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辦正事了。
凱兮低著頭,默默地癱靠在椅子上,此刻的她安靜的就像一株枯萎的地球盆栽,生命線平穩(wěn)。
但整個人渾身上下卻沒有一處讓人看起來還像是活著的樣子,甚至連房間里進了人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不請自來是我冒犯,我感到非常抱歉。“布萊克看著她,一板一眼的說著抱歉的話聽起來并沒有多少誠意。
他從剛開始就敲了門,但這間房間的主人除了一開始那聲悶悶的“請進”之外什么都沒有,而他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凱兮以這個姿勢過在椅子上的樣子。
是藥的問題?
布菜克心里暗忖道,嘴上依舊不動聲色的道“我這次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向你確認一下……你現(xiàn)在還好嗎?”
凱兮慢慢的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勉強“沒什么,我很好……你想知道什么?”
“是關(guān)于前幾天的——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蓋亞的房間里?”布萊克沒有絲毫的避諱,直言道“我需要一個理由和當時在現(xiàn)場發(fā)生的確切狀況?!?/p>
“我很樂意提供幫助但是我………”
“我想……我大概……記不不清了……”凱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眉心里深深地皺起了一個伸展不開的紋路,右手不自覺的按上了太陽穴“我只記得當時……雨很大…對,有雨……雨大的從窗外飄進來了………”
(注:這段往后凱兮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閉著眼回憶。)
“你當時………就是坐在這里?能請你跟我詳細說說當時的狀況嗎?”布萊克輕輕的站起了身,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向凱兮的身后轉(zhuǎn)去。
他往床頭柜的那個方向看了看,沒有,沒有卡修斯說的那兩個罐子,落了一層灰的床頭柜前有兩個被落灰顯出的、極為干凈的圓形,像是有什么東西放在那里過,但在不久之前,又被拿走了。
是凱兮嗎?
如果是的話,她為什么要拿走?
又為什么要留下那么明顯的痕跡?
“你坐在這里,看到了什么,又聽到了什么?”布萊克不疾不徐的問道,清晰的腳步聲落在木地板上,在空曠的房間里留下了一圈圈淺淺蕩漾著的回聲,他緩緩的湊到了窗前。
窗戶是上了鎖的,玻璃的外部還殘留著一道道淡淡的水痕,吸了雨水的木地板上暈開了一圈比周圍其他地方更深的、還未干透的水漬。
“我聽到了雷聲,很大很大的雷聲…還有雨…窗簾都快要被淋透了……”凱兮依舊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在努力的還原著當時的情景。
“我想要將窗子關(guān)上,但是我…看至到了閃電,我看到了幾乎能夠照亮整片天空的閃電……”
布萊克沒有再在原地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的東西,他轉(zhuǎn)過身,調(diào)整了下視野。
他看見了一個簡易的書柜,一本牛皮封面的線裝書正卡在墻角和書柜之間的縫隙的陰影里。
如果不仔細看甚至?xí)苯雍雎赃^去。
他走上前去,用右手食指挑開了書脊,扯著外露的那根線慢慢的把它抽了出來。
那是一本日記。
日記的封面上布滿了灰塵,看上去有一段時間沒人動過了。
“只有這些嗎?”灰色的醫(yī)生還沒忘了繼續(xù)應(yīng)付著。
盡管他自己都已經(jīng)開始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那個褐色斗篷的神棍“你是怎么來到蓋亞的房間的?你再想想有沒有…聽到或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他一邊分心發(fā)出誘導(dǎo)著凱兮的疑問,一邊小心的避開了手指可能碰到的地方,讓自己盡量不碰掉附在書皮上的灰塵。
他用手抵著書頁慢慢的撥開了封面,扉頁的署名處標著一行潦草的字跡。
——繆斯。
“我聽到了……”凱兮慢慢的將自己的雙腿收縮到了胸口處,雙手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顫抖著擺出了一個脆弱的動作。
嘴里旁若無人的跟著布萊克的發(fā)問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著“我聽到了………很零碎的腳步聲……還有樓上………樓上有一陣很輕的水滴聲…還有人……有人在說話…………”
布萊克輕輕的用手指拈著書頁粗略的往后翻著。
前面都是一些平時發(fā)生在聯(lián)盟里的、天蛇星的,零零散散的小事,基本沒什么可看的地方。
“然后?……然后……你關(guān)上了窗?”
“然后……”凱兮慢慢的將自己縮小,顫抖著的嘴唇像是被秋風(fēng)打的快要掉落的落葉“然后………我當時………并沒有關(guān)窗………”
“那,你在干什么?”
布萊克翻書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后面的幾頁都沒來得及看清。
翻到大概三分之一的時候,不間斷的日期突然斷了,再往后,就只是剩下了一頁一頁的空白。
正好斷在了他們來這里之前的那天。
只有這些?
不可能???
布萊克凝眉,匆匆的往后翻了幾頁,終于瞥見了一抹黑色的墨跡。
“我在窗前……”
“你在窗前?”
“我聽見了聲音………那是從樓上傳來的………”
“那聲音……是什么?”
“那聲音………那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
“還有?”
