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快給我講講你昨晚做了什么夢呀!”
我是零,我每個晚上都會做夢,我的夢很神奇,它不像別人的夢一樣難以拼湊、不合常理,每一覺醒來,我就像真的經(jīng)歷過一樣。
“唉,肯定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總是做一些…血腥的夢…”我嘆了口氣后娓娓道來:“我夢到昨晚我和川把之前收養(yǎng)的一只流浪貓給開膛破肚了,我蹲在墻角,眼前都是一副血肉模糊的畫面…后來川過來拍了拍我,問我為什么要傷害流浪貓。”
“可我居然說…”我再次停頓,淇推了推我好奇后面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
“我說,我好奇貓的內(nèi)臟結(jié)構(gòu)是不是和人的一樣…”
說道這里,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淇的表情也變得驚異凝重起來。
接著淇安慰我說:“哎呀,一定是你最近壓力太大,我們編輯部每天都忙到要禿頭呢,再說了,咱們這些寫手想象力很豐富很正常啦?!?/p>
“不過還好,這只是個夢。”
是啊,還好這只是個夢。
話音未落,一個長相干凈帥氣的男生走了進(jìn)來,并坐在了我的對面。
淇推了推我,輕聲湊到我耳邊問道:“在夢里…你跟川…有啥后續(xù)嗎?你倆家住那么近,肯定天天夢見吧嘿嘿?!变繒r不時還用眼神瞟瞟川。
“夢里總能夢到我和他一塊兒呆著。”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去忙工作了。
大約在一周前,夢里的我跟川表白成功了,并且我們倆的日常也都和彼此相關(guān),但在現(xiàn)實(shí)中,我們倆只是那種連話都不會說幾句的普通同事關(guān)系。
川在現(xiàn)實(shí)中很高冷,但在夢里卻異常溫柔和熱情。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我又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川在給我做晚餐,因為我們倆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在深夜。
我看到川的手上有幾道劃痕,慌忙地抓起他的手詢問道:“你手怎么了???”
他放下手頭的活,笑著注視著我的眼睛說:“昨天不小心被流浪小貓抓傷了,沒什么大礙?!?/p>
沒想到我的脾氣暴躁異常,板著張臉惡狠狠地說道:“哼哼!那只貓殺得好,居然敢傷害你!”
川還是那樣笑著,川就是那種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笑著的人,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過分的話和事,他都不會計較,我真的好喜歡他。
我們倆坐下,吃起了美味的燭光晚餐,趁著他低頭吃飯的時候,我偷偷拍下了他帥氣的側(cè)顏,我只能偷偷地,因為川說自己不喜歡拍照。
第二天早晨我艱難地爬起來,每次做完夢都覺得特別累,眼睛還會水腫,因為睡前總是習(xí)慣喝一杯白開水。
今天有件我特別特別高興的事發(fā)生了,川給我遞了一份文件,我的心臟都快崩出來了。
川給我遞文件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了非常奇怪的東西,川的手上,有像夢里一樣的抓痕。
“川,你的手怎么了…”我問道。
川遲疑了一會,回答道:“啊…被我家貓不小心抓的…”
可我卻越想越不對勁,真的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晚上打開手機(jī)相冊的時候,更匪夷所思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的相冊里居然存著一張昨天晚上夢里我偷拍的照片--川的側(cè)顏和他的燭光晚餐。
那一刻,我已經(jīng)開始質(zhì)疑我的夢境和現(xiàn)實(shí)了,我決心第二天的時候去問問川為什么他的照片會在我手機(jī)里。
可是第二天卻被喘不過氣的工作壓著,抽不出一點(diǎn)兒時間。就因為這個原因,晚上我睡前忘記喝我習(xí)慣的白開水了。
但我第二天居然奇跡般地睡了個好覺,身體一點(diǎn)兒也沒有感到不適應(yīng)。
我開始害怕了,難道我做夢是因為那杯水嗎。
手機(jī)里的相冊,川手上的抓痕,白開水…這種種跡象都在暗示著我…這一切不是夢。
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夢里找川問個清楚,決心找到真相。
我照常喝下白開水,入睡。
這一次我躺在川的懷里看電影,川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fā)。
而他懷里的我卻異常緊張,我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問這個看似奇怪的問題,我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手心都是冷汗:“川…我們現(xiàn)在是在夢中嗎…”
川的眼睛盯著投影儀,原本還滿臉微笑的他聽完我的話后,忽然就不笑了。
他把頭轉(zhuǎn)過來,注視著我,這個眼神失去了往常的溫柔,更多的是一種氣憤和驚異。
我害怕極了,看他沒有回答,我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過了一會,他開口說話了:“傻瓜,這當(dāng)然是在夢里啊?!?/p>
我舒了一口氣,但又窮追不舍地問他,仿佛是在故意刁難他似的:“那你手上的傷怎么解釋?還有…還有我手機(jī)里你的照片!”我邊說邊打開手機(jī)相冊給他看。
川盯著我手機(jī)里他的照片,語氣變得嚴(yán)厲起來:“我不是說了…我不喜歡拍照嗎?”
我被他的語氣給嚇到了,川是生氣了吧,這根本就不是溫柔的那個他。
川忽然又笑了起來:“算了,沒想到你這么聰明,反正早都會發(fā)現(xiàn)了,這多沒趣?!彪娪胺庞车墓庠谒哪樕咸鴦又?,川挺拔的面部輪廓時明時暗,但他依舊笑著。
什…什么意思,川是承認(rèn)了?
“我每天都會在你的白開水里加‘料’,讓你覺得似夢非夢?!贝ㄕf這句話的時候還故意停頓了幾下。
“川…你…”我猛地站起來,身體慢慢往后退,原本身上有光的川在那一刻顯得黯淡無光。
“那我前幾天殺的流浪貓…也是真的?”我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不知何時我的喉嚨已經(jīng)沙啞,我?guī)е耷恍⌒囊硪淼貑枴?/p>
“是啊,我沒想到你這么令我滿意啊,我還拍了照片呢?!贝ㄒ荒橀_心,就像在炫耀自己的戰(zhàn)利品。
手機(jī)屏幕中顯示著我的背影,在角落不停地用刀刺著貓的肚子,鮮血四濺。
“不!這不可能的是真的!”我尖叫起來,崩潰地落淚。
“游戲結(jié)束了,真--沒--意--思--”川動了動脖子。
隨即他不知從哪個地方掏出了一個針管,尖銳的針口對著我的脖子,就要扎下去。
我下意識地接住他的針管,我的力量驚人,針管掉落在地板上。
川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說不出話:“你…你!”
“呵呵,游戲還沒結(jié)束呢?!蔽肄糇∷氖?,笑著說。
“裝得挺累的…我演技還不錯吧。”看著川驚恐的眼神,我津津有味地笑道。
“你…你早就發(fā)現(xiàn)水有問題了?還有貓也是…”
“你一直在裝?呵呵呵呵…”川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還挺聰明啊,水我早就知道有問題了,我早就換過了,沒想到吧。”我笑道。
“你…你不是雙重人格?”他的眼眶變紅了,一副自己一敗涂地的樣子。
“是啊,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啊。”我撥開凌亂的發(fā)絲,露出那雙能殺死人的眼睛,盯著他。
“這一切都不重要啊,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啊,川…”我松開他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笑著說。
川一這篇很長啊
川一假期太忙了,隨緣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