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書瑜本是想在接著彈奏今日與晞月合奏的部分,剛起身便是李玉笑瞇瞇的走進(jìn)來,打了千兒道:“奴才給韞貴妃娘娘請安。”
“起來吧,這個時候相必皇上是讓你傳話的吧?”書瑜看著李玉, 李玉面上有些猶豫:“是,皇上念著二阿哥病中,已經(jīng)去了長春宮,所以命奴才傳話請娘娘休息吧?!?/p>
書瑜點點頭,渾然不在意一般:“好,本宮知道了。李玉,如今你前頭沒了人你更要小心些,王欽是怎么摔下來的你心里也該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李玉忙躬身:“奴才明白,若沒有娘娘提點奴才絕不會有今日,更會謹(jǐn)記娘娘的提點。”
芙心走著李玉出去,出了殿門才面上露出幾分不快:“著皇后娘娘祈福竟然不去安華殿,偏偏去了螽斯門遇到了皇上......”
李玉看了一眼周圍,低聲道:“你也別氣,娘娘還年輕還怕來自膝下只有一個和霖公主不成?對了,這個給你。”
芙心看著手中的一只絨花,小巧精致的絲絨制得,正是宮女可以用的。李玉笑了笑:“這個我覺得配你,好了我先走了?!?/p>
芙心攥著那只絨花,心里卻告訴自己一會回到娘娘面前不能不高興,免得娘娘不高興傷了心神才不好呢。
晚間,書瑜坐榻上,其實知道皇上來不來的都不重要了。曾經(jīng)嫁入潛邸,她也曾在新婚之夜期盼過,也曾望著窗子、院門期盼過,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漸漸的心境平靜,對于恩寵不恩寵已經(jīng)不似從前那般期盼。
延禧宮,請了太醫(yī),儀貴人小產(chǎn)胎死腹中。
隔日
書瑜本還在出神,芙心驚慌地走進(jìn)來:“娘娘,延禧宮出事了!”
“怎么了,這是?”書瑜看著芙心,后者眉頭微皺:“延禧宮,請了太醫(yī),是儀貴人?,F(xiàn)下已經(jīng)小產(chǎn)了,胎死腹中而且死的蹊蹺,皇上震怒,太后也知曉了,皇后娘娘要徹查。趙一泰說有些事需要調(diào)查,六宮都要配合,咸福宮已經(jīng)查完了,如今東六宮便從承乾宮開始的......”
書瑜也不抬眼:“查吧,告訴趙一泰,查歸查不許嚇到公主,若是有需要協(xié)助的,丹枝去幫著。”
這幾日,嬪妃也不亂走,純嬪也不來回走動乖乖呆在鐘粹宮了。這一日,趙一泰來了打了千兒道:“韞貴妃娘娘安,皇后請娘娘去長春宮?!?/p>
“那便走吧?!睍ご钪ぶΦ氖?,“這是查出什么了么?”
趙一泰在身前領(lǐng)路,躬身道:“娘娘去了便可知,就連儀貴人和玫貴人都要去的?!?/p>
書瑜點點頭,反正沒做過,就算要陷害也要看看誰敢那么膽大陷害朝臣之女。
書瑜剛坐下不久,嫻妃帶著海蘭與儀貴人匆匆趕來。書瑜安安靜靜的坐著,這次不僅后宮眾人都在,就連太后和皇帝也在,書瑜看了一眼玫貴人。
玫貴人坐在安華殿,穿著鼠灰深青立領(lǐng)兒的衣裳,只梳著宮嬪的后把髻,配著素銀的釵飾。
儀貴人身子未愈,小產(chǎn)又是中毒的請安之后明顯的虛弱,皇后命趙一泰拿了軟墊能讓她舒服的坐著。太后看了一眼皇后緩緩:“皇后特意請了哀家來,自是有要事要說?!?/p>
皇后頷首:“皇額娘,今日急召嬪妃,又勞動皇額娘是因為儀貴人之事,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被屎筠D(zhuǎn)首看著儀貴人,眼中含了一蓄堅定道,“需得找人來問一問?!?/p>
太后看了一周:“皇后有話便說?!睍ぢ犞?,怎能還不明白,儀貴人此事相必就要真相大白了。
皇后點頭,看向趙一泰,趙一泰拍拍手,兩個太醫(yī)走進(jìn)來請了安才站在一側(cè)。皇后這才道:“皇額娘,儀貴人的龍?zhí)ヘ灿诟怪校耸鞘芰怂y的毒害?!?/p>
太后一聽問到:“水銀?”
皇帝坐在太后左手下方,聽著眼中的光似冰刃一般,儀貴人聽著下意識的用帕子捂住嘴,很是驚訝。
皇后又叫蓮心。蓮心上前端著一個木漆盤子,上面放著幾根蠟燭和一盤碳灰?;屎笃鹕碜叩缴徯墓蛑纳砬埃粗悄颈P道:“皇額娘,皇上請細(xì)看這些碳灰......”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