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天吶！”

羅恩：“梅林！”

哈利：“Cute！”

羅恩和赫敏對著不同尋常的反應(yīng)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哈利不以為然：“怎么了嗎？”他蹲下身，笑著看艾瑪?shù)哪?，“真的很可愛啊?！?/p>

“咳！咳！”德拉科將銀須灑進(jìn)坩堝，狠狠瞪著哈利。

哈利一臉得逞地笑，干脆在艾瑪跟前坐下。羅恩和赫敏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眼神擔(dān)憂地看著艾瑪，與哈利輕松的笑容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你確定她能變回來嗎？”赫敏憂愁地問。

“我這不在熬藥嗎。”德拉科不耐煩道，“波特，你要敢碰她一下，我讓你再嘗一次刀割的滋味?！?/p>

哈利立刻冷下臉來：“你還好意思提？”

德拉科切著橘皮，語氣不屑：“當(dāng)時你不自量力連發(fā)的兩個鉆心剜骨怎么算？怎么？選擇性失憶了？”

“你的那記阿瓦達(dá)索命呢？失憶的是你吧？”

“我跟你解釋過無數(shù)遍，波特?！钡吕泼佳廴旧吓猓拔业哪怯洶⑼哌_(dá)沒有致死，和我在盥洗室對你的神鋒無影一樣，也和我五年級對烏姆里奇施的魂魄出竅一樣——我收住了，我不是殺人犯?！?/p>

哈利對他的解釋嗤之以鼻：“但你依舊如我所說，一意孤行，把你所有的朋友都蒙在鼓里?！?/p>

“那絕不是因為不信任你們——”

“唉得得得！”羅恩打斷了德拉科的話，同時一把按住哈利的肩膀，“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你倆見面就吵，吵來吵去還就那幾句，我都會背了！”

“是他每天恨不得再給我?guī)椎??！惫粷M道。

德拉科也不示弱：“是你先挑的事?！?/p>

“別吵了?！焙彰袈曇魳O輕，艾瑪依在她懷里，小臉埋在她的肩膀，顫抖著落著眼淚，“艾瑪好像，挺怕聽別人吵架的?！?/p>

四人一下都安靜下來。

沒有人多追問她的成長環(huán)境，就連德拉科也了解甚少，他們其實都以為艾瑪很干凈，沒有在那糟糕的地方沾染太多負(fù)面，出淤泥而不染，是永遠(yuǎn)善解人意的小太陽。但小時候的她會辯駁，會說不是這樣，會說她其實很痛苦。

德拉科不再說話，低頭攪動著坩堝里的魔藥。

有求必應(yīng)屋安靜了好長時間。赫敏抱著艾瑪，羅恩上前幫德拉科打下手，哈利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魔藥熬好時艾瑪已經(jīng)睡著了，德拉科將橘紅色的藥水裝進(jìn)玻璃瓶封好。

羅恩疲倦地一伸懶腰，渾身松懈下來：“要叫醒她嗎？”

赫敏搖搖頭：“等她醒了再給她喝吧。”

德拉科點頭贊同，把魔藥攥在手心里。

“那我們玩把巫師棋唄?！绷_恩提議道，“不然干等著多無聊。”

“嗯哼?！焙彰粽f。

哈利：“那我和德——馬爾福一組?！?/p>

德拉科眉毛一挑：“又想吵什么？”

“誰樂意跟你吵?！惫贿叿瘩g，一邊在心里默念著巫師棋，隨后便有一盤棋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你下不下？”

德拉科毫不猶豫：“不下?！?/p>

哈利狠狠“嘶”了一聲：“你是不是欠揍？”

“怎么又吵起來了啊喂！”羅恩挪到他們倆中間，當(dāng)起了和事佬，“巫師棋而已嘛。哈利，我陪你下？”

哈利惡狠狠瞪了德拉科一眼，垂眼擺好棋盤：“好啊。”

哪怕是上一世，他們互相也絕對沒有這樣重的惡意。哈利怨德拉科對一切只字不提，德拉科怨哈利站著說話不腰疼沒考慮他的處境，兩人也同時恨著對方的那一記神鋒無影，只是哈利不知，這便讓德拉科怒火更勝，本就傲，于是更是死活不愿低頭。

其實剛剛這樣看，波特給了他臺階，算是退了一步。

但一步哪夠。

德拉科扯扯嘴角，翻出書來，繼續(xù)讀著。

艾瑪沒睡太久，醒來便也乖乖把魔藥喝了，但卻沒見效果。

羅恩絲毫不給面子：“德拉科你行不行??？”

“應(yīng)該沒問題的?！钡吕普J(rèn)真道，“昨天她喝縮小藥劑的時候也沒立刻生效啊?！?/p>

“那要等多久？”赫敏問。

德拉科無奈地一挑眉，聳了聳肩膀。

下一秒，小蠢貓捂著眼睛，“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四人一下都亂了陣腳，有求必應(yīng)屋內(nèi)一陣兵荒馬亂。

赫敏：“誒，艾瑪……”

羅恩：“啊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啊好看好看！好看！別哭啊……”

德拉科：“相信我，好不好？一定沒問題的?！?/p>

赫敏：“好啦好啦我們不哭了……”

羅恩：“哎呦喂。”

德拉科：“來，幫你擦眼淚?！?/p>

他們圍著艾瑪，手忙腳亂。哈利在人群外，一言不發(fā)。

忽而一只金色的小球貼上了艾瑪?shù)哪?，它翅膀扇動飛快，帶著好聽的嗡嗡聲，身上還有這霍格沃茨校袍的味道和屬于人類的體溫。

是金色飛賊。

艾瑪止住了淚，抬手要抓住它。飛賊動作極快地移動著，從羅恩身邊飛過，艾瑪追上去，最終停在哈利跟前，格蘭芬多找球手將金色飛賊穩(wěn)穩(wěn)抓在手里，遞給了女孩。

艾瑪笑著接過，甜甜地和哈利道了謝。稚嫩的手把飛賊握在掌心，拖著厚重的衣服，一搖一擺走到了德拉科身前，將飛賊雙手遞上。

德拉科一怔，忽而感覺恍如隔世。

他已經(jīng)，整整一年，都沒有騎上飛天掃帚了。

他好久好久，沒有打過他最愛的魁地奇了。

他看向哈利，后者立刻別過了眼，身體百無聊賴地一搖一晃。

這算是……又退一步？

嘁，也無愧我叫你“圣人破特”。

德拉科不再看他，揉揉艾瑪?shù)念^，接過了飛賊。

“Potter?！?/p>

哈利懶散地抬眸看他。

德拉科拋起金色飛賊又接住，隨性而散漫：“巫師棋太無聊了，要我說，還是魁地奇有意思?！?/p>

哈利蹙眉：“怎么？”

“好久沒活動了?！苯鹕w賊在德拉科手中一起一落，“要不我們試著打一場？”

“可別了?！惫荒樝訔墸八谷R特林有多黑霍格沃茨人盡皆知?！?/p>

德拉科嗤笑：“Scared，Potter？”

救世主的答復(fù)一如往常：“You wish！”

羅恩和赫敏對視一眼，狠狠地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