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想不到離開京城一段日子,伽羅便交上了如此有個性的朋友,我倒是十分的好奇了,不知伽羅可否代引見一番?”我看著少女臉上不自流露出的笑容,勾起一抹苦澀。
宇文邕伽羅,你口中說的‘他’可是你心里的那個‘他’嗎?我十分想問出口,卻又怕問出口,因為一旦問出聲,便注定了自已永遠都沒有機會了,不問出口,至少還可以騙自已,自己還有機會……
獨孤伽羅宇文邕千轉百回苦澀心思,我自是不知曉的,倒是被晚風中散落的幾許清竹香味引得收了一直落上河面上的目光,有些驚喜地轉頭將目光落在了一輛青灰色的馬上。
宇文邕旁人或許看不清伽羅的表情變化,但在她身旁的我卻將伽羅所有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盡數(shù)收入了眼底,正因為如此,眸中失落更甚。
楊堅“兩位真是好興致呢,不知可否讓我也加入呢?”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熟悉清竹香氣在鼻息間盈繞,使伽羅勾起嘴角……
楊堅馬車中的我微挑桃花眸緩緩一笑,馬車外的緩緩的挑起青灰色的簾子,露出我纖塵不染的身影。伽羅眸光若水,嘴角不由自主地加深了笑,在河道邊的柳樹下與我遙遙相望,卻帶著幾許纏綿的情意。
楊堅聽著面前的少女盡情歡樂著,我心里也一片溫軟。
楊堅又觀著兩岸繁花四散,如蝶舞如雪墜,我便拿出袖中的玉笛,薄唇輕啟,一首輕快的曲子,便在這湖面上四散開來。
楊堅我今日吹的不是那首在皇空所吹的《慕紅顏》,而是一首更為歡快的曲子《踏云追月》,空中的銀月后飄著幾朵薄云,倒是極為應景。
兩岸花瓣片片飛舞,流水潺潺,笛聲裊裊,清風徐徐,竹筏悠悠,甚是悠哉……
獨孤伽羅在楊堅第一個音符揚起時,我便已直起身子,雙膝并攏地坐在竹筏上,單手支著下頷,閉著雙眼細細聆聽著。
獨孤伽羅一曲罷了,楊堅依舊臨而立,并未回頭去看我,倒是我睜開雙眼便見他墨發(fā)白衣隨風而動,寬大的袖口隨風翻飛,倒是自有一股謫仙臨世的味道,竟讓我?guī)缀蹩窗V了。
獨孤伽羅他現(xiàn)在的樣子,竟與我買來想要送給他的那王鎮(zhèn)紙上面畫的一般無二呢,這可算得一種緣分呢!
楊堅我好半響都不曾聽身旁人的動靜,便彎著唇轉身,卻見那人單手支著下巴,愣愣地看著自已所在的地方出神。
楊堅我無奈一笑,將玉笛收回。袖中,舉步向她走了過去,待走近便看見她額上落下幾絲散發(fā),便下意識的抬起手,將那頑皮的發(fā)絲捋順了,幫她別于耳后。
獨孤伽羅感到耳后的一片溫涼,這才讓我回神,卻被驚得下意識的退出好幾步。
楊堅我唇角帶笑的把手收回來,手掌之上似乎也染上了她的發(fā)香,我目光灼灼的看著離著幾步的她,“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去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