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也不知江鈺瑾說了什么,逗得夜非傾開懷大笑,連瓜子都忘了啃。
竹遺瀾的視線又轉移到了江鈺瑾處。
江鈺瑾發(fā)現(xiàn)竹遺瀾在看自己,頗為得意地挑眉:
“遺瀾,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老大現(xiàn)在說不定連家門都出不來呢!哈哈哈……那些公子哥應該挺好看的,老大可以挑挑,哈哈!”
所以說,你兩笑的這么開心,就為了這個?
竹遺瀾心想,對不對先不說,你跟非傾絕對要遭。
眼看夜非傾又要開口,竹遺瀾有些遲疑要不要告訴他們,絕衣已經(jīng)過來了。
剛要開口,卻又被一道嗓音輕飄飄地截了去:
“我倒不知道,非傾跟鈺瑾興致這般高,確實是我的疏忽了。”
少年少女身形一僵,竹遺瀾有些無奈地保持著溫潤笑意。
夜非傾回過頭來,一張小臉上還帶著愕然,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其支離破碎的內心:
“阿噦……”
不待她說完,寒噦已經(jīng)輕笑出聲,聲音清冷平淡,卻又比平日里多了絲笑意,宛若冰雪初融:
“鈺瑾這是要作何?我這剛進來,鈺瑾便要出去,是在下相貌太過寒酸礙了江大少爺?shù)馁F眼嗎?”
江鈺瑾正在翻窗的身影一頓,回過身來,悻悻地笑著,老大突然這么溫柔,是要涼的節(jié)奏:
“呵呵呵呵,老大,您別亂開玩笑啊,您長的可是公認的驚艷世俗,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仙姿玉骨,國色天香,濃眉大眼,東施效顰,毛頭大耳可都是您的……”代名詞。
“咳咳”夜非傾狠狠地剜了江鈺瑾一眼,這家伙到底會不會說話!
江鈺瑾急忙收口,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話,瞬間那張俊臉就蔫了。
不料寒噦開口的嗓音卻更加溫潤了:
“鈺瑾不必如此夸我,我也不會罰你的,畢竟……”
寒噦鳳眸瞇起,隨意地把玩著剛從桌上拿過來的瓜子,看著江鈺瑾瞬間變喪的俊臉,輕笑著補充了后半句話:
“鈺瑾肯定是忙著回去處理閣中事務,如此勤勞為公之心,本公子應嘉獎才是,鈺瑾說本公子所言可對?”
為公?最近閣里也就蠻荒那出了事,該不會要被罰去那吧?
那豈不是要丟半條命?!
江鈺瑾撐著窗邊的手一個哆嗦,身體差點摔下去,回話結結巴巴的:
“啊?哈!對對對!就是老大說的這樣!”
偷瞄寒噦一眼,卻只看到了那雙絕冷的眸,又一個哆嗦:
“老大,那……我就先回去處理公事了?”
寒噦走過來,隨意地撩開長袍,坐在椅子上,眸中笑意一下子消散:
“好是好,不過江公子和夜小姐都這般開心,那就一起去吧?!?/p>
夜非傾絕美的小臉瞬間僵硬了強裝出來的笑顏,啟唇想要說些什么,看著寒噦那寒涼的眸,瞬間泄了氣,認命地跟江鈺瑾走出房門。
出門前卻又看了竹遺瀾一眼,記得給我求情阿!
竹遺瀾但笑不語。
.
竹遺瀾看著兩人離去逐漸看不見的背影,突然放下茶盞,輕笑出聲:
“世人皆說‘劍客絕衣天下傾’,依我看,倒不如說‘絕衣輕笑有文章’。”
寒噦瞥他一眼,眸中帶了幾分笑意:
“所以說,知我者,莫過于軍師也!”
.
前幾日,蠻荒之地確實出了亂子,引得天下三國諸雄各方關注。
不過,在距蠻荒有萬里之遙的清古寺也有一些異樣,只是少有人發(fā)現(xiàn)罷了。
想到這,竹遺瀾看向眼前這個身姿修長、還在悠閑飲茶的少年。
十六歲,看破天下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