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破舊的鬧鐘叫了幾聲,莫言一把抓過去,想要把他停下。
他睜開眼睛,白色的屁股就在眼前。
“是你嗎,夏目?”他張著睡眼說到。
只聽見低落撒嬌的聲音,并且感覺到舌頭在他臉上舔來舔去。
莫言把這只叫夏目的貓放在地上,這只貓本來是只流浪貓,莫言好心將它撿了回來。
他從床上起來,穿上自己學校的校服,看了看時間才5:00,外面墨色的云煙遮住了光,枝頭的鳥兒還仍然還在依偎著睡覺。
他打開那個破舊的水龍頭,熟練地用冷水抹了一把臉,便跑出了家中,騎上老鳳凰牌自行車,現(xiàn)在要去郵局拿報紙,準時地送去每個人家里。
他心想又是這樣一個平凡的一天?。?/p>
他持續(xù)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整整兩年了,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去世,他的親戚沒有人愿意收養(yǎng)他,他只好自己一個人獨自生活,想到這里,他的眼角好像流出了淚珠,他不愿意讓人看到這一幕,馬上用袖子擦干了眼淚。
飛快地踩著腳踏板,“鳳凰牌”自行車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寒風還在呼呼的吹著,莫言放開車把,兩只手相互搓搓,為了取暖。
他熟門熟路地進到一個小區(qū)。
“高叔好。”他對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說。
“哦,小莫,這么早又來送報紙啊?!备呤寤貞馈?/p>
“對,生活所迫啊,也是沒辦法的事,等下我還要去上學的。”
“好的,不耽誤你了,你快去吧?!备呤逵薪z心痛地說,他知道這個男孩的遭遇。
他每天在這看門,要問他與誰關系最好,莫言肯定是第一個,雖然只是每天早上見一面,但是不論風雨還是酷暑,,準時都會來打個招呼,這2年的時間讓他們也有了家人般的默契。
“對了,你把這個我吃不光的包子拿去吧?!庇谑歉呤迥昧藥讉€熱騰騰的包子,包子還冒著熱氣,遞給了莫言。
“趁熱吃吧,不要讓他冷了?!备呤尻P心地說。
莫言道謝:“謝謝了,高叔?!彼睦锸旨樱栏呤迳罟?jié)儉,身上的衣服都是上面統(tǒng)一發(fā)的衣服,這幾年來就沒有添置過衣物,他怎么會吃不完這包子呢。
這都是為了自己呀,知道自己一個人獨自過的不容易,心疼自己,剛剛說的只是為了讓我好收下這些包子,讓我吃飽而已。我心里想著總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回報高叔的。
當他騎車進入了小區(qū)里,一個中年男子,戴著金項鏈,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他牽著一個小孩子,七八歲大小,中年男子向他投來了不屑的目光,朝向自己的兒子,對他說:“你看你要好好讀書,不然你以后就是這樣的?!焙孟襁€特意提高了聲音。
莫言當然聽見了,他心里暗暗一笑,我已經(jīng)麻木了,早就習慣了人們的冷嘲熱諷,默默地走了過去,那個男子還不就此罷休,扔給莫言一個他啃過的面包,大笑道:“這是賞給你的。”
莫言知道這個人把他當做了狗一樣玩弄,他知道士可殺不可辱,他的眼里冒出了無名火。
那個中年男子看他仍然不動,又說:“你快吃呀,難道還要我請你嗎,窮人就要有窮人的樣子。”
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一次次地侮辱莫言的人格。
莫言自己也不想要做這些卑微的工作,他只是為了吃飽喝足而已,父母幾年前的死去,對他產(chǎn)生了莫大的打擊,他只能靠著自己生活,莫言雖然窮,但是他一直都把自尊看為第一位。他每天都保證自己干干凈凈的,不愿被人踐踏自己的尊嚴。
莫言一下子失去了理智,這時他的眼里竟然冒出了殺意,仿佛一只兇神惡煞的魔鬼一般。
他突然跳下自行車,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了,捏緊了拳頭,用力地打了過去,嘴里大叫到你再說我。那個中年男子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可能從來沒想過這個孩子竟然會對他下手,那幾拳狠狠地打到中年男子的臉上,旁邊路過幾個人扯住了莫言,用手按住了他。
那個中年男子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孤兒,有人生沒娘養(yǎng)?!?,任何罵人的話都出來了,就是網(wǎng)上所說的祖安人。
莫言更加瘋狂地想要反抗,可以他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過了幾分鐘,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撥打了110,于是警察來了,帶走了中年男子和莫言,這是莫言第一次坐上警車,內(nèi)心十分忐忑。中年男子還在那夸夸其談,沒有一絲慌張,仍在臭罵莫言。
莫言現(xiàn)在恨不得和那個中年男子打個你死我活,可是那冰冷冷的手銬銬住了他,他們做了筆錄,雖然責任都在中年男子,由于他辱罵莫言,所以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線。莫言獨自一人雙眼無光地走了出去,中年男子對他喊道:“我現(xiàn)在仍然吃香的喝辣的,活的有滋有味?!?/p>
莫言的心中仿佛如重錘打過一樣,確實是這樣的,他只是個無勢無財?shù)拇髮W生,他能怎么樣,他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袋子,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被壓抑住了,仿佛沉入了萬丈海底,呼吸不到空氣。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如果他的父母還活著,他的生活會怎么樣。莫言和那位那拿到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一樣,都熱愛文學,莫言的文采很好,他的小說也收獲了很多的粉絲。他的一本小說《流星》更是他的成名作,但是他覺得自己不配寫這本小說。
自從他的父母去世后,他再也沒法聚精會神地思考了,寫不出有趣的文字,宛如遇到了瓶頸期一樣,他的筆仿佛失去了生命,寫下來的東西都是“死”的,沒有一點情感,他只好放棄了寫作。
而且他無法潛心學習,本來高中遙遙引先的成績,高考中一敗涂地,勉強考入這所1本大學,當時老師和校領導都認為他是有資格以優(yōu)秀的成績考入清華大學,可是他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