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接過書瑜的話:“是啊,五公主并未招惹那狗,會不會和身上的紅衣服有關?”
恪嬪跪在海蘭身后側,也是疑惑的開口:“臣妾方才聞過那衣服,似有一股香味。似乎是嘉貴妃平時所用的玉氏杜鵑花水的味道?!?/p>
綠筠看著皇帝:“皇上,似乎是的。嘉貴妃喜用這種花水,我們都是熟悉的?!便遢p輕的皺眉,帶了幾分肯定:“那就是了,牲畜最易受香味的刺激,怕就是為這個緣故才傷了公主。”
玉妍氣怒,聲音都幾分破了音色沖著眾人喊道:“你們胡說!”綠筠看著皇帝,道:“皇上,臣妾記得這件衣衫好像是慶嬪送的?!?/p>
慶嬪自方才就是怕,此時聽著惶恐的爬上前欲泣道:“皇上,皇上,臣妾并未想過謀害五公主啊,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睜著鈴大的道:“對了,做衣衫的料子是嘉貴妃賞的,所以這衣衫上沾染的花水氣味也和臣妾無關?。 ?/p>
玉妍見事情又回到自己身上, 忙驚異辯解:“皇上,臣妾是送了慶嬪料子,可臣妾怎么知道他衣服是做給誰的啊,更不知道為什么會沾染上臣妾的氣味?!?/p>
嬿婉此時眼中似是帶了必勝一樣,盯著玉妍的背后:“你雖不知衣料之事,但這狗是你的,逃不了干系?!?/p>
玉妍咬著牙:“你們都—”只是,還未說完,皇帝轉身怒吼:“住嘴!無論如何,璟兕是因為你養(yǎng)的狗才會這般。把她帶回啟祥宮,不許任何人探視!不許跟任何阿哥前面!帶走!”
進忠陪著,一揮手就有兩個太監(jiān)一左一右架著玉妍拖走了。
“皇上,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玉妍撕心裂肺的哭喊著,祈求那個男人憐憫自己。皇帝似乎還不解氣,額間裸露的頭皮盡是青筋暴起,指著玉妍的身影:“朕不愿再見到你!”
話音剛落,里頭就傳來哭喊:“五公主,五公主!”
“皇后娘娘!”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書瑜有些顫抖張張嘴卻有淚水進來,那是咸滋滋的。腦海里不停的閃現當初那般晚上,“璟瑤,璟瑤!”
綠筠感覺到書瑜的不對,忙拉住她,書瑜回過神艱難的咽了口氣,眾人都是靜的不出聲。江宇彬跑出來跪在門口心一橫道:“皇上,微臣無能。五公主—薨了?!?/p>
除了皇帝,眾人就著跪著的姿勢對著殿內躬身磕頭哭了出來。皇帝此時胸腔起伏,眼中含著熱淚終是沒有留下來,定了定心神緩緩邁步走進殿中。那印著龍紋的臺階,皇帝一步一步邁著愈發(fā)沉重,他又失去了一個女兒,早幾年玫嬪儀嬪之子,他和書瑜的女兒以及去年冬日小產的那個不知男女的孩子,永璇墜馬瘸了一條腿,如今又是璟兕的離世。就連穎嬪的六公主也是生下就沒了氣息,皇帝心痛不已。
乾隆十一年皇五女璟兕薨,后追封為固倫和宜公主。
如今皇帝只呆在和宜公主的寢殿,皇后昏迷,書瑜作為皇貴妃又是書瑜親友,來到偏殿。殿中未點一絲燭火,皇帝只身坐在榻上借著月光,書瑜才看清皇帝此時悲痛的面色,身影在黑暗中、月色里是那么的寂寥,書瑜走近:“福伽,你先下去吧,本宮陪陪皇上。”
福伽退了出去,書瑜走到皇帝面前,有些擔心:“臣妾請皇上安?!边€未蹲下,就被皇帝扶起。書瑜感覺到肩上的一沉,是皇帝靠在她的肩,語氣間竟是凄苦:“阮阮,朕又沒了兩個女兒...為什么...為什么?”
“元壽,此事已經查清楚了,便是嘉貴妃做的孽,兩位公主一同薨逝,皇上不可輕饒啊。皇上若是顧著玉氏照顧嘉貴妃,六宮嬪妃只怕人心惶惶啊。”
皇帝聞言,抬首臉頰在月光中隱隱泛著寒光:“朕不會留情的。朕會剝去嘉貴妃的貴妃儀制,按照答應處置;她身邊貼身伺候的奴婢,一個都不留,全部趕走不許在伺候!朕還要看她日日受鞭刑......”
“皇上,這件事情慶嬪也是脫不了干系的......”皇帝冷著眸子:“那就降為貴人,讓她在安華殿里抄錄經文。非詔不得出。”
-未完
六一快樂,多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