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笑著抱臂倚到廚房門上看，翻找了半天后，林天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林天衣真是什么都沒有……

什么巧婦也是難為無米、無菜、無鹽、無油、無廚具之炊，林天衣有心給他做點熱乎的，最后還是向現(xiàn)實屈服，對著喬楚生無力地靠在櫥柜上

林天衣叫你手下送吧，明天下班抽空跟我去百貨超市

喬楚生好嘞

喬楚生痛快地應(yīng)下，還站在原地看著她只笑不語，林天衣懶得理他，抬腳就上樓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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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風(fēng)和日麗，喬楚生和林天衣一起到了路垚白幼寧的公寓，路垚都傻了

路垚林小衣，你昨天去他家睡的啊，我的天，要死啊你，你變了，你怎么了，不是，這要是讓你哥知道了我……

林天衣好啦好啦，我就是特別單純地在他家客房睡了一晚，臨時有案子，不是擔(dān)心回來太晚打擾你們休息嗎

#喬楚生不是等會兒，你怎么知道她在我家住的

喬楚生似乎永遠(yuǎn)也跟不上路垚的腦回路，疑惑的打斷，路垚也似乎早就知道他就會往下問，立刻侃侃而談分析了起來

路垚她衣服沒換，而且大早上從外面回來的，昨晚肯定不在家就不用我說了吧

路垚她現(xiàn)在身上的這個香水味她從來都不用，倒是我在你身上聞見過好幾回

路垚現(xiàn)在才早上六點，正常人都不會在這個時間到別人家，你倆不僅都來了，還是一起來的，今天巡捕房還不放假，怎么，剛好一起請假，又剛好在門口碰上？

林天衣這種問題你就多余問他

林天衣坐到沙發(fā)上，伸手拿起一瓶汽水打開遞給喬楚生，然后從他手里接過之前白幼寧用來打路垚的小提琴弓，在手里輕輕拍著，似笑非笑

林天衣來了個案子

路垚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往里縮了縮，還隨手抱住一個靠枕以尋求安全感

路垚來案子就來案子唄你看我干嘛

#喬楚生別鬧，有正事啊

喬楚生一邊說著有正事，一邊接過林天衣遞過來汽水喝了一口，簡直甜到了心縫里，面上還要故作正經(jīng)

#喬楚生我長話短說，死者沈大志，淞滬警察廳閘北分廳戶政科科長，死亡時間，昨天晚上十點左右

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白幼寧看起來顯然比路垚對這件事更感興趣，迫不及待地往下問

白幼寧死因呢

#喬楚生目前呢，還不明確，死者右手握槍，天花板上有一個彈孔，但身上卻沒有，頭部幾乎被砍斷了，而且案發(fā)現(xiàn)場門窗都已反鎖，沒有任何人進(jìn)出

白幼寧漂亮，密室殺人案哪

#喬楚生路先生，開個價吧

路垚NO，這一單我不接了

#喬楚生為什么呀

林天衣怕惹事唄

林天衣了然地往沙發(fā)背上靠了靠，小提琴弓有意無意地在路垚身上的靠枕上有節(jié)奏地拍打，笑得十分溫柔

林天衣巡捕房在租界，警察廳在華界，政商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兩頭掐得厲害，不想趟這趟渾水？

路垚嗯

路垚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弱弱地點頭

路垚林小衣，小衣，好衣衣，看在我倆這么多年交情的份兒上，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