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尛頓了一下,受傷的看著薛洋說:“我是說過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會相信你,站在你這一邊,可是也不是沒有原則的支持你啊,更何況這一次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薛洋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婉尛。
看他沉默的樣子,婉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認確實是他殺的,并且是以這種殘忍的手段,她有些難以接受,突然覺得他好像變了,變的和一起不一樣了,變得更殘忍,更……殺人不眨眼,也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只是她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婉尛有些傷心,卻又有些自責,自責薛洋變成這樣她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察覺到。
婉尛顫抖著聲音問:“為什么要滅常氏滿門?是溫若寒的命令,還是……”
婉尛沒有問下去,她沒有那個勇氣。
薛洋冷哼一聲說:“他?,他還沒有那個本事讓我為他殺人,是我的個人恩怨?!?/p>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婉尛震驚的看著薛洋說:“那個人是常氏的?”
薛洋:“是,就是櫟陽常氏常慈安?!?/p>
婉尛:“即使是報復常慈安,你也不該滅他滿門,其他人又是何其無辜,更何況你的手段卻是有些殘忍了?!?/p>
薛洋朝著婉尛憤怒的說:“我殘忍?他常慈安哄騙我,又將我手指用馬車壓斷時,你怎么不說他殘忍呢,我只是殺他全家就算殘忍了嗎?”
婉尛被他吼的流下眼淚,搖著頭說:“阿洋,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常慈安才是這一切的源頭,你殺了他就好了,完全沒必要殺其他人,他們并沒有給你造成任何傷害,甚至是都不認識你,你又何必將事做絕呢?!?/p>
薛洋冷哼,怒極反笑:“聶小姐可真是單純啊,不知道有句話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既然要殺人,自然要不留后患,萬一哪天我死在他們手里怎么辦,嗯?”
婉尛看著眼前有些瘋狂的薛洋,有些不知所措。
聶懷桑見他寵著長大的妹妹,被薛洋如此對待,怒道:“薛洋,你別不識好人心,婉尛也是關(guān)心你,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p>
薛洋邪魅一笑說:“聶二公子,誰也沒有求著誰關(guān)心,看不慣你可以帶她走,別在我面前耍威風,我不吃這套。”
聶懷桑怒不可遏,指著薛洋說:“你……你真是不可理喻?!?/p>
說完拉著婉尛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魏無羨看著聶懷桑氣沖沖的樣子調(diào)侃道:“聶兄,誰惹到你了,怎的如此生氣?”
又看了看婉尛紅腫的眼眶,瞬間斂了笑意,將聶懷桑拉到一邊小聲問:“聶兄,聶小姐怎么哭了?可是那薛洋欺負了她?”
魏無羨不說還好,一說起薛洋,聶懷桑瞬時就炸了,憤怒的說:“別跟我提這個爛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妹妹關(guān)心他,他倒好不知感恩,還咄咄逼人怨起我妹妹來了,竟還惹得她哭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p>
魏無羨還是第一次見聶懷桑生氣的樣子,連忙勸道:“聶兄別生氣,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了,你要是真的氣的緊,就抓著他打一頓?!?/p>
聶懷桑懷疑的說:“這樣也可以?婉尛知道怎么辦?”
魏無羨:“你悄悄地動手,別打在顯眼的地方,讓他吃個悶虧?!?/p>
聶懷桑笑道:“魏兄,你這個甚好,就按你說的來。”
恰巧,孟瑤帶著聶氏的弟子趕到了。
“二公子”
“三小姐”
聶懷桑一看到孟瑤就急忙喊:“孟瑤,我在這呢,是不是大哥讓你來接我和婉尛的?”
孟瑤看了眼院內(nèi)的聶懷桑與婉尛,沒有答話,對著幾人拱手行禮:“聶宗主關(guān)心各位公子安危,特派在下前來迎接?!?/p>
又正對著藍湛說:“宗主接到藍宗主的密函,還請公子前往清河一敘?!?/p>
藍湛:“兄長來信,可是云深不知處有事?!?/p>
孟瑤:“應(yīng)無大礙,不過還請公子隨我一同前往,聶宗主在不凈世恭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