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尛不好意思的雙手攪動著說:“二哥,我下次不會了。”
聶懷桑瞪圓了眼睛,聲音撕裂的說:“你還想有下次?”
婉尛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了,我發(fā)誓?!?/p>
聶懷桑見她發(fā)誓才放過她,坐在凳子上說:“你來找我什么事?大哥怎么樣了?傷勢嚴重嗎?”
婉尛也跟著坐在一邊,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你想知道不會自己去看啊,非要問我,我真是你和大哥的傳話筒啊?!?/p>
聶懷桑用折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說:“嘿,你這個臭丫頭,學(xué)會打趣我和大哥了,快說。”
婉尛撅了噘嘴說:“好嘛好嘛,說就說,這么兇干嘛。”
又說:“吳大夫給大哥看過了,說是沒什么大事,修養(yǎng)幾天就可以了,大哥現(xiàn)在的精神也好多了,還有就是,大哥說你心情不好,讓我來看看你,幫你開解一下?!?/p>
聶懷桑一驚一乍的說:“沒事就好,還有,我什么時候心情不好了,我需要你開解嗎?真是可笑?!?/p>
婉尛拉長了聲音說:“哦,原來二哥你不需要啊,反正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那我就先回屋了,明天見?!?/p>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聶懷桑連忙拉住她:“真是個壞丫頭,連二哥都敢打趣了?!?/p>
婉尛又坐下來,無奈的看著聶懷桑:“誰讓二哥就知道逞強?!?/p>
聶懷桑拿起折扇在婉尛頭上打了一下說:“那也不能打趣我,沒大沒小,二哥真是白疼你了?!?/p>
婉尛看著聶懷桑說:“二哥還因為孟瑤的事心里不舒服?”
聶懷桑瞬間斂了神色,放下手里的折扇說:“我不相信他那樣的人會和薛洋勾搭在一起,也不相信他會因為虛榮而殺了陳總領(lǐng)。”
婉尛輕聲安慰道:“二哥,我們都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可除了孟瑤還會是誰呢?陳總領(lǐng)嗎?二哥你更不會相信吧?!?/p>
聶懷桑沉聲道:“孟瑤沒有那么虛榮,他殺陳總領(lǐng)的動機不夠,而且他和薛洋第一次見面更不可能與薛洋有什么。”
婉尛說:“他有足夠的動機殺陳總領(lǐng),大哥和我說過,孟瑤第一次進入他的視線,是因為聶氏子弟都在欺負他,大哥看不慣他們的行為,所以提拔孟瑤為副使,但幾乎沒有人信服他,更多的是像陳總領(lǐng)一樣嘲笑他的人?!?/p>
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說:“那些人嘲笑他,說他的母親是娼妓,他是娼妓之子,他是金光善的兒子卻被金光善趕出了金陵臺,他每天生活在無數(shù)人的嘲笑和譏諷中,難免不會生出陰暗之心吧。”
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聶懷桑漸漸變了的臉色,繼續(xù)說:“藍氏聽學(xué)一行,孟瑤是被人嘲諷地位地下的副使,而同位金光善之子的金子軒一出生便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在金氏受盡寵愛,還能代表金氏前往藍氏聽學(xué),兩廂對比,他應(yīng)該很難生出良善之心吧?!?/p>
婉尛頓了一下,神色難堪的說:“至于和薛洋的聯(lián)系,或許在常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吧?!?/p>
聶懷桑皺著眉說:“常氏?可當(dāng)時我們一直在一起,他是怎么和薛洋搭上話的?”
婉尛笑了一下說:“像他們這樣不能告人的交易,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達成共識吧?!?/p>
聶懷桑疑惑的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婉尛垂下眼瞼說:“那日與曉星塵分別時,我一直注意著薛洋,期間看到孟瑤和薛洋對視了幾眼,當(dāng)時沒有多想,現(xiàn)在想想,兩人的聯(lián)系應(yīng)該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聶懷?;腥淮笪虻恼f:“所以大哥要殺死薛洋時,薛洋毫不畏懼,孟瑤也是極盡所能的勸說大哥?!?/p>
婉尛輕笑一下說:“或許是吧,所以溫晁攻打之時,孟瑤那么著急去尋找薛洋,也只怕是想找個機會放了薛洋吧?!?/p>
聶懷桑還是一臉的難以接受:“可是大哥對他那么好,他怎么能背叛大哥呢?”
婉尛輕嘆了一下說:“大哥的知遇之恩又哪里比得上他心里的仇恨呢,更何況他沒有傷害大哥,還幫大哥擋了一劍呢。孟瑤這人面善心惡,確實是一條美人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