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和趙得士最后是被王志明送走的。
這回去的路上,三個男人一臺車。
“王老師,你跟白依依的關(guān)系很好嗎?”徐瀟在車?yán)锟粗踔久?,越看越覺得礙眼。
“還行吧。”
王志明不冷不熱。
“她就是蠢,被人當(dāng)槍使都不知道的那種人。”
語帶譏諷。
“傻人有傻福。”
“白依依看著是挺笨的,人也長的一般,可偏偏就招鬼喜歡。誒,你說怎么辦呢?”
趙得士永遠(yuǎn)這么不識趣。
王志明:“運氣差了點?!?/p>
徐瀟:“運氣差也沒關(guān)系,總有人會想護(hù)著她的?!?/p>
“確實,所以得經(jīng)??粗!?/p>
“看她干嘛,她身上有護(hù)身符。不怕。”
趙得士那別小題大做的語氣,傻氣的他根本不知道徐瀟和王志明之間彌漫的硝煙。
“閉嘴?!?/p>
王志明和徐瀟不約而同沖著他說道。
趙得士兩眼淚汪汪,兇自己干嘛?
兩個壞銀!
白依依被安排在沫沫家的客房,跟沫沫玩了好一陣。有白依依在,沫沫更開心,可以多一個人一起玩。
臨睡時,沫沫拉著自己的媽媽講故事。平時沫沫媽忙,回到家時沫沫已經(jīng)熟睡的日子不在少數(shù)。
沫沫媽今天特別耐心的給沫沫講海的女兒的故事,沫沫雖然聽不懂,但是很喜歡依偎在媽媽懷里的感覺。
“老公,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護(hù)我們的沫沫。千萬別讓任何東西傷害她,我只有她了,只剩她……”
曾經(jīng)也多次在深夜抱著沫沫哭泣,只是時過境遷,自己已經(jīng)變的越來越堅強。
可是今天聽到沫沫的事情,腳都快要站不穩(wěn)。
眼淚翻涌而出,哽咽聲被壓抑著,怕吵醒熟睡的小人。
再多的苦難,都要撐過去,為母則剛。
如果說,培訓(xùn)班的孩子讓白依依愛恨交織的話,那醫(yī)院往來的人群,只讓白依依心生恐懼。
醫(yī)院,一個大多數(shù)不太想去,但必要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每天上演著各種離合。
白依依今天上午有課,下午約了趙得士和渾子,王志明和沫沫媽帶上沫沫,加上路人一枚湊熱鬧的徐瀟。
六個人齊刷刷的站在市婦幼的門口時,周圍的人都側(cè)目而視。
這不像是來看病的,陣仗這么大,怕是來要債的。
五月的天,驕陽雖還不似火,但是北半球的日頭確是一天比一天長。
六人下午夕陽時分到達(dá)醫(yī)院,遍尋不著任何線索,只能等著夜晚的降臨。
幾人在醫(yī)院附近的一家茶館坐下,觀察著醫(yī)院的環(huán)境。
渾子,趙得士,沫沫媽,王志明圍成一桌打麻將混時間,白依依和徐瀟不會玩,只能在一旁帶孩子。
“碰,五筒?!?/p>
“留下,吃。”
“我先走啦,胡,哈哈哈哈?!?/p>
……
麻將桌上見英雄,都說牌品好,人品就好。
白依依觀察半響,渾子最愛玩麻將,但是打的不行,王志明和沫沫媽玩的保守,輸贏不多,趙得士一個人膽子最大,贏的時候翻番,輸?shù)臅r候,手里一毛不剩。
趙得士:“你說那小鬼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
看來還有人記得正事!
渾子:“說不好,醫(yī)院陰氣重,不知道在醫(yī)院死的還是被吸引過去的?!?/p>
手里的牌不停歇,渾子一拍大腿,拿到一幅好牌。
王志明:“醫(yī)院每天死那么多人,要是每個都像那小鬼這樣纏人,豈不是都亂套?”
趙得士:“我小叔說,醫(yī)院死的人一般力量都不強的,也不是每個死去的人都能培養(yǎng)力量,還強大到可以四處游走。這小鬼有點意思,他到底怎么做到的,真的太好奇了?!?/p>
渾子啪一下打在趙得士腦袋上,趙得士嚇得手一哆嗦。
“你個臭小子,好好讀你的書,這些東西晦氣著呢,師父讓我把你趕走,別跟著瞎湊熱鬧?!?/p>
“我才不走,你們不教我,我自己學(xué),不過我要是出事了,我看你們怎么跟我爺爺奶奶交代。”
趙得士嘴角一揚,勢要把無賴進(jìn)行到底。
“趙得士,你怎么這么喜歡鬼啊,神啊,你要是喜歡,我都想把我的體質(zhì)送給你。”
王志明:“大概是祖?zhèn)骰??!?/p>
沫沫媽:“誒,誒,專心打牌,專心打牌?!?/p>
徐瀟:“趙得士是天生異質(zhì),說不定之后能成大宗師之類的呢,就像小說里的。”
“得了吧,胡,哈哈哈哈,終于讓我胡了一把?!?/p>
渾子看著手里的牌,自覺神跡從天而降,一把爛牌居然最先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