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瑞換了身衣服,帶著小丫頭到了客廳。高筱貝守在門口,見她過來,不由得抿唇一笑,一雙星眸盯著張云瑞說道:
高筱貝“小夫人,長官讓我把兩位名角兒給您請來,現(xiàn)在人就在里面等著?!?/p>
張云瑞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點點頭從他身旁經(jīng)過,卻聽到那青年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
高筱貝“那虎頭茉莉有助眠的功效,昨兒晚上睡得還好嗎?”
張云瑞“…………”
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后,一閃便消失了,張云瑞愣了一愣,沒敢回頭兒,強壓著砰砰亂跳的心,撐出張冷臉兒來徑直進了客廳。
客廳內(nèi)站著兩個青年男子,身量高挑的那一位負手而立,身材消瘦卻不失挺拔。一身竹青色長衫,邊角上有些磨損痕跡,但看得出來已經(jīng)是仔細收拾過的,正是張云雷張老板。
站在他身邊的那位個頭矮上一些,抱著一支胡琴,面相帶些稚氣的則是他的師弟陶云圣。
張云瑞進門時,張云雷似乎一驚,想是沒有想到會在此地遇見她這位半熟臉兒的戲迷。而陶云圣則往前邁了一步,拿半邊兒身子擋在張云雷前面,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張云瑞,像是生怕她會化成個什么妖精鬼怪,撲上來吃了他的師哥。
張云瑞“張老板,陶老板,讓二位久等了!”
張云瑞微微欠身,行了個禮,又吩咐小丫頭上了茶,三人依賓主落座。
張云雷一直微笑不語,但憑她安排。一旁的陶云圣雖然八風不動,但眼神里仍滿是戒備。
張云瑞“昨天,我家先生已經(jīng)將兩位的處境對我說了,兩位受不白之冤,他也是憐惜的,但畢竟法紀在上,他不得擅專,只能私下將兩位接進府里休養(yǎng)?!?/p>
張云瑞“我剛剛已經(jīng)叫人去給二位收拾房間,想是午飯后,您二位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p>
張云瑞望著張云雷,輕聲說道。
張云雷“欒夫人,我們兄弟二人得欒長官與您的錯愛,實在感激不盡!”
張云雷說著,站起身來,躬身長長作了個揖。陶云圣也隨之站了起來,依樣行禮。
張云瑞慌忙站起身躲過這一禮,又安慰他說:
張云瑞“說起來,我也是張老板您的戲迷,能盡上微薄之力,是云瑞的榮幸!”
張云瑞“而且,我還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張老板您不要怪我唐突!”
張云雷“欒夫人,請您但講無妨!”
張云瑞“張老板難得可以來我府上小住,我想跟您學……學戲,您可別嫌棄我粗笨!”
張云雷“學戲?欒夫人好雅興!”
張云瑞“張老板見笑了,內(nèi)宅婦人見識短淺,有幸聽了張老板和陶老板的戲,總覺得心有所悟?!?/p>
張云瑞“還望二位不吝賜教,云瑞先行謝過!”
張云雷頷首,未及說話,有小丫頭進門來說午飯已經(jīng)備好送進了張?zhí)斩环恐小?/p>
張云瑞“張老板,陶老板,時候不早了,二位先用了午飯,下午就好好休息一下?!?/p>
張云瑞“明天一早,我恭候二位指教。”
TBC.