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的人漸漸離散,丁程鑫安靜地坐在靠窗一側的桌前,口罩和鴨舌帽幾乎遮住了全臉,長長的睫毛久久的搭在臉上,似乎有點無力。
面前的冰咖啡不知靜在空氣中多久了,看著四無一人的廳內,他不禁向窗外張望許久,見人還未來,便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良久,一位同樣遮得十分嚴實的俊秀男生走了進來,向廳內打量一下,看見丁程鑫便直接坐下。
丁程鑫感覺到了恍動,便睜開眼睛將口罩摘下。
丁程鑫“嘉祺?!?/p>
那薄薄的顯得蒼白的嘴唇微啟,輕淡地說道。
馬嘉祺“呵。”
嘉祺輕蔑的瞟了眼旁處,冷笑一聲。
對啊,這聲“嘉祺”叫得多么熟悉。眼前的這人曾經可是自己最親昵的兄弟,可如今看來是那樣的可笑。
丁程鑫“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但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說段話?!?/p>
丁程鑫的眼睛不禁泛著淚光,他從未想到他在將要離去的最后一個夜晚,想和嘉祺說些話都要如此奮力乞求。
嘉祺輕咬嘴唇,似乎有些心動,但還是不屑的低下眼睛,起身欲離去。
丁程鑫“站住?!?/p>
丁程鑫似乎已料到他會不聽,但還是想賭一把。
似乎他賭贏了,嘉祺停住了腳步,但他依舊背著身。
丁程鑫起身,淡淡地笑了笑:
丁程鑫“有一個男孩,他的童年充滿分離,再后來便是孤單。
丁程鑫偶然的一個夏天,他遇到一個可愛的女孩,是她的到來讓這個男孩的生活有了溫馨。
丁程鑫可是在這之前的代價,卻是有著短暫的生命。
丁程鑫后來他又帶著這份已有限期的生命走上了追夢之路。
丁程鑫他遇到了一個和自己性格十分相像的男孩。
丁程鑫再像的人總會有差別,他和他的差別在于相遇時,他比男孩多了幾分憂郁和成熟,男孩比他多了幾分陽光與孩子氣。
丁程鑫日子久了,”
說著丁程鑫不禁頓了頓,咳嗽了兩聲,他身體越來越差,卻依舊硬撐著:
丁程鑫“他們成了……”
馬嘉祺“不要再說了!”
丁程鑫話音未落,嘉祺猛轉身,狠狠的瞪著他,喊道。
丁程鑫怔了怔,繼續(xù)說道:
丁程鑫“很要好的兄弟?!?/p>
嘉祺揪起丁程鑫的衣領,那握緊的拳頭在空停留著,這句“兄弟”讓他再次有了不忍與無奈。
丁程鑫“我從未想和你爭李籽,如果我選擇爭,你連開始都不會有。
丁程鑫如果不是我的靜默,她根本不會尋著熟悉的感覺無數(shù)次的向你靠近!”
丁程鑫似乎又有意將嘉祺惹怒,望他早些憤然離開。
嘉祺將手松開,踉蹌的后退幾步,眸子里的兇色淡淡隱去,含著淚,倍感失落的轉身離去。
看著嘉祺的身影漸漸沒落在門外,丁程鑫眼角的淚水便即涌下,才又輕聲念到:
丁程鑫其實,我哪有資格選擇與你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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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祺走在有風的街道,不知為何心里總有股力量將他引回,不知為何離剛才的咖啡廳多遠,心就有多痛。
原本安靜的街道突然傳來慌亂的人群聲,他回頭一探,出事了。
他不敢相信的向那奔去,便看著丁程鑫被抬上擔架,上了救護車。
冷風中他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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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里,嘉祺隨著丁程鑫的擔架,一路向急救室奔去。
丁程鑫迷糊的睜開雙眼,看著一旁心痛不已的嘉祺,拉住了他的手:
丁程鑫“沒事的,只是程鑫走了,別禾呈也離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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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這時慌亂如麻的嘉祺是否記住,只知在模糊畫面里,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撲通跪倒在地,愧疚使他茫然。
還不知嘉祺從何時起,決定代替丁程鑫;不知他從何時起,開始習慣扮演禾呈;也不知從何時起,三人的關系會因那只影子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