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有許愿嗎?”
傅慎行看她呆呆望著煙花的樣子,還以為她在許什么愿望呢。
“許愿?”沈珍珠一愣,李俶從未陪她過過生辰...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珍珠,你有許愿嗎?”
傅慎行看她呆呆望著煙花的樣子,還以為她在許什么愿望呢。
“許愿?”沈珍珠一愣,李俶從未陪她過過生辰,她也從來沒在生辰許過什么愿望,只在李俶陪她過節(jié)的時候不斷的許著一個個愿望。希望神明能夠保佑她和李俶。希望她和李俶能夠度過每一個佳節(jié)。
可惜,天不遂人愿……
沈珍珠輕輕搖頭,“沒有,我沒有許愿。如果神明能夠?qū)崿F(xiàn)我的愿望的話,那應(yīng)該早就實現(xiàn)了吧?!?/p>
她曾在上元佳節(jié)和李俶一起在郊外放河燈,對著他們的河燈許愿,她曾在中秋佳節(jié)和李俶一起在院中食月餅,對著天上的圓月許愿……
可是……
正如當(dāng)初她對傅慎行說,千人佛像,本來就是受千人拜萬人拜,高高在上,不是為我們做什么,只是等我們討好他。
只是人們總是忍不住去抓住那小小的可能性,去期盼著朝陽的到來。
可這世上總有陽光無法照到的地方,人們無法改變什么,只有順從。
如今這世道民不聊生,生靈涂炭,前幾日還聽說鄴城里的百姓已有人相食這一事呢。
沈珍珠見過大唐的輝煌,萬國來朝,萬民朝拜,不過短短幾載,便已成了這般模樣。
“在想什么呢?”
傅慎行輕拍了下她的頭,“要是有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不妨告訴我,我替你實現(xiàn),除了放你離開這件事。”
沈珍珠垂眸不語,過了半晌,她嗓音清冷,“沈知節(jié),傅家到底是靠什么起家的?”
“傅家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等張守來了,一切你都會知道。”
沈珍珠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別,你可別讓我見到他,我不想見他?!?/p>
從前在長安時,張守就是出了名的好色,她至今還記得從前進宮請安時,正好遇到張守進宮,碰巧見到張守的背影,手還不安分的在旁邊侍女身上摸兩把,那是沈珍珠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下流是能從他的背影體現(xiàn)出來的。她當(dāng)即拉著李俶出宮,向李俶抱怨道:“見到張守渾身不舒坦?!?/p>
從那以后,只要有張守在的地方,沈珍珠就再沒出現(xiàn)過。張守有時和李俶遇到,還向李俶客氣兩句,說要去王府坐坐,以防生分,直接被李俶給好言拒絕了。
“也不知這酒囊飯袋有什么用,皇后要派他來,陛下竟然也同意了!”
傅慎行看著沈珍珠忿忿不平的樣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么厭惡一個人呢!”
“還挺可愛的!”
沈珍珠一時之間無語,突然感覺有水珠滑過自己臉頰,她抹去落在臉上的雨滴,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大雨滂沱的打濕她眼前的土地,也打濕她的身子。
傅慎行連忙用手給她擋雨,護著她上了馬車,從馬車箱子里拿出布巾給她擦臉上的水,又給她披上披風(fēng),“可千萬別著涼了。”
傅慎行和沈珍珠回營時,獨孤靖瑤正在指揮軍士護住糧草,沈珍珠粗粗掃過一眼,并未見到李俶,還未等她細看,人已經(jīng)被傅慎行推回營帳了。
沈珍珠心里略有遺憾,今年又不能和李俶一起過生辰了。
傅慎行手貼上她的額頭,“還好,并未發(fā)熱?!?/p>
“我讓人給你燒熱水,你沐浴一番,好生休息?!?/p>
沈珍珠微微點頭,來人把熱水準(zhǔn)備好了便走了。獨孤靖瑤帶了幾個隨軍的侍女,沈珍珠讓她們準(zhǔn)備熱水已經(jīng)覺得很麻煩了,又怎么好讓她們來伺候她沐浴,傅慎行更是想都別想了,她只好自己伺候自己了。
木桶里放滿了玫瑰花瓣,傅慎行到還有閑心給她準(zhǔn)備花瓣,沈珍珠全身都泡在水中,暖融融的水侵襲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說不出的舒服。
“娘娘身份尊貴,怎可勞煩娘娘自己動手?”
沈珍珠渾身一征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李俶就已經(jīng)將布巾從她玉頸劃過她光滑的肩頭,慢慢劃過的感覺,讓沈珍珠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沈珍珠轉(zhuǎn)頭就看見那人如詩似畫的臉龐,“冬郎?冬郎幾時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嗯,確切地說,是從你光了身子后。”他信手拈來地胡謅道。
“啊?你……你怎么不出聲?”她羞紅了臉。
“不然怎能欣賞到這活色生香的美人入浴圖?”李俶低低笑了一聲,笑聲極是溫雅悅耳。“還是讓我來好好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吧??刹荒芾速M我特意為娘娘準(zhǔn)備的花瓣?!?/p>
沈珍珠驚喜“這是冬郎準(zhǔn)備的嘛?!?/p>
“是啊?!崩顐m手滑過她精致小巧的鼻子,看著她的眼睛,像汪了一池水,他的珍珠果然是太湖最明亮的一顆珍珠。
李俶實在忍不住,情難自控的捧起她的臉,狠狠親了幾下。
“不能再鬧了,還是讓為夫來伺候娘子沐浴吧。”
她狡黠一笑,索性不客氣地應(yīng)道:“好啊,那就有勞太子殿下屈尊紆貴了?!?/p>
“求之不得?!彼目∶夹隳刻N著春色,笑意儼如醇酒。
說完,李俶鞠了一捧水輕輕從她肩膀澆下,接著,他開始一絲不茍、心無雜念地伺候她沐浴。
霧氣中,她的容顏清新脫俗,眉眼間瑰麗如煙霞。
半個時辰后,李俶替出了木桶的沈珍珠擦干身上水漬,擰干青絲,再換上了絹絲琉璃白寢衣,將她抱到床榻上。
營帳里燒著銀骨炭,暖意融融。
細心地擦干她的頭發(fā)后,他輕啄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