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突然間的陰陽怪氣使他有些熟悉,反而不再拘束下來。
一枝花冷靜下來,這個聲音……這個熟悉的唇角,怎么說都是那么似曾相識。
“我說小兄弟,幾年不見?”
“你是……?”
“我是……”
“我是你的高中同學,襲月啊!”說著保鏢摘下了眼鏡。剛才的嚴肅瞬間化為烏有,空氣間只留下一絲尷尬與一枝花的絕望。
“襲月?!剛剛,是怎么回事?”一枝花震驚道。
“嘿嘿,我剛才站在桌子后面,向笙小姐打了個手勢,成功幫你解決了困難,下次是不是該請客?。??”
“好好好,我請客,好兄弟不要拘謹??!”一枝花無奈。
從小到大的玩伴,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在一起,他是那個一直站在一枝花身后閃光的那個男生,他身后沒有龐大的集團,沒有可以用錢撐腰的父母,許多年過去了,當年那個英俊爽朗的少年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變成了一名大學生。
一枝花本本知高二分別后會再次相見,殊不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這么一看,兩人倒是有些相像,清爽的小年輕,幾日未剪的發(fā)絲垂到眼睛上,倒是添了幾分帥氣,不過,雖是相同,但是性格卻有天鑲之別,就像光和影一般,一個沉穩(wěn)但又不失風趣,一個幽默但又不失冷靜。
“嘿!來這個鬼地方干嘛,是腦子摔殘了,還是腿摔斷了?”襲月突然開口了。
一枝花翻了個白眼后說道:“你一天天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爺是來英雄救美的。”
“嘶,你是美???還是英雄啊。”
這算是一句玩笑話,襲月見一枝花沒有回答不識趣的笑笑,就指著笙離去的背影說道:“你是怎么惹上她的?”
一枝花語塞,有些事情說出來反倒不太好意思,便是聳了聳肩,搖搖頭。撇開了話題,說道:“你知道千顏在哪里嗎?”
“你說的是哪個美女?脖子流血那個嗎?”
“是啊,她在哪?”
襲月仿佛看透了一切,瞇起雙眼,透出一絲輕笑,那抹笑與醫(yī)院的白墻顯得格格不入,反襯出一種當下年齡不該出現(xiàn)的表情。
“哦?那么關心她?說吧,她是你的什么人?”襲月揉揉太陽穴后又繼續(xù)說道“她傷的挺嚴重的,但不至于致命。 ”
“女……啊不,朋友。”一枝花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反倒出現(xiàn)一絲自卑感,顏色暗了許多,似被陽光遮住的烏云,琢磨不透,這倒是跟襲月有點相似。
“哼哼”看破不說破在這里反而明顯了出來,襲月盯了一枝花一順,這個男孩……怎么說都多了些陰沉,跟小時候完全不同。
“左邊倒數(shù)第三間房,天字一號房旁邊的天字三號房?!币恢]有多說,他現(xiàn)在的目的只是找到千顏,并且把她安全救出來。
“左數(shù)倒數(shù)第三間……”一枝花穿過一間又一間房,每一間都是死一般的靜寂,走過的每一間都讓一枝花不安的心情更重一層。
“千顏…堅持住,等我來接你出去。”一枝花心中默念,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早已將千顏當作自己的女朋友,可這終究是夢一場吧。
終于,他聽見了稀稀碎碎的呻吟聲,這是一種救贖?還是一種神一般的慶幸?他毫不猶豫地拉開了房門,甚至沒有看一眼,就踏了進去。
他最終是相信襲月的。
果然!他看到的是那個熟悉的面孔--千顏。
那個面孔蒼白了許多,失去了往日如神般溫柔的笑容,這張臉看著像打了幾百層粉底一樣,血跡遍布都是,脖子的血被雖然被醫(yī)生強行止住了,可是還是有許多依然流了出來,千顏現(xiàn)在的狀況也許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吧,想到這里,他不知不覺有些愧疚。
他不敢上前,不敢去面對千顏,更不敢觸碰千顏的那個傷口,愧疚布滿了他的整個心。
“你……沒事吧?”一枝花勇敢的走向前去向千顏問道。
千顏笑了笑,然后搖搖頭,這個女孩不管怎樣永遠都是笑著的,這倒是使一枝花更加心疼。
他停住腳,愣了幾秒。
“我?guī)愠鋈ズ貌缓??!?/p>
“嗯?!?/p>
一枝花背對著千顏,這一幕仿佛重現(xiàn)在何時,好像在不久前,又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
最終兩人跳窗逃跑了,那一邊笙卻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