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荼蘼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吃完早餐,她回房間打電話給姒懸,把今天在丁家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昨天我收到你的信息就趕到夜色,意外看到J芳菲和方雪也在夜色,而且丁芳菲把一包東西給了方雪。于是我順手拍了兩張照片,以備不時之需?!辨疫@才說道。
荼蘼只覺得姒懸這句不時之需說的極好,明明他是有意為之。只是心里還是意外的很,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忙問道:“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為什么要告訴你?”姒懸反問。
“你要是不告訴我,萬一我爸爸逼問我是不是跟展耀揚他們去夜色玩,我一時慌張承認了怎么辦?”想想剛才,的確非常的兇險。
“你不會那么蠢!”姒懸對這一點似乎挺有信心,“再說這件事對展家和厲家只是小事,他們會輕易解決,就算有人問起,他們也不會承認。你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你要是真蠢的承認那受教訓也是活該?!?姒懸理所應當說道。
“可是....可是剛才我真以為...”
“你信我嗎?荼蘼?!辨掖驍嗨龁柕?。
“信!”前世,不管她多厭惡他,他都一直在照顧她。她被丁家趕出時,他給她房子住。她多次差點扯上官司,也是他幫忙解決。今生,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他一直都在她身后幫她。
“那就行了。”姒懸淡淡的說道,“看到丁芳菲我自然想到她的母親康佳儀。當年顏如玉受的委屈他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當時不僅小而且還是外人根本插不上手,“順手拍下兩張照,讓警方給你爸爸。不管她怎么潑臟水到你身上,最后只會做繭自縛?!?/p>
“可是警方的那個人會不會被展厲兩家報復...竟敢得罪展家和厲家,就不怕以后被找麻煩嗎?”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不把展家和厲家放眼里的朋友,你可以放心?!彼忉尩脑偾宄贿^,如果不是,他也不會麻煩對方。
在青陽能不把展家和厲家放眼里,那是有多厚的背景呢?荼蘼想著那個黑臉警察,心里打了個突。
“謝謝你?!陛鞭螺p輕的說道,這次要是沒有姒懸,她不僅在丁家地位全無,甚至給母親舉行追悼會也不可能。
“我說過,我會照顧你?!逼渌模瑢λ麃硌圆恍枰嘌?。
她輕輕應一聲。
“我擬了一份你媽媽學生的通迅錄,上面有電話和聯(lián)系地址。”姒懸轉了話題,“我拿給你,這些朋友應該由你一聯(lián)系?!?/p>
“好?!痹俣嗾f謝無益,荼蘼自動不再說謝。
上午,姒懸將顏如玉的學生名單通訊錄給荼蘼,不過他送了東西就走,跟上次一樣多一句話都沒有的。
下午荼蘼給丁遠業(yè)看了看。
“爸爸,我想親自給這些人打電話,請他們參加媽媽的追悼會。”荼蘼說道?!昂?。”丁遠業(yè)看到女兒對母親的追悼會這么用心,一時心里感動非常,便覺經歷這件事,以前乖張任性的荼蘼總算是長大了。
荼蘼一下午就留在家里打電話,一個個的打,將人聯(lián)系的七七八八。這些同學,對母親都非常敬重,一聽是母親追悼會,都說會參加。
打完電話,她真心覺得前世的自己是那么愚蠢。母親向來受人尊重,她的學生在她去逝后的十多年無不對她非常懷念。她是那么一個人品高潔的人,怎么會在已婚期間出軌呢?
她,居然對那個報告沒有懷疑過!被康佳儀母女操縱了十幾年,耍的團團轉!正這么想著,門響了。
“咪咪,是爺爺,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