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躺在大本營的引戰(zhàn)里,耳邊聽到悠悠的,努力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了好一會才看清一身溫家血衣的魏嬰坐在床沿吹著暮雪,魏嬰的曲子帶著家長溫和的安撫,讓本來焦躁不安的心回了胸膛平穩(wěn)的悅動。
魏嬰閉著眼睛并沒有察覺藍湛已經(jīng)睜開眼睛,藍湛就這樣看著魏嬰,魏嬰瘦了好多,當初本來就精瘦的身姿變得更加纖細,腰肢更加不夠盈盈一握,臉瘦的有些脫相,眼下有青色,臉白無血色,當初紅潤如晚霞的唇現(xiàn)在更是淡如水。
藍湛心疼好不容易養(yǎng)出點肉的魏嬰就這樣了,藍湛本來打算繼續(xù)觀察突然想到,魏嬰腹中還有雙子,本來已經(jīng)瘦的無人察覺的腹部竟然更加纖細,那孩子呢?這么瘦弱的身子是不是受到重創(chuàng),孩子是不是沒了,那孩子沒了是不是對魏嬰身體傷害極大,受了內(nèi)傷所以才如此孱弱的樣子,藍湛的腦子突然又亂糟糟的。
藍湛猶如詐尸一樣蹦了起來,魏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拉入藍湛少年單薄卻對于魏嬰來說寬闊的胸膛。
藍湛的心疼亂的厲害,呼吸也慌慌張張,好像拉力跑后筋疲力竭的狀態(tài),藍湛抓著魏嬰的手用靈力探查著魏嬰的脈絡(luò),這是仙軀沒有心跳,卻可以通過靈力探查脈絡(luò)確定身體情況,這是他日日夜夜研讀魏嬰給的書學(xué)來的本事。
藍湛探查到孩子沒事就松了口氣,重新包攏住魏嬰把頭壓在魏嬰的肩膀平復(fù)自己的氣息。
魏嬰藍湛怎么呢?
藍湛我擔心你。
魏嬰給我把脈如何?
魏嬰心里也是沒譜的,他對自己是不那么關(guān)心的,所以對于自己的脈絡(luò)是完全交給藍湛打理,魏嬰從沒有想過哪天會離開藍湛那么久,會出那么大的事,似乎自己來到藍家就本能的覺得和藍湛不會分開,粗心大意的忽略管自己的事,反正有藍湛嘛,自己就不想去看那麻煩的脈絡(luò)書,所以孩子被血契后,自己以為肚子里空了,后來竟然感覺到肚子里在胎動,十分的莫名其妙又沒辦法給自己把脈,心中忐忑期待,藍湛剛剛給自己把脈的時候魏嬰沒底氣極了,怕藍湛知道孩子沒了會很傷心,有期待那個帶動不是幻覺孩子是真實又存在的,畢竟他是仙軀說不定有什么過人之處呢,所以魏嬰忐忑的知道藍湛沒有察覺出孩子有事,說不定就是孩子平安的意思。
魏嬰孩子怎樣了?
藍湛很好,脈絡(luò)強勁有力孩子們都很健康,魏嬰安心。
魏嬰好,我們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二哥哥
這時候一旁藍櫗 一臉懵懂,本來待在藍湛父親大腿上安撫加觀察父親的自己,因為父親猛的起身還被波及的滾落父親大腿完全不知道為什么。
一臉父親干嘛,父親爹爹為什么抱在一起,我怎么了?
魏嬰不讓孩子們在藍湛面前顯圣,藍湛自然無法看到孩子這一臉吩咐的表情,
魏嬰擔心孩子已經(jīng)血祭了,哪里又來的孩子,如果等到一年滿了孩子要生產(chǎn),那時候到底能生出什么?。?/p>
藍湛難得這么柔軟示弱,魏嬰突然想到藍湛其實在強大也不過是未弱冠的少年,因為藍湛本身自律有責任,身為人夫后就幾乎克制的比叔父還要穩(wěn)重似的,好像要把這天都扛下來,讓魏嬰可勁的撒歡,所以魏嬰遺忘了藍湛也需要自己去搭把手。
這消失的時間自己在拼命的復(fù)仇,以為這是自己助力射日之征,卻要卻藍湛一直在等他,擔心焦慮自責等等的情緒沒有人去安撫,自己就這么把藍湛一個人丟在這里,沒有考慮過。
藍湛看魏嬰的眼神外人看來也是清淡,自由魏嬰魏嬰知道藍湛這人水深無漣,嘴巴根本說不出什么甜言蜜語,不管多么驚濤駭浪的情愛都是說不出口,他只會默默努力照顧魏嬰來代替言語的表達,這樣四下無人時努力的擁抱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他不可能說出什么更多話語。
所以莫名的趴在藍湛懷里卻感受到溫熱的淚水滴落自己臉頰的魏嬰還是很詫異的。
魏嬰愣愣的抬頭看著一臉十分驚訝,藍湛也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似乎這時候除了親吻也沒有可以表達,這親吻和平時克制的淺嘗輒止不一樣,更像往日里在床榻間情到深處時澎湃洶涌的情吻,在對方口中掠奪氣息一樣,只是親吻卻可以讓對方情動。
這樣洶涌的情緒直到擁抱的兩人分開,雙方都呼吸還在急促,魏嬰知道藍湛說不出口就用行動表白的毛病,喘著氣還不忘記捂嘴偷笑,藍湛有些羞惱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看不慣魏嬰今天穿的溫家血衣,直接拉開魏嬰的腰帶打算換掉這身衣服。
魏嬰衣服隨著腰帶被拉開而松松散散,藍湛和魏嬰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魏嬰還配合的伸手等藍湛為自己更衣,哪怕現(xiàn)在藍湛才從床上起身還坐在床沿,藍湛的手還環(huán)著魏嬰的腰,一只手認真的去處外衣,這樣本來兩人都覺得正常。
可是這時候江澄卻火急火燎的端著湯沖進來,3個人同時對視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江澄覺得辣眼,可是雙手端著阿姐剛剛做好的湯藥,又不能立馬捂住眼睛,想退出去背后的聶懷桑又有擠進來的趨勢,退不可以,江澄要堵住這有傷風(fēng)化的門,自己又沒法子放下湯藥捂住眼睛,只能選擇閉上眼睛。
看到江澄這尷尬的要遁地的模樣,魏嬰突然笑出了沒心沒肺對于江澄來說不知羞恥的笑聲。
藍湛沒有那么輕松,本來小兩口互訴衷腸的時刻,突然殺出江澄實在不合時宜,半臺頭的巨獸無奈的獨占欲沒,藍湛快速運氣平復(fù)自己,然后起身快速拉著魏嬰去了屏風(fēng)后面的從衣柜更換衣袍。沒多久一身云紋湖藍衣袍的魏嬰被藍湛抱了出來。
江澄看他們坐在飯桌后,自己才進來氣鼓鼓的放在飯桌上。
魏嬰可以了╯^╰師妹。
江澄我的天,魏無羨你是不是有點過分,我今天一整天都不想見你們了!
