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焱走到金門大酒店門口,路垚站在路邊等她。
“姐,這呢!”
路焱走了過去,“二哥和二嫂都走了?”
“嗯?!甭穲慄c了點頭。
“難得有空,我們走走吧?!甭缝洼p聲說。
“好?!?/p>
“三土,你還記得當初的江寧嗎?”
“當初的江寧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為人風趣,與你相處也不錯。那時候,和他接觸的多了,你們都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
“畢竟論家世,他爹當時在海寧也算是有一席之地;論才華,他跟我們是校友;論人品,當初很少有人說他不好?!?/p>
路垚看著她在月下的身影,“姐,都過去了,再談也沒什么意義了?!?/p>
路焱淺笑,點頭:“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知道江寧和……她在一起之后,是松了口氣的。
“那你當初還喝那么多酒!”路垚覺得她在說謊。
“沒騙你,喝酒歸喝酒,那是你姐第一次被人甩,心里覺得……挺不是滋味的?!?/p>
路焱回顧那段渾渾噩噩的時光,覺得自己當初真的太年輕了。
“被甩確實不是什么好的經(jīng)歷。”路垚想起某個身影心下嘆息。
“三土,我覺得后悔了。”
路焱看著頭頂,夜空皓渺無際,但有一輪孤零零的月亮,星星都在它遠處膽怯地閃爍著寂寞的微光,并且小心翼翼地向更遠、更深的太空隱去。
“我后悔我當初明明不懂感情,卻答應跟江寧在一起。如果早知他會來,我當初就應該守好自己,把自己最好的給他?!?/p>
月光下,路垚看著路焱眼里蘊著星光,明亮閃爍,一如從前。
“那就忘了那些本該忘的,記住現(xiàn)在你想要的?!甭穲惱事曊f。
“三土,我覺得遇到他,從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只要在他身邊,一切都不重要了?!?/p>
路垚低頭輕笑,老喬搬空了全部家當,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就那么喜歡他?”
“嗯。”
喜歡。
“姐,老喬搬空了全部身家,送到海寧,大張旗鼓的告訴咱爹,他要娶你,白老爺子,前些日子也去了。爹,他……”路垚故意停了一下。
“爹說什么?”路焱急切的問。
“爹說同意你們先訂婚?!甭穲愑迫坏?,“還說……”
“還說什么?”
“說等喬楚生職位到了廳長的時候,就同意讓你嫁了。”路垚攬著路焱的肩道,“還說以后要有個孩子姓路?!?/p>
“爹這要求也太高了吧!這升官是要熬資歷的,我這得等到什么時候???”
路垚嘆氣,“這已經(jīng)是白老爺子努力之后的結果了,一開始可是要讓他入贅咱們家,還要他到市長的位子?!?/p>
“可我又不是看官位嫁人?!甭缝袜洁熘?/p>
“老喬答應了。”
路焱睜大眼睛看向路垚,“你們都瞞著我?”
“老喬說,暫時不讓你知道,等二哥走了,再說。他還說等他干到廳長的位子,就立馬娶你?!甭穲惷嗣亲有奶摰?。
“路三土!他不讓你說你就幫他瞞著?難怪二哥跟看階級敵人似的,看他。我還在想我們的事兒又沒定下,至于這樣嗎。”
回想他剛剛在耳邊的呢喃,路焱越想嘴角越是怎么都壓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