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她淺淺。納淺淺眸中顏色晦暗,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叫過她淺淺了,在她的記憶里,自南宮允離繼位,對她總是君王對臣子的態(tài)度,稱呼也是官方的納卿二字。
以前,尚是少女的納姣姣經(jīng)常與京城的貴族小姐郊游賞花,一來二去也會拉她同去。
情竇初開的少女之間,總會將那些豐神俊秀的少年作為話題,南宮允離作為其中翹楚,自是被女孩們當(dāng)作談資。
有人說,見過南宮允離在皇族宴會上踏歌而舞,他有一把極好聽的聲音。
這極好聽的聲音,喚起“淺淺”二字,竟有種別樣的曖昧旖旎。
納淺淺陛下自重。
她抽回手背。
昏黃的燈光下,南宮允離目中悲慟,濃密的睫毛微垂,在他眼下掃出一片陰影。
南宮允離你可是在怨朕?
怨他什么?兩年前冤枉她對容瀾瑛有歹意,還是對自己這么多年的傾慕視而不見?
納淺淺臣不敢。
南宮允離是不敢,而非不是。
他忽然抱住她,涼薄的唇攥取住她的。
納淺淺大驚,下意識地反抗起來。
皇家子女自幼習(xí)武,力氣當(dāng)然極大,饒是納淺淺使出全力,也仍舊躲不開南宮允離的桎梏。
他的手緊緊抱著她的腰,強(qiáng)行將她帶到永安宮的軟榻上。
他扯掉帳簾,鴛鴦帳上的明玉珍珠隨之搖晃,反射出一片光芒。
察覺到納淺淺的抗拒,南宮允離離開她,擰眉道,
南宮允離你有何不愿?
南宮允離你已入主永安宮,做了朕的蕙妃,為何還這般抗拒?
納淺淺瞅準(zhǔn)時機(jī),一把推開他,豐潤的紅唇亦噙著抹笑,她似乎在打趣他,
納淺淺陛下這么做,不怕對不起她?
“她”自然是容瀾瑛。
南宮允離一愣。
納淺淺卻是笑著,慢慢撫上南宮允離的手,輕聲道,
納淺淺不日她就會成為帝后,想要打壓我還不容易嗎。
南宮允離朕會護(hù)著你。
納淺淺哦?可是,陛下之前還對我厭煩得很呢。
南宮允離……
南宮允離朕那時鬼迷心竅了。
女子淺淺一笑,將自己的手放入他掌中,眨了眨眼,道,
納淺淺原來是這樣。
她忽然啄了啄他的唇瓣,隨之又像一只小鳥般逃開。
只有那雙眼睛帶著笑意,正視著南宮允離。
既來之則安之,她終于接受了他。
放下帳簾,衣衫盡褪,南宮允離扣住納淺淺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他身體里的熱意傳到她身上,納淺淺白皙的肌膚顯出微微的紅色。
修長的手指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膚上,有時碰到一道陳年的舊傷疤,會換得納淺淺一聲輕吟。
南宮允離瞇起瑞鳳眼,離開她的唇,抬手輕輕撫摸著她胸口處的一道傷口。
南宮允離這是……
納淺淺當(dāng)年和蠻荒打仗,不小心被箭射中的。
納淺淺早就好了。
男人的嘴唇印在傷口上,留下濡濕的印記。
納淺淺啊……
她抱住他精瘦的后背,任由他埋在胸前胡作非為。
有什么東西探入她的腿間,緩緩的探幽尋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