江澄一嘴的抱怨把藥湯放下,一回頭就又退到門口把剛進來還沒說話的聶懷桑直接拖了出來,根本不給聶懷桑機會開口留下來。
藍湛很淡定自顧自的為魏嬰盛湯,直接挨著魏嬰打算喂食并不打算讓魏嬰動手。
魏嬰啊~這次湯藥還不錯,應(yīng)該是阿姐的手筆,如果是藍家的醫(yī)師我可吃不下。
藍湛這不過是補氣養(yǎng)血的普通湯藥,安胎的湯藥我稍后回去督促,雖然難喝可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還是要注意,你太瘦了。
魏嬰好吧,二哥哥說了我么能不聽,二哥哥你也喝不要光喂我啊。
藍湛好。
藍湛也沒另外盛一碗,就著魏嬰用過的勺子也喝了起來,兩人果真如江澄的預(yù)料到了晚膳才雙雙來到食堂。
這處大本營算是前線要塞的一個口,當時地方小所以沒有各世家單獨飯?zhí)?,都是混用食堂的,魏嬰一進來就看見藍家的門生和蓮花塢的師弟師妹們混坐一起交談,江澄一抬頭看看魏嬰一身玄色紅底衣袍眼睛就抽了抽,江澄離開看到的湖藍色怎么晚上就變成玄色的了,才2個時辰而已,他們太不害臊了,藍忘機這個衣冠禽獸的家伙!
魏嬰師弟師妹!
大家回頭看見清瘦卻眼眸含春的魏嬰精神頭很足,大家熱絡(luò)的互相招呼,不過因為含光君都壓力很大的努力克制有禮起來。
魏嬰江澄師姐呢?
江澄那,在分菜呢,世家女子如果不上前線就做后勤啊。
魏嬰我去幫忙吧!
魏嬰都快要起身了,被江澄毫不留情的按住塞回藍湛身邊。
江澄你做事毛毛躁躁,給我?guī)е瘸燥埦涂梢?,還有好幾個堂姐堂妹在幫忙用不到你,而且你一過去藍忘機也要跟著,君子遠離庖廚,你不管那么也不管藍湛。
藍湛無事,在云深不知處我也是下廚的。
魏嬰就是藍湛煮飯可好吃了,還會云夢的辣菜,就是姑蘇的登仙酒樓都沒這本事。
大師兄,不是因為這個,這藍二公子去了后廚我怕那些世家仙子就沒心思備菜,可能還會慌亂起來很麻煩的。
就是大師兄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間又多了仙子撲騰過來。
藍家的的嫡系急了也立馬解釋
不是的,魏宗夫,藍宗長可沒有理會他們。
對對都是飛兒撲火,沒有結(jié)果的。
魏嬰噗哈哈哈哈,我知道知道,你們不著急,也不用解釋,藍湛什么性格我知道,你們不要一臉要自證清白的態(tài)度啦。
藍湛無事。
魏嬰藍湛你很受歡迎啊,不愧是世家公子第二啊。
藍湛調(diào)皮。
魏嬰哼哼哼,╯^╰不高興,要2壇酒才能哄好。
江澄魏無羨你做夢!你身子不要了,存著!以后生了過了月子,我從云夢給你拉幾車到姑蘇,喝的你三天三夜醒不來都可以!
魏嬰啊~
藍湛對。
終于開飯了,師姐帶著云夢姑蘇的小姐能提著盤子過來,一盆一盆肉肉菜菜飯飯,姑蘇從震驚到現(xiàn)在習(xí)以為常,還常常放心不夠吃,云夢的弟子太能吃了,男女都如此佩服。
魏嬰哇都是我愛吃的!
江厭離啊羨來給你的,你最愛吃的辣豬蹄。
魏嬰謝謝師姐。
魏嬰被圍在人群中,無奈的挑著沒腦接受投食,藍湛在身旁靜默的觀察,安安靜靜的藍湛這樣溫和帶著柔情眼眸的藍湛是少見的,雖然還是表情淡漠,可是看著魏嬰的眼睛似乎都帶著光,眼里都只有魏嬰的倒影實在讓別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