“還有……”
凱兮把臉慢慢的埋在了雙膝之間,捂著耳朵的雙手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還有………翻窗………翻窗跳出墻外的聲音……”
布萊克輕輕的翻開了那一頁,依舊是熟悉的字跡,在那一頁短短的只寫了兩三行,但他卻在看清了上面所寫的話之后,心中微微一沉。
“我抬頭……抬頭看了一眼……”
“我看到了一個翻墻出去的黑影……”
“他是從蓋亞房間的那個方向出來的……”
“他會飛……他的身上………還在滴血………”
布萊克手一抖,手里的日記本差點掉在地上。
他合上了本子,輕輕的放在了書柜的最上層。
那一頁,依舊是繆斯的筆跡,只不過看起來更加潦草了,潦草的幾乎快要讓人分辨不清,像是在很急切、或是在情緒異常激動的時候?qū)懮先サ摹?/p>
「致凱兮: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對我抱那么大的敵意,不過,如果你還想殺我的話。那就比比看,到底誰更快吧?!娝埂?/p>
布萊克捏著眉心,一步一步的往樓,上慢慢的走。
他現(xiàn)在感覺心里很亂,非常亂,比任何時候都要亂。
他的心中仿佛有兩個偏執(zhí)而極端的聲音在撕扯著他的靈魂,一面在勸說著自己冷靜下來,一面則在瘋狂的叫囂著讓他揭穿那個黑紫色頭發(fā)的女人。
根據(jù)目前凱兮和繆斯日記的狀況來看,兩方的證詞都產(chǎn)生了強烈的反差,根據(jù)現(xiàn)有的證據(jù)和他自身陣營偏向情況來看的話,他本來應(yīng)該質(zhì)疑凱兮的,可問題在于。
凱兮當時的神情,并不像是在作假,繆斯日記接下來的幾頁他也沒來得及再多看幾眼,根本就沒辦法多證明些什么。
那些未經(jīng)證實的東西終究是對立成了兩個悖論。
所以……究竟是誰說了謊?
又或者其實誰都沒說謊,這一切都是一場不謀而合的巧合…
巧合?
可如果自己就這樣對其他人說了的話,會有人信嗎?
這些東西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又怎么有理由讓其他人相信?
看日記本中的那段內(nèi)容,繆斯貌似也是策劃出了某件事情來對付凱兮,但如果情況屬實的話,那么那件事是什么?
成功了嗎?
看繆斯將日記本的放置位置和那純透露出的寥寥數(shù)語明顯是想讓凱兮先發(fā)現(xiàn)的,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要將自己的想法透露給凱兮看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凱兮一個人策劃的,那么艾辛格呢?
他的死又是誰動的手?
動機呢?
理由呢?
那場被匆匆偽裝成自殺現(xiàn)場的謀殺難道只是一個極端而惡劣的玩笑嗎?
布菜克放緩腳步,慢慢的靠在了樓道的墻壁上,大腦中輪番上陣的畫面和零碎的語句混亂的就像是被攪成一團的亂麻。
太陽穴里壓不住的刺痛感和心中從未有過的焦慮如同瘋狂生長的藤蔓慢慢的將他的心臟緊緊的包裹在了里面,勒得他幾乎要室息。
他想他可能該好好歇歇了。
又下雨了。
卡修斯眨眨眼,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晃著腿發(fā)呆。
雨很小,但空氣很涼,雨滴“噼里啪啦“的落在玻璃窗上,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今天中午,大概是輪到他們做飯了。
雷……雷伊還會吃嗎?
他在腦內(nèi)粗略的搜索了一下精靈在沒有能量輸入以供消耗的時候還能堅持多少時間,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如果能出去的話,怕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在這里雷伊且還能為了活著而活著,但在那之后呢?
之后該怎么辦?
卡修斯仰躺著倒在床上,愣愣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思緒萬干終是在淅瀝雨聲中化為了一聲復(fù)雜至極的嘆息,沉默在了一片被雨水融化開來的綠色中。
布萊克靜靜地坐在灶臺前的板凳上,用暗影能量給早就停了煤氣的灶臺生火。
強行運轉(zhuǎn)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大腦難得有些滿是空白的懈怠,但眉心間的褶皺依舊緊緊的鎖著,沒有因為心理上的放松而稍微退下去多少。
卡修斯也背對著他攪和著手底下鐵鍋里的面條,天藍色的眼睛盯著被蒸汽熏出一顆顆水珠的瓷磚墻壁默默地出神。
啵潔卡卡卡
啵潔說起來都沒人陪我聊天誒…都不回話的嗎?開開玩笑,隨便猜猜也好啊,好冷清…
啵潔所以我請來了一個崽,在接下來的章節(jié)里,他將會陪我聊聊天
啵潔接下來我們掌聲歡迎:七星!
七星嗨,大家晚上好呀!
七星看了這么多,啵潔你終于讓我出來說話了!
啵潔所以呢,你現(xiàn)在想說什么?
七星也沒啥好叨叨了……emmm祝蓋亞奶奶和艾辛格奶奶在后臺玩得開心點兒
啵潔蓋亞奶奶和艾辛格奶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打毛衣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星阿白?泥垢了快撤回去?。《脊帜阄夷X子里都有畫面啦??????
啵潔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
(以下皆為想象)
艾辛格老蓋你毛衣給誰織的?
蓋亞雷伊啊
艾辛格好巧我是給伊蘭迪織的!
七星啵潔你想象一下兩個老太太夕陽下搬個小竹椅邊打毛線邊嘮家常????
啵潔哈哈哈哈畫面太美哈哈哈奶奶組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