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吳蔚的號發(fā)給他:“這是我對象,有空可以一起玩?!辈还芩麑ξ矣袥]有什么想法,至少還是防范一下比較好,再說,吳蔚確實是我老婆嘛。
他后面又給我發(fā)了一大堆什么那祝你們百年好合啊,早生貴子之類的話,我一氣之下就把他給拉黑?,F(xiàn)在才晚上九點多,堂姐還要好久才能到家。我把臺燈和作業(yè)搬到樓下,打算等她。
上了高中之后,說實話,我真心覺得初中的作業(yè)真的不算多。我先把英語的兩本練習冊寫一下,又寫了作業(yè),最后拿起我十分痛恨的數(shù)學。一翻開,我懵了,這些題老師是講過的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從何下手呢?我咬著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但是練習冊上還是只有一個“解”字。這真是令我崩潰到極點。
揉了揉眼睛,我打算去求助一下火箭般的大佬,不是我上課不好好聽,我是真的理解不了。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數(shù)學百八十萬的,這輩子才會跟它這么過不去。我打電話給那個大佬,結(jié)果人家掛掉了,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我現(xiàn)在在寫征文,明天再回你啊,記得早點睡么么噠?!笨浚l要你的么么噠啊,我要的是數(shù)學題的解題思路,解題思路啊喂!“當x=......”我手機上其實是有作業(yè)幫的,但是,對于數(shù)學,我是真的不敢用,初中留下的壞毛病好不容易給它戒了千萬別在高一的時候就重蹈覆轍。
就這樣,我居然睡著了。醒來時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估計是堂姐把我拖上來的。用手扒拉了一下床頭柜,摸到了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一點了,還有幾個未接電話,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張漁的。我給她打過去,她很快就接了。
“老師,有什么事嗎?”那邊很安靜,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老師?”我又叫了一聲。
“菱月,你是不是早戀了?”她的語氣聽上去有一些嚴肅,我腦子一下就空白了,我最近沒跟誰談戀愛啊?什么玩意兒?
“昨天許故他媽媽來找我,說什么你找人威脅許故,反正......她話說的挺難聽的,還想找我要你父母電話。”
我天靈蓋差點沒給這句話轟開。我打開QQ,就發(fā)現(xiàn)吳蔚給我發(fā)了一大堆聊天記錄,我點開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黑,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啊?
吳蔚對著許故說了一些臟話,許故后來好像是把吳蔚刪掉了。吳蔚的頭像比較中性,很難辨別她的真實性別。而且我們兩個QQ是關(guān)聯(lián)的,她應該也能看出點什么。我深吸一口氣,給她發(fā)了條語音:“許故他媽去找老師了?!?/p>
我發(fā)完之后又重新倒回床上,舉著手機給張漁發(fā)短信了解具體情況。事情大概是這樣的,許故他爸昨晚翻許故手機,據(jù)說是許故把我給置頂了,所以他爸就點進去看我們兩個的聊天記錄,因為我把許故屏蔽了,他后面好像還給我發(fā)了一大堆告白文字我都沒看見。他爸又看見了許故和吳蔚的記錄,吳蔚給許故發(fā)了些“你配不上她”“你再這樣我找人去找你”之類的話。許故他爸告訴了許故他.媽,他媽媽一看到這些就打電話給了老師,語氣十分不友善。
張漁還特別好心的把她跟許故他媽媽的聊天截圖發(fā)給我。
“老師,我要跟你解釋一下。我想問問,一個男生大晚上找一個女生聊天,對方已經(jīng)很委婉地拒絕了他,但是他還要死纏爛打,甚至還說了一些帶顏色的話,如果是您會怎么解決?”
“他跟你說了什么?”
“說我不回他就是跟、別、人、上、床。”我一字一頓地說出來,他昨晚這樣真的有點惡心到我,現(xiàn)在想想他媽媽真的也是夠好笑了,怎么沒本事把你兒子說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話告訴老師啊?
“那好,我待會去找她說,但是我覺得她好像不是那種很好解決的家長?!睆垵O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還有,我沒有早戀,昨天那個是我的同性朋友,她說話的語氣確實有些不好,這個我可以道歉。您把他母親的電話發(fā)給我吧?!?/p>
“你確定?”
“嗯。”
張漁把電話掛掉,給我發(fā)了一串電話號碼。我打過去,對方接了。我把聲音降低了一些:“喂,您好,我是陳菱月的母親,請問是許故的母親嗎?”
“是啊?!?/p>
接下來我跟她道了個歉,她還是不依不饒地說什么你有空多管管你女兒,騙別人自己談戀愛是什么好的行為嗎之類的。我聽得直翻白眼,那至少也比你那二百五兒子強。還說叫我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對許故影響不好。
我覺得更惡心了,還真的是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