(wěn)定的步伐走到了階梯旁的石臺處,將獲勝后的五千分拿到了手。
隨后他很干脆的選擇了離開,并沒有再去挑戰(zhàn)后面的第八層。
他很清楚,剛剛的第七層就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承受極限,若非這里是陣法不能試用靈技,或許自己已經(jīng)死了,根本不會有勝利。
至于第八層的黃級五段,暫時是闖不過去了,等自己將來進入青級或許還可以試一試。他很快離開了這靈陣塔,并沒有人知道他來過,畢竟這靈陣塔平日里三四天也不見得會有人來挑戰(zhàn)一次,向來就很冷清。
原因很簡單,雖然這學院內(nèi)的學生足有五千之多,但這靈陣塔每一層的難度跨度太大了。而第一層就能將占據(jù)最多數(shù)量的初級學員擋下。
不等自身境界突破了兩三層,根本就沒必要多試。而已經(jīng)通過了的關卡,是沒法重復挑戰(zhàn)的。
更何況,進塔也是需要付出十個積分的,對于許多學生而言,十個積分已經(jīng)很寶貴了。唐遙并不知道,在他離開靈陣塔之后,還不到半柱香時間,這里就出現(xiàn)了十余人。這些人有的年過六旬,有的正值壯年,沒有一個是學生。
“人呢!還在塔里么?是誰?”
一名須發(fā)灰黑,頭帶高冠的老者急聲問道。
“星陣塔一層大門有隱藏的骨齡測試陣,超過二十歲根本無法進入?!?/p>
眾人明白,這個人即便不是化成學院的學生,也依然不可忽視。
“我們學院內(nèi),難道還有學生低調(diào)隱藏著修為的?可是為什么?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不可以查探星卡積分嗎?星卡是記名的,而通過七層,積分可是極為不菲啊,一查便可知?!?/p>
一名老師提議道。
“管理積分的靈陣核心何等重要,惟有院長知道怎么解開,而他最近去國都的靈陣師工會參加交流去了,還要個許月才能回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