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長空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扔下了怎樣一顆大雷,但這句話之后便風(fēng)度翩翩地走出了教室,圖留下一句話消散于飄飛的風(fēng)中:“你們還有二十五秒?!?/p>
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要沖翻房頂似的,就如同是早間菜市場最熱鬧的那段時間,一群學(xué)生們神情慌張,爭先恐后的往教室門沖,生怕自己落下,然后被那早已在學(xué)生們心中樹立起魔鬼威嚴(yán)的老師一頓敲打。
唐舞麟也正準(zhǔn)備沖出教室,他剛從座位上站起,便斜眼瞟見了那神情淡漠的少年,他依舊是一副怏怏的表情,坐在座位上,像是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一時間,少年愣在了原地,這些天一直混亂著的思緒終于被理清,一個念頭無比清晰的出現(xiàn)在腦海中,那顆火熱地心瘋狂的鼓動著,像是要從胸腔中跳出。
嗡嗡的聲音在深處響起,周圍翻涌的音浪不斷的沖擊著耳膜,他臉頰微紅,只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清楚的認(rèn)定一件事情。
他在惶惶之中,忽然猛地意識到,他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一直是他……
唇角被緩緩牽起,少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苦澀澀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他知道為什么在第一眼時就會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無比的熟悉與親昵。
原來……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那天宿舍樓中的少年,和當(dāng)年的驚鴻一瞥完美重合,稚嫩的面龐和如今稠麗的面容都是屬于記憶中,那若行若遠(yuǎn)的人。
他總是這樣,掛著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像是隨時就要羽化升仙一般……
唐舞麟捂著臉,忽然低低地笑了兩聲。
喉間嘶啞,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連低啞的笑聲也像是擠壓出來的,在已經(jīng)變得空曠寂靜的教室,顯得有些突兀詭異。
“不是我認(rèn)錯人了,只是……那個人恰好忘記我了……”
他輕聲呢喃著,深邃的黑眸透出隱隱的戾氣,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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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戰(zhàn)場上,氣喘吁吁的少年們?nèi)齼蓛傻乜癖级鴣恚К摰暮怪榧娂姀念~上滾落,謝邂剛想大喘一口氣,猛地一抬頭,便撞入了舞長空的視線中。
“……”
對上這凌厲的目光,謝邂表示他的小心臟承受不了。
即使面上裝出一份毫無畏懼無所動容的樣子,在內(nèi)心的小謝邂早已被嚇得面色扭曲,仰天長嘯。
他板著一張臉,故作嚴(yán)肅地朝舞長空打了個招呼,然后又偷偷摸摸的挪到了旁邊一個人的身后。
他躲在那個身材魁武的男生后面,仗著舞長空一時間也不去注意他,暗暗地將手縮到袖中,陰搓搓地給舞長空豎了個中指。
【高傲的孔雀無法忍受他人的蔑視,艷麗漂亮的尾羽不會收起,世家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貴公子不會斂起滿身鋒芒,那是與生俱來的傲氣?!?/p>
下一瞬,原本已經(jīng)挪開的目光猛地又向謝邂掃來,其主人像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暗搓搓做的小動作,鋒利的目光像是一把鋼刀,穿刺了層層疊疊的霧霾,將一切的偽裝擊潰。
在這種大熱天中,少年被嚇得滿身汗,他迅速地將手從袖中竄出,高舉起,冷淡鎮(zhèn)靜地問道:“舞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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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渣渣灰莫名其妙的劇情又來了,哦,我的上帝啊,為什么總是寫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今日份小劇場:
舞長空:謝邂,我這么關(guān)注你,你感動嗎?
謝邂(滿身冷汗):不敢動,不敢動,嚶嚶……爸爸救命!
“呵……我沒你這么蠢的兒子?!蹦持坏鹬鶡煹拇罄蟹鲋彶阶邅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