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輕攥雙手,低頭下去,血冥至她身前,眸色微寒,薄唇輕啟
“護(hù)主不力,你覺得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唯一 咬住顫抖的的雙唇,半晌方才開口
“唯一甘愿受罰,但求…見,圣女一面…”她抬頭,決然望向血冥。
“罰,自然是有的,不過翎兒已習(xí)慣了你的照顧,該怎樣罰,也由她自己決定,本王不會干涉”
血冥抬步向前,微涼的聲音在唯一耳邊響起,唯一一愣,忙低頭謝恩,他這是饒了她了,不過雖然饒了,但也給了警告…
血冥身形漸沒,赤魄起身跟去,轉(zhuǎn)身的一瞬,又稍顯停頓,目光回轉(zhuǎn),在唯一身上停留,卻又只是一瞬。
“唯一姐姐…起來吧,我們進(jìn)去看看圣女”
人影皆散時,唯一仍跪著,南木開口,伸手欲扶她起身。
“不必,你且進(jìn)去照顧吧”
唯一撫開她的手,久蓄的淚水也頃刻而下…
南木無法,只有起身進(jìn)殿,殿中安靜異常,內(nèi)室榻上。那抹熟睡的紅色身影卻驚艷的她的眼睛。
葉紫翎本就生的極美,雖喜著紅衣,確實高貴純凈地令人不敢褻瀆,如今那額面上的一朵血紅色花印便是又添了妖艷之美…
南木微斂神色,不敢妄動,只靜靜站在一旁,待她醒來。
天暮欲暗時分,榻上人兒方才動了動,繼而睜開了雙眼,輕掀薄被,起身下榻。
葉紫翎輕抬眼角,見南木不斷向外張望著,便開口詢問
“南木…在看什么?”
“圣女…”南木回神,見她已起身,便欲跪下拜見。
葉紫翎輕皺眉頭,抬手向上微撫去,又道:
“不必”
南木向跪去的雙腿,忽被一陣力道扶起,她稍愣,也忙回應(yīng)道:
“唯一姐姐已在外跪了許久了,圣女…要不要去看看?”
“她跪著做何”
葉紫翎不慌不忙,輕抿茶水潤喉,繼而將茶盞放下,才淡淡問著。
南木搖頭,心中卻迷惑不已,往日,只唯一與葉紫翎關(guān)系密切,相互依靠,葉紫翎待她也不同于其他女侍,怎么今日竟這樣冷淡…
葉紫翎低垂眸子,不再言語,卻也抬腳向殿外走去。
“還跪著做何”
葉紫翎駐足在唯一身前,見她這番模樣,心中不忍,卻又氣惱,她要的不是讓唯一只為她而活,名義上是主仆,她卻早已將她看做親人。
唯一抬頭,淚眸迎上葉紫翎的目光,再次劃過淚水
“是唯一該死…讓圣女受苦了…”
“唯一,你只當(dāng)我是圣女,是你的主人么…”葉紫翎驀然開口,聲音中卻帶著淡淡怒意。
唯一微愣,慌忙解釋
“不是的…我只是…我怎么能讓圣女受傷…若是圣女出事…”話言至此,卻又泣不成聲。
葉紫翎微嘆一口氣,蹲下身子。與她相視
“對你而言,我不是圣女。保護(hù)我不是你必須要盡的責(zé)任,而是內(nèi)心的在乎,況且你已經(jīng)保護(hù)了我十年,以后…換我來保護(hù)你…”
淚水朦朧中,葉紫翎精致的面孔映射在唯一眼底,十年相依相偎,她們早已如至親一般。
唯一點了點頭,與她相扶而起,視線又忽而落在了她額前的朵血紅色花印,便開口問道:
“這是?”
葉紫翎輕笑,伸手撫上印記
“日后,我會有能力保護(hù)你…和我所在乎的人…”她輕聲道,似在對唯一說,又似在對自己說。
“你保護(hù)你所在乎的,而你,由本王保護(hù)如何…”
耳畔,熟悉的聲音響起。葉紫翎還未回頭,便落入懷抱中。
唯一,南木,皆退后幾步,俯身行禮,又見兩人親密,便悄然退下。
葉紫翎轉(zhuǎn)身,抬眼與他相望,嘴角笑意不減
“本王總算的獲美人一笑了…”
他輕挑開口,妖孽的臉上,邪肆異常,
“…是真心而笑么…”不過片刻,血冥又忽而湊近她,似笑非笑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