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晚上的表演,都暻秀在后臺卸著妝。
“D.O. ,Tina organizes a party tonight,would you come with us?”(暻秀,緹娜今天晚上組織了一個聚會,你想和我們一起嗎?)
“No,Thanks.I prefer sleeping at home.”(不了,謝謝。我更想回家睡覺。)
“Fine,wish you have a sweet dream tonight. ”(好吧,祝你今晚好夢。)
穿著毛衣,7月的悉尼夜里還是有些冷的。保姆車里只有經(jīng)紀人和他兩個人,看著他疲憊的樣子,經(jīng)紀人哥也是心疼他沒打擾他休息。
去年年底他獲得業(yè)內(nèi)“音樂劇小王子”的稱呼,一時出品方都拿著本子找他演。隨著名氣大了起來,中外合作的《歌劇魅影》也搭上了線,這回是來悉尼巡演。
愛麗從劇場里隨著人流走了出來,剛剛看完歌劇魅影。沒錯,她就是看見海報上的都暻秀才來的。
她坐在臺下,看著燈下的他表演著,一如他在小劇場第一次站上臺一樣,只不過劇場不再是寥寥幾人,而是座無虛席了。
“愛麗”連川搖下車窗。愛麗尋聲看過去,是連川來接她了。來了澳洲之后,她把以前國內(nèi)的號碼注銷掉了,好像唯一有聯(lián)系的故人就是連川了。
車子啟動,都暻秀靠著窗,望向外面,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上了另一輛車,但是車子開得太快還沒看清就過去了。
“停車”拍打著車窗。“吱”司機猛地停下,都暻秀跳下了車??墒悄禽v黑色的車已經(jīng)發(fā)動,在他眼前開走了。
“Doctor Jmaes明天下午6點之后才有空,我?guī)湍慵s好了已經(jīng)。不過我明天有點事,你一個人去沒關(guān)系嗎?”連川看了看副駕駛的愛麗。
“我一個人可以的,又不是小孩子了?!睈埯惞讼虏弊由系膰?,“正好Gina明天晚上約我吃晚飯,我就不回家了?!?/p>
“又留我一個人啊?!边B川有些不樂意?!氨淅锝o你冰好意大利面,你熱一熱就可以吃了?!睈埯悷o奈,這么大個人還像個孩子一樣。
“還是老婆對我最好。”連川把臉湊了過來,愛麗推了下對方,“不害臊,誰是你老婆?”
到了別墅,兩人黏黏糊糊地就進了家門。不遠處的車里,經(jīng)紀人回頭看了看都暻秀,對方的神情有些低落,動了動嘴唇?jīng)]有說話。
隔日,愛麗復(fù)診完后已經(jīng)是晚上7點多了。接到了Gina的電話,吸溜了下鼻子“Where are you?”(你在哪兒呢?)
“The club on Queens Road? Okay, here I come.keke, Why did you go to the club so early?”(皇后路的那家夜店?好吧,我來了??瓤?,你怎么這么早就去夜店了?)
“Fine,see you later?!保ê玫?,等會兒見。)掛了電話,掏出車鑰匙解鎖。
Club內(nèi)DJ打著動感的曲子,舞池里男男女女隨著音樂扭動著。愛麗擠過人群,抓住正和一個白色頭發(fā)的猛男你扭來我扭去的Gina。
“Are we going for dinner?”(我們能去吃晚飯嗎?)愛麗對她控訴,連川可是禁止她去任何club的?!癢hat?”夜店的音樂聲太大,Gina夸張地搖著頭湊近問。
“Let's go over there?!保ㄎ覀?nèi)ツ沁呎f。)指了下吧座?!癘kay!”手指比了下OK,Gina跟大漢打了個手勢就和愛麗一起走了。
看著Gina一杯接著一杯喝酒,愛麗有些無奈,她又喝不了酒,只能吃一些果盤墊墊肚子。“I've got to go somewhe.”(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光吃了水果,胃有不舒服。
“啪”夜店的燈光一下子熄滅,黑暗中愛麗辨不清方向。
忽然黑暗中有一只手將她推到墻上,熾熱的嘴唇強吻了上來,還帶著藍莓甜酒與菠蘿椰汁的香氣。
愛麗抵住對方的肩膀想要推拒,無奈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是天生的,沒有動搖對方分毫反而惹得男人咬了下她的嘴唇,作為懲罰。
都暻秀覺得他要瘋了,昨晚愛麗和男人一起進入別墅的畫面在他的腦子一直盤旋。本來是過來跟劇組慶功的,夜店眾多的人他一眼就看見了她??吹剿粋€人走了出來,他就跟了上去,正好夜店一下子斷了電,借著黑暗他才能借著酒勁表達自己的瘋狂,他的嫉妒,以及他莫名的熾烈的愛意。他好像理解了魅影,此刻他好像與看到克里斯丁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魅影合為一體,為什么一通電話都沒有就將他拋棄。
黑暗的環(huán)境讓身體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久違的酒氣讓愛麗有些眩暈,酒精一直是她的毒藥。
“滋”的一聲,燈光又跳了回來,愛麗被晃了一下,只隱約看清了男人的輪廓。等她恢復(fù)視線,早就沒有了人影。
藍莓甜酒與菠蘿椰汁,卡薩布蘭卡,遇到你是我的幸運,是他嗎?
“叮咚”手機信息的提示音響起,愛麗拿出手機,是連川發(fā)來的,“Dr.Jmaes怎么說?檢查結(jié)果呢?”
愛麗想起包里那張診斷書,“Multiple organs have signs of failure, surgical treatment is recommended”(多處器官有衰竭跡象,建議手術(shù)治療)
“挺好的,沒什么大礙?!睈埯惽么蛑謾C回復(fù)。
大半年后,一個春天,墓園多了一座墓碑。墓碑上寫著中文“愛和酒精,我此生的最愛,它們都像毒藥讓人致命?!?/p>
碑前放著一束鮮紅的野玫瑰還有一杯Casablanca。
同時中文音樂劇《卡門》在大劇院上演,一曲《鴆酒》訴說了卡門艷麗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