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拉著白秀珠,幾乎是剛踏進后臺的那一刻,從大廳的一個通道里走出了白老爺。
白老爺身邊跟著一個人,若是有認識的人,便會發(fā)現(xiàn),那人是白府的管家。
管家跟著老爺出來,留下看府的是管家的兒子。
白老爺“一早便聽說紅二爺?shù)拿M了,我今日來,一定要好好見識一番”
管家應聲道:“是啊,老爺,這北平的畫本子里,紅二爺可是占的頭籌。”
管家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他曾經發(fā)現(xiàn)的一事給說出來:“小姐房里……也有紅二爺?shù)漠嫳咀印!?/p>
白老爺“……”
白老爺喝茶的手一頓。
手里的茶頓時不香了。
想見二爺?shù)臒崆橥蝗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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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說那后臺。
陳皮拉著白秀珠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后臺,卻不見二月紅的人影,向小廝一打聽,才知道二月紅一直待在幕后。
是他們錯過了,這時候,二月紅應該上臺了。
陳皮看了眼仍舊有些驚慌的白秀珠,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問道:
陳皮“你爹,長什么樣?”
陳皮“給我說說,我好幫你探風”
陳皮本以為小姑娘會絮絮叨叨的說上一大堆要靠他抓重點的廢話,他甚至都想到了她會邊說邊哭的畫面,卻不曾想到,小姑娘伸手往小提包里一探,摸出張四寸黑白照片來。
陳皮“……”
是他多想了。
他的錯。
陳皮接過照片看了幾眼,記住了白老爺?shù)奶卣鳎銓⒄掌€給了白秀珠。
白秀珠“你要去哪?”
見陳皮轉身欲走,白秀珠急忙抓住陳皮的衣袖。
陳皮暗自嘆了口氣。
心想真是敗在她身上了。
以后一定要讓師傅多多補償他。
陳皮“出去看看有沒有你爹”
陳皮“順便給師傅報信”
白秀珠此時缺乏安全感,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手。
陳皮走后,她一個人待在后臺,時間漫漫,她總算是體驗到了什么叫坐立不安。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身后終于傳來腳步聲,白秀珠一驚,急忙回身看去。
是二月紅,帶著戲妝,著一身霸王別姬的戲服,款款走來。
白秀珠“紅官!”
小姑娘像尋到了主心骨,眼睛一下子有神起來,笑容滿面,像極了春日的桃花。
小姑娘面色紅潤,皮膚細膩,臉型也極好,畫上桃花妝一定極美。
二月紅回過神,暗自懊惱怎會想到那處去。
白秀珠也知道現(xiàn)在說話不方便,便把后臺讓給了二月紅,等他換衣梳洗完畢后再和他說那‘十萬火急’的事。
走出門,是一條大理石鋪成的小道,小道旁有一顆紅梅,含苞待放。
要是紅梅開了,再配上白雪,那世間美景也不過如此。
白秀珠這般想著,身后傳來了開門聲。
二月紅換上了便裝,外邊罩著一件白色皮裘,絨絨的,看上去手感極好。
兩人對立而站,白秀珠向二月紅說了她那件事,秀眉微蹙,臉蛋委委屈屈的,二月紅一時沒注意她在說什么,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小姑娘涂了口脂的唇瓣上。
想親。
他這么想著,于是,也這么做了。
小姑娘吐苦水正起勁呢,突然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她下意識的抬頭,唇瓣上卻貼上了一個柔軟的東西,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男人的身形之大,將嬌小的姑娘近乎全數(shù)罩在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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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很是懊惱,為什么要上前去和白老爺說自己是二月紅的徒弟呢!
要是不說,就不會有如今這般局面了。
陳皮大步向前,企圖攔下白老爺:
陳皮“白老爺,您可以明日再來后臺,或是直接去紅府尋我?guī)煾稻涂梢粤恕?/p>
陳皮“我?guī)煾等缃窨赡?,可能不方便!?/p>
陳皮像油鍋上的螞蟻,勸阻的話想了一句又一句。
白老爺突然停下來。
陳皮大喜過望,以為白老爺被他勸住了。
白老爺“唉,紅二爺也是位年輕人啊”
白老爺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陳皮望去,整個人如被電流流過一般,愣在原地好久。
此時,白老爺很是和善的解了圍,
白老爺“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打擾二爺了”
白老爺邊走邊笑著點頭:
白老爺“好,真是好啊”
陳皮“……”
陳皮:白老爺,那是您閨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